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戚紀辰牽著林汐洛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快要進入包間的時候,林汐洛轉頭向后看去,不遠處咖啡館店長朝她笑了笑。
她不由皺了皺眉,不過這笑在林汐洛眼中,莫名的油膩,讓她感到惡心又厭惡。
她好像見過他……
她轉回頭,還沒走半步就撞上了戚紀辰健實的后背,林汐洛“哎呦”了一聲:“你……”
沒等到她把話說完,戚紀辰猝然轉過身,她未反應過來,他白皙像玉的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自她身后漫不經(jīng)心的游移到她的頸項后。
四目相對,他逼迫她看他的眼睛,原本瞧著她溫潤的藍眸里,此刻似乎要有冰渣掉出來,語氣也是冷的要死:“洛洛,怎么?我還沒那個老男人好看嗎?”
林汐洛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zhàn),驚恐的看著他……他對她的態(tài)度忽冷忽熱,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呆在了原地。
他……這是怎么了?!
戚紀辰看著林汐洛被嚇到的神情,滿意的勾了勾薄唇,不兇兇她,不訓訓她,這小家伙總是不長記性,總是愛看別的男人。
訓完他的小家伙后,他的眼神隨之也軟了下去,一只手捏著她細細的脖頸半推半揉的將她帶進了包間內(nèi),那個服務生也跟著進去了,戚紀辰親自掛上了那塊“閑人免進”的牌子,親自拍上門。
劇烈的,猛烈的,動靜十分大的“啪”的一聲。
門外的人瞬間臉都嚇僵了,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他們的大boss雖然平??偸且桓崩淙舯臉幼樱菍T工說話語氣謙和風度,戚先生多大的一號人物??!咖啡館每個員工的名字竟然都被他一一記住。
他們沒見過大boss那么生氣過,也沒看見過大boss那么高興的過……
就在剛剛大boss牽著那個女人進來的時候,大boss臉上春意盎然,只是瞅見那女人看了一下店長,那一張英俊瀟灑的臉上,瞬間暴風驟雨……
更令他們驚訝的是,他們大boss竟然手牽了一個女人!而且那個女人可不就是大boss在新聞親口曝出來的未婚妻嗎?
店長拍了一下手,“好了,解散都干活去吧!”最后他還好心提醒了一下員工們:“記得動作輕一點,戚先生不喜歡有任何吵鬧聲?!?p> 員工們依著店長的話,解散各自干活。
男人回眸,一雙倒三角眼銳利的盯了那扇包間門許久。
在女人剛進咖啡館的那一刻,他便認出了她。
酒吧里的那個喝醉的少女——她竟然是戚紀辰的未婚妻……
不過,那又何妨,他戚紀辰的女人,他更要好好“享用”一番!
將他女兒弄瘋,送到美國精神病院不管不顧,被幾個四十多歲的老變態(tài)強奸致死,那是他唯一的女兒吶!她沒有母親,他從小到大把女兒養(yǎng)大,含到嘴里怕化了,捧到手里怕碎了的女兒,竟然被那么糟蹋!作為一個父親!他怎能甘心殺女之仇不報!
他擰著眉,胸口又痛了,這女人昨天晚上手腕上有個東西著實有些怪異!
包間內(nèi)……
包間小小的,迎面大理石特質石桌上的咖啡豆卻不少,除了他愛的藍山外,還有圣多斯、曼特寧……林林總總來自世界各地的咖啡豆子擺了一整排。
一股濃烈的咖啡味撲面而來,竟然還夾雜著一股桂花茶清淡的香味。
戚紀辰還是輕捏著林汐洛的脖子,然后朝著那名服務生笑了笑,低沉而又優(yōu)雅的嗓音自喉中溢出來:“謝謝你,小可?!?p> 叫“小可”的服務生一張青澀的小臉通紅,緊繃的情緒和緩了許多,她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一時只覺得如沐春風,連迎接大boss前面做準備工作時的抱怨和疲憊感都消失得一干二凈。
看來大boss氣消了,而且心情還不錯。
要知道,大boss從來不輕易笑的。
怪不得,咖啡館老員工老何說,boss的笑容有治愈的功效,連他這個快五十多歲的糟老頭子看著都歡喜的不得了。老何還說他三年前見過大boss看著一個叫張卉的明星笑過一次,張卉也是大boss第一個帶進咖啡館的女人。
今天是第二個……
戚紀辰大boss光環(huán)太強大太耀眼,她這才注意到戚紀辰身旁長的十分清秀,嬌小的女孩子,她不好意思的打招呼:“您好!”
林汐洛不失禮貌的點了點頭,她的脖頸被戚紀辰控制,所以點的極其不自然,接著,她聽見戚紀辰溫和的說:“小可,這是太太,給她來一杯香蕉奶昔,我的,和平常一樣,戚太太的奶昔也用我的杯子?!?p> “好的,戚先生……”小可再次看了一眼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女子,謙恭的說:“戚太太?!?p> 小可走到門后的消毒柜前將柜門打開,取出戚紀辰的專屬杯子,恭恭敬敬的退出了包間。
林汐洛抬頭驚詫的看著戚紀辰刀削般的五官:“戚先生,我再重申一遍,第一,我不是你的未婚妻,第二,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喝香蕉奶昔?!”
戚紀辰居高臨下的笑睨著看了她一眼:“林小姐,我也再重申一遍,第一,你林汐洛遲早要嫁給我,第二,我不僅知道你喜歡喝香蕉奶昔,我還知道你喜歡喝桂花茶,還知道你酒量極差,偏偏要喝的爛醉,在大街上耍酒瘋。”
林汐洛不服氣的恨恨的瞪了某人一眼,撇了撇嘴,打聽她打聽的可真足,看來她喝醉的這個爛梗在他戚紀辰這里是過不去了怎么著?!
接著,他的手從她的脖子上放了下來,長腿一跨,坐到了對面自己的專屬真皮沙發(fā)上,拿起桌上的《詩經(jīng)》在那兒若無旁人的看起來。
林汐洛悶不吭聲,目光兇狠的盯著某個正在看書的流氓,就這樣不管她,她這是坐還是不坐?不經(jīng)過這個流氓的同意,好像不太禮貌。
她可不像他,毫無節(jié)操!
好大一會兒,她就那樣站著,直到穿著高跟鞋的腳實在是酸脹的不行,才費了好大勁壓下心里的怒火,好聲好氣的問他:“戚先生……我可以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