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依舊保持著急速行駛,漸漸地,白霧在不斷變淡,眼前的景色漸漸清晰起來。
而直到此時,除了幸瀾和她哥哥,其他人依舊在昏迷中。
“嘖嘖,心理還真是脆弱?!北∽箱舭l(fā)出意味不明的感嘆。
幸瀾的臉色依舊不太好,看樣子在幻境里被嚇得不輕。
不過,能這么快醒來,倒是讓薄紫漪為之側(cè)目:看起來挺柔弱的女孩,心理素質(zhì)到不錯。
當(dāng)然,不排除沒有經(jīng)歷過多么絕望的事情。
“你可真是厲害?!?p> 知道薄紫漪是和谿慕笙塵祁同一時間醒過來的時候,幸瀾不由得對薄紫漪多了幾分敬意。
在她心里,自己隊長是最厲害的人。如今,薄紫漪竟然能追上隊長的腳步,在幸瀾心里,薄紫漪的形象瞬間高大起來。
薄紫漪笑笑,沒回答。她現(xiàn)在很清楚,幸瀾要的,是一個好聽眾。所以,聽著就行,不需要說什么。
這時,輕微的嚶嚀聲傳來,斜臥在后座上的男子悠悠轉(zhuǎn)醒,不知見到了什么,一雙精致的桃花眼黯淡無光。
幸瀾卻驚喜的叫出了聲:“安聞,你醒了!沒事吧?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原來這個人叫安聞啊。
薄紫漪收回了視線。
安聞聽見幸瀾的話,笑著對她搖了搖頭:“沒事?!?p> 然而,他蒼白的臉色出賣了他真實的情況。只是,他不想說,也沒辦法。
幸瀾的哥哥,幸瀲則是看向另一名依舊緊閉著雙眼的男子,皺眉,“郁深為什么這么久還沒醒來?不會出什么事吧?”
塵祁搖了搖頭:“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要醒來,還是有些為難他的?!?p> 自始至終,沒有一個人去關(guān)心一樣昏迷的皇甫昀。
薄紫漪意外的挑挑眉,悄悄地碰了碰幸瀾:“你們是不是……不太喜歡這個女人?!?p> 意識到薄紫漪說的是皇甫昀后,幸瀾臉上浮現(xiàn)出難以忽視的厭惡之情,“呵,這種女人,誰會喜歡她?”
“噢?”
幸瀾好似壓抑了許久的怨氣一般,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著皇甫昀的讓人無語的地方:“你是不知道這女人有多讓人火大!她喜歡我們隊長就直說,還偏偏一副“你們是不是眼瞎,我加入你們隊伍是你們的榮幸”的樣子,我去,她喜歡我們隊長又不是我們逼她的,誰給她的臉在我們面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p> “平時一副高傲的樣子也就算了,只要不礙著我們的事,隨她的便??蛇@個女人……”
幸瀾的額頭青筋暴起,“平時幫不上忙就算了,有時候居然還拖隊長的后腿。凡是靠近隊長的雌性,都被她背地里警告過或者是毀了。平時都一副她是隊長的的女朋友的樣子。我簡直……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她?!?p> 薄紫漪:“……”
沒想到谿慕笙的桃花還不少嘛。
“幸瀾,少說兩句?!毙覟嚶犞覟懺絹碓郊嵉脑?,出聲制止。
就算再怎么不喜歡皇甫昀,但她到底是隊伍里的人。至少有外人的存在時,還是要嘴下留情。
薄紫漪沒說話,她的頭微微抵著車窗,輕輕的哼著不知名的小調(diào)。
“咦?你會唱歌?”幸瀾新奇的問道。
薄紫漪沒回答,只是小聲的,慢慢的哼著。
薄紫漪這具身體的聲音是聽起來令人非常舒服的,空靈卻又不清高。哼著音調(diào)輕緩的小調(diào),配上她安靜的,清秀的面容,頗有一種歲月靜好之感。
幸瀾不由得閉上眼,陶醉的說道:“你唱歌真好聽?!?p> 薄紫漪微微一笑,不語。
漸漸的,那名本來直冒冷汗,眉頭緊鎖的陰郁男子郁深,眉頭漸漸舒展,神情也平靜了不少。
幸瀲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薄紫漪:她這是……在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