李澤云站在書桌前,無意間余光瞟到的紅雨寫的東西,他好奇地拿起來看了看,發(fā)現(xiàn)上面列的都是一些人的名字和自各自的性格,她有些好奇的問:“紅雨你列這種東西做什么?”
站在窗邊的紅雨轉(zhuǎn)身看去解釋說:“宮主說要找人演什么舞臺劇,那是我列的人物關(guān)系和他們每個人的性格?!?p> 李澤云若有所思地說:“在這個地方演舞臺??!她還真是敢想,不過這也不失為一種好方法,那你們準備的怎么樣了?”
紅雨轉(zhuǎn)身走到一旁的書架上面拿了一疊圖紙遞給他,紅雨頗有些為難地說:“其實人我已經(jīng)找的差不多了,但是這上面的兵器卻需要你們天煞宗那邊幫忙。”
李澤云接過圖紙翻了幾下便放到桌子上,他問道:“既然你需要我們的幫忙,你可以直接去跟那些煉器煉器師說?!?p> 紅雨白了他一眼生氣地說:“你還好意思提你手下的那些煉器師!你那些煉器師個個持才自傲,本閣主曾經(jīng)多次派人去找你們那些煉器師煉制一些兵器,可都被他們以各種理由搪塞了,若不是有一次本閣主提劍親自去找他們,還不知道他們要將我們醉夢閣的兵器拖到什么時候!”
李澤云聽他這么說,有些驚訝追問道:“什么!還有這種事?”紅雨點頭補充說:“當然了,你長期不在天煞宗坐鎮(zhèn),你手底的四個護法又不能做得做到面面俱到,那些人當然會鉆空子,你別看他們有時在你面前恭恭敬敬的,可他們卻是人前一套人背人后一套!”
李澤云有些不相信地搖頭說:“這不可能啊,雖然那幾個煉器師是有點持才自傲,但也不可能不聽上面的命令?!?p> 紅雨見他還是不信,更氣憤地說:“人是會變的好不好?再說你們這幾年都不在宗里沒人管制他們在,而他們也以自己是煉器是身份料到你不會斷然懲罰他們,于是他們便開始目中無人起來,如果你在不信我們,明天可以一起去找一起去找他們,本閣主就要當著你的面好好問問他們?yōu)楹慰偸菍ξ覀冏韷糸w有偏見!”
李澤云當即點頭贊同:“那行,本座就要看看那群人是如何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紅雨隨后補充說:“若是事情真如本閣主所言的話,你不當面給本閣主一個交代的話,本閣主不介意把事情鬧到宮主那里,讓她給我醉夢閣評理?!?p> 紅雨和李澤云來到天煞宗中的煉器坊時,那些煉器師都在商討著把一塊玄鐵練成什么武器才好,紅雨站在門口對李澤言說:“本閣主先進去和他們聊聊,你就在外面好好看看你手底下的人是如何趨炎附勢的?!?p> 說完他邁步走了進去,那些煉器師在見到她進來后都紛紛朝她行李說:“屬下叩見紅閣主?!?p> 紅雨微微頷首:“都起來吧?!贝藭r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煉器師站出來問道:“紅閣主您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來了,今日來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紅雨從儲物手鐲里將那疊圖紙拿出來遞給他,說:“蘇重剛。我們的確是很久沒有見面了,這次來找你們是因為這些圖紙上的兵器本閣主需要你們在最近練出來?!?p> 蘇重剛接過圖紙粗略的看了一下說:“紅閣主,我們這邊雖然有幾位煉器師,可是您要的這數(shù)量也未免也太多了吧,恐怕我們也是愛莫能助……”
紅雨抬手打斷他們:“你們先別急著拒絕,關(guān)于這些兵器本閣主還有其他的要求?!碧K重剛疑惑的問道:“還有其他的要求?請紅閣主細說?!?p> 紅雨繼續(xù)說道:“這些兵器要求也不高,只有二點,一是每件兵器的樣子必須和圖紙上一模一樣,二是每件兵器都要能注入靈力或鬼力?!?p> 蘇重剛聽她的要求又再次看了下圖紙,說:“紅閣主的要求的確是不高,而且我們這邊也是能練也是能做到的?!崩顫稍贫阍谕饷嬉姶饲闆r自語道:“他們沒有什么問題呀,根本就不向紅雨說的那樣。”
誰知道蘇重剛的話說到一半時語氣突然一變,有些為難地說:“只是想必紅閣主你也看見了,我們這里新得了塊玄鐵,正在想著要煉制成什么武器,這可需要很多精力的,再說這天煞宗有很多殺手,他們兵器也是需要我們修補重練的,量也很大呀,可是我們卻只有這么幾個人……”
紅雨一臉不耐煩的打斷他們說:“所以你是什么意思?”
