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從地窖出來后，想了想又把廚房里的東西也都一并收進(jìn)地窖里了。除了大廳里的一張竹質(zhì)桌子，兩把竹凳就無其他。
廚房里就留了一口黏土燒成的鍋，幾個同樣黏土燒成的碗以及一點點刺嗓子的梗米，一把野菜就沒了。
當(dāng)布置完這些，李老婆子婆媳幾個就殺氣騰騰的闖了過來。進(jìn)院子李家?guī)讉€媳婦兒倒是忍不住指著白素的鼻子先罵了起來。
白素正準(zhǔn)備張嘴懟回去，就被李老婆子一個熊撲，就被撲倒在地。李老婆子趁機(jī)騎上去對著白素先扇了幾巴掌后上下其手，邊打邊罵還專挑白嫩的臉上打。
白素被撲倒時沒反應(yīng)過來，這會手腳正掙扎著。雖說李老老婆子厲害但到底是上了年紀(jì)，眼看著白素就要掙扎開。
李老婆子轉(zhuǎn)過頭目光兇狠的瞪著李家?guī)讉€媳婦兒，或許是老婆子眼神太過兇殘，李家?guī)讉€媳婦兒收到自家婆婆的眼神硬著頭皮心一橫加入到了毆打中。
白素雙手極其困難的反抗著，嗓子都叫啞了，身上到處都疼。心里降到冰點，這次怕是不死也得脫層皮了，沒過一會一股鐵銹味傳來。白素知道身上某個地方出血了，難不成這次真的要被打死？
白素的不大的院子里圍了一圈的人，個個眼看著白素被打成這樣硬是沒一個人出來幫忙，哪怕說句話的都沒有。
昨天夜里下了雨，秋寡早飯后就去了山里撿蘑菇，挖野菜去了。回來的時候看著屋前路過的人群，聽著她們的聊天才知道李家婆媳去找白素麻煩去了。這還得了，白丫頭沒個人幫著豈不是得吃虧。秋寡婦生怕白素出事急得直跺腳，想了想就抬腳去了村長家去了。
秋寡婦很是費力的扒開人群，看到的就是這個模樣。李家婆媳按著白素死命捶打，李老婆子直接跨坐在白素腰上為所欲為。幾個人身上都掛了彩，衣裳凌亂，頭發(fā)亂糟糟就像幾個瘋婦。
“天，咋成這樣了，”秋寡婦心里驚呆了?；剡^神來奮勇上前，廢了好大的勁才撕開騎在白素身上的李老婆子，自己還挨了李老婆子幾下。
又把圍在白素身邊上下奇手的李家媳婦給大力推開，一把拉著白素護(hù)在身后這才消停點，或許是打的久了那幾個也有些吃力了，所以秋寡婦把白素拉起來也順利些。
做完這些秋寡婦衣衫也有些不整，發(fā)絲稍許凌亂，不過比李家婆媳好多了。沒過多久，一臉嚴(yán)肅的白家村村長在眾人擁戴下走進(jìn)了白素的庭院里。
白素的樣子是幾人里最慘的，頭發(fā)臉上衣服上滿是灰塵泥土，頭發(fā)上還粘著幾塊枯黃的樹葉，嘴角絲絲縷縷的血液順著下巴直滴胸前衣領(lǐng)處。
就在這時，誰都沒發(fā)現(xiàn)白素衣領(lǐng)處有微弱的光亮閃了幾下，就歸于平靜了。白素感覺有種神奇的感覺從胸口虐過，還以為出現(xiàn)幻覺似的甩了下頭。
白素兩邊臉頰都是巴掌印還都腫了，嘴角都裂開了，臉上還有幾道抓痕。手上滿是青紫掐痕，看得見的地方都如此慘烈，那些看不見的地方怕是一塊好的都沒有。
看見一個威嚴(yán)中年男子走進(jìn)來，聽周圍人都叫村長。低頭醞釀情緒，再抬起頭時一雙眼睛滿是楚楚可憐，配著眼眶里打轉(zhuǎn)的淚珠以及臉上身上一副狼狽不堪的虐待樣整一個慘字了得。
