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感覺不對勁。”晏桁炘收回目光,看著放在桌上的幾張紙,這是他剛剛要過來的關(guān)于溫舸遲和奚螭的資料。
很正常,沒有任何問題。
但晏桁炘對自己的直覺向來是深信不疑。
這兩個人,絕對有古怪。
時南漠沒他想的那么多,只是懶洋洋的窩在沙發(fā)上,“只怕比賽過后,薄紫漪那家伙會將這兩個人拉進‘秋色’呢?!?p> “基地不會同意?!标惕鞛钥戳丝促悎瞿沁叺谋O(jiān)控,奚螭的表現(xiàn)和溫舸遲有過而不及,甚至更優(yōu)秀。
這兩個人,只怕會被基地的掌權(quán)人物拉攏為自己的心腹,怎么可能會輕易讓薄紫漪撿這個便宜?
時南漠沒說話,只是看了一眼旁邊假寐的谿慕笙,笑了笑。
有他在,薄紫漪在基地里想做什么,根本無所顧忌。
奚螭的對手不像溫舸遲一般無用,是一個身形瘦小的家伙,長相也算端正,但總有種猥瑣之感。
而當他出手攻擊時,一招一式也完全與他的外貌給人的感覺相符――太猥瑣了!
他大多數(shù)只躲閃不攻擊,每次攻擊都盡朝男人最薄弱的地方進攻(你們懂的……),換成另外的人,只怕早就被他這下流的招數(shù)氣個半死,然后露出破綻被打敗了。
但不得不說,奚螭的心理真夠強大的。
全程面無表情的躲閃著,同時還擊的同時完全沒有動用異能,單純的肉搏,疼痛卻是異能攻擊的百倍。
薄紫漪隔著屏幕都仿佛聽到了那人骨頭漸漸碎裂的聲音。
真不知道誰更陰險一點。
不怕遇見流氓的人,是因為他比流氓更不要臉。
薄紫漪覺得這句話無比適合奚螭。
因為他偷襲。
特別隱蔽。
而且還不只一次。
等到她看出來點名堂后,奚螭已經(jīng)一腳踹飛對方,并且在對方就快爬起來時一腳踩住他的胸膛,讓他爬都爬不起來。
“認輸嗎?”奚螭笑的如沐春風,手中的匕卻抵著男子的脖頸,刀身閃著寒光,威脅之意簡直不要太明顯。
偏偏那瘦小男子還是個硬骨頭,啐了一口,“我要是認輸我叫你一聲‘爺爺’!”
“別,你這么無用的孫子我可要不起?!鞭审ふf著,手下猛地用力,男子脖頸上出現(xiàn)一抹血色。
男子依舊梗著脖子瞪著眼,即使性命受到威脅,也絕不認輸。
“愚蠢?!北∽箱羿托σ宦?,對這種行為很是鄙夷。
在她看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活下去,未來什么做不了?這般死不認輸,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奚螭看起來也沒了耐心,拿開匕首轉(zhuǎn)了一下,刀尖對準對準男子心口,緩緩扎了進去。
男子悶哼一聲,但身上的骨頭被打斷,完全沒有一點力氣去阻止。
匕首沒入又被拔出,奚螭將沾了血的匕首扔到地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賽場。
反正這一場,他已經(jīng)贏了。
很快就有工作人員上來清理場地,不過一會,便與之前幾乎一模一樣。
奚螭走進一片黑暗中,耳邊傳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一板一眼,猶如機器,“根據(jù)計算結(jié)果顯示,你剛才的舉動無法最好的幫助我們要做的事,你不應該魯莽?!?p> 奚螭咬了咬牙,“你就不能別只看著數(shù)據(jù)說話么?”聽著他都快氣瘋了。
那個聲音卻毫無察覺,只是道,“做事效率要達到百分之百,我不希望你下次再犯這樣的錯誤。我不想要一個會拖累我的同伙?!?p> 奚螭嘴角抽了抽:同伙?真是濃濃的壞人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