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保成首先想到的就是上學(xué)時一起練體育的陸強,據(jù)說現(xiàn)在也是“道上”的。
當(dāng)年一起四處打比賽兩人十分要好,后來陸強因為打架被勞教自己也常去看他。
放出來后也常常一起吃吃喝喝,喝高了以后陸強說過自己認(rèn)識很多“前輩”誰誰誰是“摳皮子(扒手)”誰誰誰是“倒斗(盜墓)”的。諸如此類,找他正合適。
打電話約好后,張保成買了一條狗腿去陸強家涮狗肉火鍋。
酒過三巡,先是照例緬懷一下過去的風(fēng)光,感嘆一下現(xiàn)在的無奈,再咒罵一番已經(jīng)奔小康的同學(xué)。
張保成看陸強有些酒意了,開始切入正題:“陸哥,兄弟手里有一條發(fā)大財?shù)牡纼?,如果成了可保三代富貴無虞?!?p> 陸強笑道::“你小子我還不知道,吃嘛嘛香,干啥啥不成,有什么想法說出來,哥只當(dāng)個笑話聽。”
“你知道我大姑嫁到海南了,海南是什么地?古稱瓊州,那是流放犯人的地。我姑父先祖就是流放過去的,那是真正的盜墓世家,手里有正宗的“盜墓筆記”?!睆埍3蛇@么說,一是怕陸強他們拿到棋盤后把自己害了,意思還有別人知道這事。二呢也是想多拿一份分紅。
陸強愣了愣說:“你小子編劇本呢吧?!?p> 張保成從兜里拿出一份隱去盜洞具體位置的描紅說道:“這是我摘抄的一部分,你找個懂行的人看一看就知道真假了?!?p> 陸強將信將疑的接過來看了看:“嗯!看不懂”。
張保成扯過話題開始聊別的,兩人心中存了事也沒多喝匆匆就散了。
張保成抓心撓肺的等了三天,正要打電話時,陸強領(lǐng)了一個人上門了。
來人自稱姓孫,朋友們都叫他“土行孫”,開門見山的說要看一看這份筆記。
張保成只能開始胡鄒:“那是我去海南看我大姑時在她家里無意發(fā)現(xiàn)的。開始以為是本字帖,后來發(fā)現(xiàn)有手繪圖。就去詢問表哥,誰知他神色慌張的就奪過去收起來了。晚飯時我故意灌多了他,您也知道南方人的酒量,趁他醉了我才套出跟由來。第二天他醒了后懊悔不已,叮囑我不可外傳。我勸了他好幾天,只當(dāng)是我私自摘抄的。事成了有他一大份,不成與他沒有一絲干系。只求他指給我一篇值得下手的,來個開門紅才好繼續(xù)合作。就是我給陸強的那一篇,字是我描的,意思不太懂。您看如果值得干一票,我再讓表哥把具體方位傳真過來。”
土行孫看了張保成半天,似乎再琢磨他話的可信度。突了笑著說:“既然你表哥也是盜墓世家,那為什么還要找我們來分一杯羹?。俊?p> 張保成繼續(xù)編道:“他們先祖是干盜墓的,但流放海南后只能務(wù)農(nóng)了,別說我表哥就是我姑父也不會這門手藝了?!?p> 土行孫又問道:“那本筆記是什么材質(zhì)的紙?絹?皮?還是木質(zhì)?”
張保成道:“沒您老這么圣明的了,他們先祖是把筆記偽裝成棋盤,大理石(不敢說玉)嵌在木架子上,筆記是刻在大理石背面再填以朱砂世代相傳。前些年木頭糟朽了,我姑父又不敢拿去修補,只得把石板起出來放入箱子深埋地下,同時謄抄了一份紙質(zhì)放在家了?!?p> 土行孫聽到棋盤似乎想到什么典故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難得你這么實在,不管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這次的目標(biāo)是秦始皇陵。這是天大的富貴也是天大的案子,要掉腦袋的。如果沒有筆記里那條通道,我們在秦始皇陵滯留時間過長,引起他人注意被抓住,也是盜墓不過未遂,起碼十年以上。所以這可開不得玩笑,你要想清楚?!?p> 張保成咬牙道:“富貴險中求,我想那劉從善不會亂開玩笑禍害自己子孫的?!?p> 土行孫聽到劉從善的名字眼睛微微一睜說道:“好!是條漢子。嗯,錢嗎,刀切賬。你、強子(陸強)、你表哥占一半,我的人占一半。你盡快拿到筆記,設(shè)備我來出怎么樣?”
張保成欣喜若狂道:“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