未曾言語便已然博取了眾人的同情，大家都互相交頭接耳的討論著。更有幾個平時對李老婆子不滿的當(dāng)場發(fā)難，“一個十幾歲嫩生生的姑娘家，你們這些心腸狠毒的賊婆娘也下得去手?？纯催@姑娘渾身上下的那樣子，你們也不怕遭報應(yīng)？”
“報應(yīng)？我呸！還姑娘？這賤蹄子可是克死我兒兇手的望門寡，我兒死了才多久啊，她就勾搭野漢子，我看是這賤丫頭遭報應(yīng)?！崩钇抛尤碌?p> 大家聽到望門寡，克夫等字眼臉色變了幾下，看著村長沒還是站在原地就忍著沒后退。
秋寡婦看著眾人明顯不太好的臉色，立即幫腔“什么報應(yīng)不報應(yīng)，你那兒子已經(jīng)病入膏肓，縣里的大夫都說治不了，有那么一天也是遲早的事。跟白丫頭有什么關(guān)系，再說了一沒成親，二沒拜堂怎么就不是姑娘了？出了事以后，當(dāng)天就被你們趕了出來，戶籍也沒轉(zhuǎn)也不是你們李家的人。就算日后有中意的男子也是合情合理的跟你們家再無半點關(guān)系?！?p> “大伙兒瞧瞧，李家婆媳幾人把白丫頭給打的成什么樣了，都是爹娘生養(yǎng)的別以為白丫頭父母沒了你們就好欺負(fù)，當(dāng)心晚上白家父母找你們索命去。”秋寡婦拉著白素的手，走到眾人面前讓大伙都看清楚那李家婆媳幾個干的好事。
又當(dāng)著大家的面讓白素把今天事情的前應(yīng)后果都細(xì)細(xì)說了一遍，大伙兒聽完都面含鄙夷的看向那幾婆媳，議論個不停還有個跟她們不對盤的婦人向李婆子幾人吐口水。
又有人說“白素這丫頭被打的那么慘也不知道傷著內(nèi)里沒有，”說話的那個老婆子看著白素臉上血紅的巴掌印有些惱怒的幽幽開口“”李家婆媳把人打成這樣應(yīng)該賠償湯藥費才是?！?p> 這個說話婆子，在村里威望極高她雖不是村長卻也能幫著說幾句公道話，免得大家好壞不分被不良風(fēng)習(xí)壞了白家村的聲譽。
白素全程沒說一句話，只拿凄慘又楚楚可憐的眼神緊盯著大家。村長頂著群眾的壓力，又被白素那雙眼緊盯著不放，就算想偏私也做不到。
村長看了看滿身是是傷狼狽不堪的白素，略微沉思“那就賠二兩湯藥費好了?！?p> “什么？二兩湯藥費？打了一頓，傷了一點皮外傷就要二兩，你這是搶錢呢！這賤丫頭怎的就值二兩了？”李婆子幾人一臉不服。
村長破為惱怒，他當(dāng)了村長好幾年了不管說什么指揮什么大家都是相當(dāng)配合的。這李氏還是第一個感當(dāng)場給他難看，這種無知婦人不給她點顏色保準(zhǔn)上房揭瓦。
“小石頭，去把李財找來，順便叫他帶三兩銀子過來?！贝彘L對身旁的一個半大男孩子吩咐著，李財正是李老婆子家能當(dāng)家做主的人，叫李財過來，這瘋婆子才能安生。
果然一聽二兩變?nèi)齼衫罾掀抛庸痪筒桓闪?，扯著嗓子坐在地上哭嚎。家里自從辦完小兒子的后事后，銀錢便沒那么寬裕了，手頭都緊了些李婆子自然不肯賠償所謂的湯藥費。結(jié)果就一直不停的嚎，那模樣就像死了親爹一樣。
幸好沒過一會李財跟著小石頭就過來了，當(dāng)面給了李老婆子一巴掌這才消停下來，給了銀子給村長招呼了一聲就領(lǐng)著李老婆子幾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