蘇重剛咳嗽了一下解釋說:“所以屬下想說紅閣主您的這些兵器,我們實在是沒時間煉制,您還是去找其他人吧?!?p> 紅雨冷著臉問:“蘇重剛你莫不是把本閣主當成一個空架子了?”蘇重剛臉色微變,他行了一禮恭敬的回答說:“閣主何出此言,您乃一閣之主,屬下有怎敢不把您當回事,您這么大的量我們實在趕不出來啊。”
紅雨冷笑:“一次趕不出,二次趕不出,這些本宮都可以理解,可是我醉夢閣的東西每次都趕不都是趕不出來的嗎?你們次次都以這種理由搪塞本閣主,你們當本閣主是傻子那么好騙嗎?”
蘇重剛見她生氣了,也不見一絲慌張,只見他挺直了背,理直氣壯的說:“紅閣主,話可不能這么說,我們幫你醉夢閣煉制兵器室看在你和我們宗主的交情上才做的,可是我們身為天煞宗的煉器師,本就應該以天煞宗為主,根本沒有一定幫您的義務,如今拒絕了你們也適合乎情理,不然若是被下面那些不明事理的人見了豈不是要說我們胳膊肘往外拐?!?p> 紅雨冷聲問道:“既然你們知道自己是天煞宗的煉器師,那本閣主問你們,天煞宗歸誰管?”蘇重剛身后一些在天煞宗資歷淺的煉器師一臉茫然的小聲議論道:“什么?天煞宗不是一個獨立的門派嗎?怎么還要受他人管制?”那些資歷比較高的煉器師轉(zhuǎn)頭瞪了他們一眼,嚇得那些人當時就不敢說話了。
蘇重剛回答說:“屬下當然知道這天煞宗歸誰管,但是我們這些煉器師都是憑自己的本事才加入天煞宗的,加入時跟那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
紅雨嗤笑:“跟她沒有關(guān)系?蘇重剛你怕是老了記性不好了吧,她所建立的勢力在上界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你以為她選人都是那么隨意的嗎?那些想入她門下的人都不需要她同意嗎?還有你們這些煉器師,你們在加入天煞宗時已經(jīng)有人將你們所有的底細都查了個一清二楚,就連你們小時候做過的一些事都會做有詳細的記錄,而在他翻看過那些記錄之后才會正式?jīng)Q定你們在天煞宗的去留。而如今這些圖紙都是她給的,讓你們抓緊時間煉制,可如今你們卻說煉制不去來,請問本宗主他養(yǎng)你們是吃干飯的嗎?”
蘇重剛臉色極為難看,他忍受這個女人已經(jīng)很久了,他冷著臉說:“紅閣主,你以為僅憑你們幾句話就能讓我們相信嗎?我承認我們的去留是由他決定的,可是這么多年了他都沒有出現(xiàn)過,怎么讓我想信他的存在,如今你卻拿他的名頭來壓我們,莫不是以為我就這么好欺負?”
紅雨指著他們問道:“好好好,本閣主再問最后一遍,這些兵器是宮主要求人煉制的,你們究竟是煉還是不煉?”
蘇重剛理直氣壯的說:“我們不煉,以后凡是你們醉夢閣拿來的東西,無論是誰的命令我們都不煉!”
紅雨生氣地一甩衣袖,對外面說道:“你這下應該清楚了吧,本閣主可沒騙你,你這手底下的人還就是對我們醉夢閣有偏見。”
蘇重剛幾人向門口看去,就見李澤云黑著臉從門口走進來,蘇重剛幾人跪下行禮說:“屬下叩見宗主大人。”
李澤云沉著:“不用起來了,都跪著吧,反正你們等一下也是要跪的,起來跪下多麻煩,倒不如從現(xiàn)在開始便一直跪著?!?p> 紅雨指著蘇重剛對李澤云說:“看吧,本閣主就說了你手底下這些煉器師目中無人吧,你還不信!”
李澤云給紅雨賠罪說:“你也別生氣了,你的那些你的那些心思本座可都是知道的,你若因為他們而把自己氣丑了,以后要怎么要以怎樣的容貌去見心中的那個人?”
紅玉聽了自己會變丑,下意識的拿瞪了她一眼后拿出鏡子照了照,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并沒有什么變化松了口氣。隨后她說:“你可是答應過本閣主的,若是他們真的如本閣主所言的那樣,你可得當面給。本閣主一個交代?!?p> 李澤云對她點頭說:“本座知道,今日就會給你醉夢閣一個交代的?!?p> 李澤云轉(zhuǎn)身走到蘇重剛面前問道:“蘇重剛你來天煞宗的年頭也不短了,難道連最基本的規(guī)矩都忘了嗎?”
蘇重剛低著頭慌張的說:“屬下沒有,天煞宗的每條規(guī)矩屬下都記得清清楚楚?!?p> 李澤云若有所思地說:“既然你都知道,那為何還要明知故犯,你明知天煞宗和醉夢閣本來就是一家,理應互相幫助,可你為何屢次推掉醉夢閣的要求?難不成你認為本座不在在天煞宗的煉器師就歸你了嗎?”
