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風羅直接感受到了那種傳說中那種被忽然出現(xiàn)的聲音嚇一跳的驚悚。
“明姑娘,你……”
“明家和墨家是世仇,他們那邊的丑聞我可是一清二楚。”
驚悚過后,他很快平靜下來了,翟風羅這才想起來,這明家和墨家貌似真的一直是仇敵關系來著,明鏡水是明家的女兒,知道這些也不奇怪。
可就算鳳擇臣曾經(jīng)如何,可他現(xiàn)在就是一塊扶不上墻的爛泥也是不爭的事實,藍山這件事是大事,稍有差池就是萬劫不復,他得仔細考慮才行。
翟風羅的遲疑玉祁看在眼里,他說:“我也是和他玩到大的,他如今這樣,我急在心里,此次于他是個回頭的機會,只要你點頭,我就有把握讓他答應下來,這件事要是辦不好,責任我全擔下來,絕對不會連累你?!?p> 翟風羅說:“并不是這個問題……此事事關重大,我……”
玉祁拍案而起,激動的說:“你個男子漢大丈夫,怎的這樣婆婆媽媽?跟個婦人似的?!?p> 翟風羅扯了扯嘴角,只好妥協(xié):“那便依將軍說的做吧?!?p> 雖說他手上有冥天令,可若手下的兵因為這件事和他有矛盾了,那么事就大了……
玉祁的表情一下就變了,熟絡的拿了翟風羅面前的空酒杯給翟風羅倒酒。
翟風羅并不喜歡喝酒,甚至可以說厭惡,于是就推辭:“在下酒力不行,沾不得!”
玉祁再次變了臉:“男子漢大丈夫,喝不了酒像什么話?喝!”
翟風羅只得接過酒杯,閉著眼睛一口悶。
酒水下肚,直覺腸子都燒得火辣辣的,嘴巴舌頭苦澀不已,豈止是難受……
玉祁見他面孔猙獰,也不再勸酒,自斟自酌喝得自在。
“對了,侯爺,這次我好不容易出趟軍營,我倆今夜就玩?zhèn)€痛快,如何?”
這邊翟風羅還沒從那恐怖的味覺中緩過來,暈乎乎的說:“玩什么?”
玉祁哈哈大笑:“吃喝嫖賭,什么玩不了?”
翟風羅對從一個世家公子嘴里聽到這個詞匯表示不能理解,本來想著陪著喝酒就行了,沒想到這廝還有這般計劃?
翟風羅正欲開口拒絕,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陣嘈雜的聲音,然后鳳擇臣走了進來,還跟了幾個狐朋狗友。
玉祁笑得老謀深算,說:“今夜兄弟幾個一起快活快活,誤了機會,也不知道下次聚在一起是什么時候,侯爺,信里說好的,可不能不算數(shù)啊。”
翟風羅硬生生的將到嘴邊的話給憋了回去。
天,誰來救救他!
……
夜里,明鏡水換上一身輕便的短衫,再披上一件黑色的斗篷,將自己從頭到腳捂得嚴實,這才出了門。
推開門,云階城的夜晚總是靜悄悄的,那日祭天過后,百姓們發(fā)覺祭天根本不能給城內(nèi)那個不知名的殺手帶來實質(zhì)性的傷害,于是一到黃昏時候就家家關門閉戶。
街上只剩下幾個夜不閉戶的“娛樂場所”還開著門。
明鏡水按照她下午畫的地圖路線挨個巡視,希望能碰見墨應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