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村,一個遠遠掉在村子最后面地方一座土培茅草屋落座于這塊安寧寂靜的雜草地上,。草屋里,白素猛然睜開雙眼受驚似的從爛木板床上彈坐了起來。一手安撫的拍了拍胸口,一手擦著額頭上的虛汗。
嘴里直呼“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死定了呢!”突然間腦子里回想著車禍現(xiàn)場里的一切,不可能啊,那么實質(zhì)大力的撞擊,刺穿耳膜的剎車聲自還有己那疼入骨髓的痛感都不可能作假的。
“那這么說我是死了的人?”白素驚訝的睜大眼睛,仿若被雷劈了一般許久都找不到自己的聲音。直到過了好一會兒回過神來的白素,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麻利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四下尋找起來。
家徒四壁的茅草屋里自然不可能會有像銅鏡那么金貴稀罕的物件供自己映照自己的模樣,不過好在洗臉的木盆里面還有一盆干凈清亮的水。
白素不敢直視的半閉著一只眼,鼓著勇氣向那盆平靜水面看過去。嘴里同時念叨著千萬別穿成丑女,大媽胖丫什么的不然真的讓我再死一次算了。
咦!看著也不是那么丑,還是能見人的嘛!雖然不是傾國傾城但卻是清新脫俗的,白素雙手捧著臉就著盆里的水仔細打量著熟悉著這副嶄新的面孔。
沒等她仔細打量完,突然一股力瘋狂涌進她的腦海里,頭部瞬間疼痛不止,疼得白素臉一白差點一頭栽水盆里。
幾分鐘后,一片片陌生的場景浮上腦海。不得不說本尊白素是個可憐的孩子,父親在她在她未出生時便已去世,母親生她難產(chǎn)死亡。
只留下了一個十來歲大的哥哥,哥哥是個忠厚老實,不是很有主見對妹妹疼惜。在父母去世后兄妹倆靠著兩畝田地過活,小小的人兒家里又沒大人,人小言輕很多所謂的親人都想趁著白素家里沒有雙親照拂都明里暗里找盡借口的來占兄妹倆的便宜。
直到白素長大,長大的白素受這種環(huán)境長大性格脾氣比起她那老實的哥哥自然是要尖銳的多。
在村子里都是出了名的,但也只是針對那些厚顏無恥的人,對自家哥哥那是一個說什么就是什么的信任,卻不知就是這樣的信任才葬送了自己的一條命。
白素及笄后沒多久,兄長好不容易才成家娶親了。作為小妹自然是替兄長開興的,對這新嫂子也是愛屋及烏的??墒切律┳涌刹贿@么想,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白素家也一樣。新大嫂是個愛貪小便宜,不好相處的人長的倒是可以,又是兄長喜愛的,自是沒少在兄長面前含沙射影的埋怨,就是想著有朝一日把小姑子打發(fā)了好過自己的小日子。
這些白素心里都是清楚的,看在兄長拉扯自己長大的份上一切都忍了,可是誰想就是在婚姻大事上白素被他那好哥哥好嫂子給背棄算計的遍體鱗傷。
古往今來向來都是長嫂為母長兄為父,做哥哥的不懂女兒家的心思所以白素的婚事都被交代自家嫂子身上。明里看好的是古村的一個獵戶家,男女雙方相看過對方及家人,都很滿意。
沒想到暗地里那家人是嫂子買通的專門是為了欺騙大家視線的,原因是她家嫂子受她人牽頭得了好處要把她嫁給了白家村的一個快要翹辮子的病秧子沖洗,這個陰謀算計被白素不小心聽到了,當時還悄悄給她兄長說了嫂子的居心不良,用心歹毒偏可她哥卻是怎么都不信。
還反過來替她嫂子辯解,見他兄長這里說不通那以后她就處處防備著,可萬萬沒想到百密都還有一疏。在成親的前一天,白素靦腆的喝了兄長遞來的一杯代表祝賀的酒,然后就陷入了黑暗不省人事了。
醒來時花轎都已經(jīng)新郎家院子里了,誰知剛被拽出轎門就說新郎翹辮子掛了,白素還被這家人好一番羞辱謾罵潑臟水還背望門寡克夫之名,白素仰天哭泣慘笑若不是白家村的村長過來阻止李家人,白素怕事要被這戶人家打死,給她那短命兒子陪葬。
連新郎家的門檻都沒踏進就被趕了出來,然后在村長幫助下離村子稍遠的地方自己建了個茅草屋,從此就在這塊土地落腳了。
白素之所以會穿過來是因為本尊上山找果子時被毒蛇咬了,回到家中中毒而死,所以就有了白素的到來。
說到中毒白素立馬檢查了起來,左邊小腿上確實有兩個細小的牙印,那一圈傷口得地方顏色有點深,有些許的腫。
白素不敢大意,上天給了第二次生命怎能不好好珍惜,當即就去找刀去了,無奈找了半天硬是沒找到什么尖銳的工具,只好咬牙忍著疼使勁擠出污血,直到傷口血液變紅為止,另扯了一小塊里衣包扎結(jié)束。
此時太陽升到了頭頂,高高在上散發(fā)著無盡的熱量,這個時候家家戶戶屋頂都升起了白煙,一股股食物特有的香味撲鼻而來,勾得白素肚子咕咕叫個不停。
白素將整個房子都搜刮了一遍,只有三枚類似油桃的野果并無其他可以吃的。沒法挑剔的白素認命的吃過野果,就午休了,畢竟她現(xiàn)在是傷員能休息就盡量多休息。
一覺醒來,白素神清氣爽的伸伸懶腰。正準備出門逛逛時,看到迎面走來的人影頓時停了下來。
來人正是白家村的一個姓秋的中年婦人,村里人都叫她秋寡婦。秋寡婦男人走的早,只留下寡母兩人,秋寡婦的女兒去年就嫁人了?,F(xiàn)在只剩下她自己一人住。
她很同情白素的遭遇,村里人都說她是望門寡,克夫命不吉利。但是同為寡婦的她一點都不怕,滿村謠言都是那些長舌婦編排出來的。沒人比她更清楚寡婦的難處,待遇,因為這些都是她經(jīng)歷過來的。
“嬸子怎么稱呼,可是找我有什么事?”白素打量著來人,一身碎花粗布衣裳,頭上的發(fā)梳了一個尋常農(nóng)家婦人的髻。
秋寡婦手腕上挎著一個籃子,看著她一副要出門的樣子便問道“你這是要去哪里?”
“我準備去山里四出逛逛,順便找些晚上好裹腹的東西。”白素看得出眼前的婦人是個和善的,如實回答著。
“這大山里可不是什么好去處,里面有大家伙現(xiàn)在又是春天,山上的野物都餓了一個冬天最是饑餓的時候。嬸子知你困難,特地給送了些吃食,千萬別嫌棄?!鼻锕褘D一聽去山里就有些著急了,立馬勸著。
“多些嬸子好意,但是我不能收。這年頭,每次豐收以后,賦稅一交家家戶戶的日子都不好過,所以我怎么好意思收你的東西?!?p> 盡管白素很心動,但是還是克制了,因為農(nóng)家的日子確實不好過。搞不好一個天災什么的,莊家顆粒無收都是有的。
但秋寡婦實在是熱情,再推脫就有些不通人情了,哎,大不了以后多幫幫她吧,總有機會還的。
果然,白素一接過東西,秋寡婦臉上的笑容更親切和藹了些。拉著白素聊了好一會,才離開,離開時還說所有難處盡管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