蘇重剛被他的話嚇得連忙磕頭求饒:“宗主,屬下知錯了,屬下下次不敢老,屬下以后一定盡力完成醉夢閣的要求?!崩顫稍撇[著眼睛威脅說:“還有下次?”蘇重剛連忙改口:“不,不,不,沒有下次了,屬下以后一定盡心盡力為天下醉夢閣做事?!?p> 李澤云看著他冷聲說:“不用等到下次了,從今天開始天煞宗不會再有蘇重剛這個煉器師!”
蘇重剛一臉震驚地看著他說:“宗主,我入天煞宗已經(jīng)十幾年了,我為天煞宗做了那么多事,你不能將我趕出去??!”
李澤云有些不解的反問道:“本座何時說過要將你趕出去?”蘇重剛一臉茫然的回答說:“宗主剛才不是說從此天煞宗不再有我這個煉器師了嗎?”
李澤云對他搖搖手直說:“本座可沒有要將你趕出去的意思?!?p> 蘇重剛擦了擦眼淚說:“看樣子是屬下會錯意了,屬下就知道宗主不會這么無情的?!崩顫稍埔娝环砸詾樽约褐篮芏嗟臉幼泳透械教貏e厭惡,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樣。
李澤云似笑非笑的補充道:“其實你心中想的跟本座要說的意思差不多,只是本座剛才的話并沒有說話,從今天起不只是天煞宗沒你這個人之外,就連這世間也不會再有你這個人!”
紅雨聽到他這個處罰時也愣了一下,她對李澤云說道:“本閣主只是想知道他討厭醉夢閣的原因,再稍微懲罰一下就行了,你用不著殺了他吧?”
李澤云看著她冷哼一聲:“有些規(guī)矩列出來就是遵守的,若是不按規(guī)矩辦事,你讓我這天煞宗還怎么管理,再說他不聽命令,本座要他干什么?這么多年了修為一點基本都沒有,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囂張的!”
蘇重剛爬過去抓住她的衣擺說:“宗主屬下上有老下有幼子需要撫養(yǎng),若是屬下死了,他們可怎么活啊?求宗主放屬下一條生路,屬下知道宗主是好人,是個善良的人。”
李澤云抽回衣擺不屑的嘲諷道:“善良?你莫不是老糊涂了?這天煞宗是什么地方,這可是個以殺人為主的門派,你認為本座作為一個殺手頭領(lǐng)會有‘善良’這種東西嗎?再說你母親和孩子的生死又跟本座有何關(guān)系!”
他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你早知今日有何必當初呢?本座只是離開幾年,天煞宗的煉器房就由你說的算,若是本座萬一死在了外面,這天煞宗豈不都是你的了?”
蘇重剛慌張的解釋說:“不,不是的,天煞宗的主人是宗主您,屬下怎敢肖想您的位置?!奔t雨打斷他問道:“既然不敢,那為何你要屢次拒絕我醉夢閣的要求?”
蘇重剛聞言仇視地瞪著她說:“女人都沒一個好東西,特別是你醉夢閣里面那些水性楊花的女人,不安安分分地做人,竟甘愿流落風塵?!?p> 李澤云聽到他的這個回答,忍不住猜測說:“聽你這話,難不成以前被女人甩了?不不不,這不可能啊,讓本座好好想想,本座記得你資料里記載了你以前好賭,曾經(jīng)為了還賭債就將自己的妻子賣給了青樓,但你后來有錢去贖她時,人家卻不愿意跟你走了,你認為你的妻子對你不忠背叛了你,你惱羞成怒的殺了她,從此你便記恨起了所有的青樓女子,蘇重剛本座說的對嗎?”
蘇重剛癲狂的大喊道:“這不是我的錯,是她自甘墮落要待在青樓里,都是她害的我的兒子都不和我親近了,都是那個女人的錯,那個女人本就該死!”紅雨生氣地走到他跟前重重地上了他一巴掌,她拽著他的衣領(lǐng)氣憤的說:“她的錯!本閣主看著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知道你妻子為什么不跟你回去嗎?那是因為她對你已經(jīng)徹底失望了,你既然能賣她一次就能賣第二次,把她為何要陪你一起吃苦,最起碼待在青樓里她可以衣食無憂,至于你的兒子為什么跟你不親,你因為好堵,常年不在家,即使有一天回家了,你不是拿錢就是毆打妻子,孩子自小就跟母親相依為命,而你卻賣了他相依為命的依靠,生生地將他們母子分離,他若還能親近你才怪!”
說完她厭惡地將人往邊上一扔,問道:“李宗主,你們天煞宗怎么連這種人都收,都不知道好好挑挑嗎?”李澤云負手而立說:“本座的天煞宗是個殺手組織,只要他忠心有能力都可以,是不管他們品性的,怎么你們醉夢閣還會在意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