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恩仔細檢查了下現(xiàn)場,一眼看過去事發(fā)的中心地區(qū)剛好就爆炸的中心,這里損毀是最嚴重的,基本上所有痕跡都損失殆盡,最糟糕的是當(dāng)初雖然很快封鎖了現(xiàn)場,不過卻因為涉及的人身份問題趕來包圍的人卻不敢動現(xiàn)場跟拍攝,而這座特殊的會所內(nèi)部愣是沒有裝任何監(jiān)視設(shè)備,至于其他的供詞跟身體檢查報告,他來之前就全部看過了。
證據(jù)十分確鑿,基本上全部指向泰恩多斯,至于后來這場爆炸,希恩也拿不準(zhǔn)到底是誰做的?別有用心的人?還是海汐家族混淆視聽的手筆,或者是幕后主使用來掩蓋證據(jù)的?或者是還有一種可能,對方是故意多此一舉。
想到這里希恩不由愣在原地,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腦海里會突然冒出這個想法,對方根本不是在毀滅什么證據(jù),如果只是為了故意多此一舉呢?
想到這里他突然感覺身體有些發(fā)冷,降溫了?
希恩十分清楚海汐家族對于帝國是什么意外,從某種意義上海汐家族就是自己父親的基石之一,同時也是大哥的基石之一。
退一步來說如果說最后一種假設(shè)成立,那么對方完全有能力坑殺在場三人,但是對方根本就沒有,而是選擇更加復(fù)雜難度更高的方法,這是為什么?
看守現(xiàn)場的士兵看到站在原地發(fā)呆許久的希恩殿下,或多或少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憐憫,雖說出身身份高貴,但是其實過得比正常人估計更加痛苦,因為他注定是沒有未來的。
希恩想到這里深呼吸一口氣,雖然沒有證據(jù)但是他更偏向最后一種猜測,雖然是概率最小的。
希恩走了出去,直接上了現(xiàn)場一輛車。
“去特殊防御部門?!?p> 車上的士兵頓時緊張的回答道,“是。”
蘇白此時剛剛打開家門,晚上吃的十分飽,也十分的舒適。
從另外一邊拐角安琪走了出來。
“進來吧。”蘇白并沒有太大意外,相反他還覺得安琪的心情相當(dāng)?shù)牟诲e。
安琪與以往有些略不同,晚上更顯得正式一些。
“泰恩多斯的事情你是怎么辦到的?”
“你應(yīng)該不是關(guān)心這個吧?”蘇白笑著說道,走到冰箱從中取出兩瓶冰飲料,一瓶遞給安琪。
“你喜歡喝這個?”
“相比酒精我更喜歡有糖分的?!碧K白不在意的解釋道。
“泰恩多斯的事情基本上已經(jīng)成了定局了。”安琪開口說道。
“這不一定,如果讓他成為定局那么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碧K白靠在沙發(fā)上慵懶說道。
“你不是毀掉了現(xiàn)場一切痕跡?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泰恩多斯。”
“現(xiàn)場我根本就沒有留下什么有價值的證據(jù),我之所以摧毀現(xiàn)場就是讓這場完美的局變得殘缺。泰恩多斯只是個切口而已,如果他死了那么一切就沒有意義了?!?p> 安琪稍微一想立刻就明白蘇白說的意思,有些人活著逃脫制裁比接受制裁承受罪孽更有價值,臉上笑容越發(fā)艷麗。
“不過這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誰敢替泰恩多斯說話?”
“這次的案件主要負責(zé)人是誰?”蘇白不太在意的說道。
“希恩殿下,一個沒有實權(quán)的傀儡而已?!卑茬鏖_口說道、
“那你知道為什么陛下會選擇希恩殿下作為這次主審?”
“這是一種懲罰,將所有人不敢碰的燙手山芋直接甩給自己最不喜歡的兒子?!?p> “你說對了一半,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人在陛下耳邊這個名字,你覺得陛下會有功夫想起一個自己遺忘的兒子?”
“你的意思是?”安琪表情也有些變化。
“看似巧合的事情,往往恰巧不是巧合,據(jù)我所知一件事情,希恩殿下能夠一直待在神殿學(xué)院是誰出的力氣吧?”
“西洛堤?你為什么會覺得是他?這種事情就算是真的,應(yīng)該也不會有人知道?!?p> “你說的對,我只是猜測的,當(dāng)然這并不難從結(jié)果反推測就明白了,希恩殿下作為最不受寵的存在,沒有人會給他開后門,更不要說留在神殿學(xué)院,只有一種可能有人影響了神殿學(xué)院,至于這個人,你覺得是內(nèi)務(wù)大總管西洛堤可能性高一些,還是斯摩格公爵可能性高一些?”
“如果只是他們兩個人,自然是西洛堤可能性高一些,因為他經(jīng)常出沒宮殿,自然經(jīng)常見到皇子。”
“一個常年被排斥的皇子,比任何人都知道感恩回報,這是一張非常不錯的暗牌,只可惜為了他的兒子西洛堤還是扔了出來。”
“你認為希恩殿下有本事為泰恩多斯洗脫罪名?并為此得罪斯摩格公爵?”安琪雖然聽懂了,還是有點不太敢置信。
“你說錯了,罪名是無法洗脫的,因為多瓦貝克確確實實是他殺死的。”
“你的意思是?”安琪此時眼神神采奕奕望著蘇白,她越發(fā)看不透眼前的少年。
“希恩殿下只要咬定泰恩多斯常年身體有病,斷定他只是藥物副作用爆發(fā)過失傷人就可以,多瓦貝克不是被冷凍起來了,西洛堤會咬定多瓦貝克只是休眠了,并沒有死亡。除非斯摩格公爵狠得下心讓放棄那縹緲的希望讓多瓦貝克完全死亡。”蘇白舉起手中冰飲料喝了一口。
“說到最后這一切還是西洛堤準(zhǔn)備好的,希恩殿下仍然是個傀儡?!卑茬鏖_口說道。
“你說的某種意義上沒有問題,但是前提要有一個條件,希恩殿下不是一個顛倒黑白的人,所以需要有人告訴他,這個案件確實有問題,這樣一切才會順理成章?!?p> “最后一個問題,為什么西洛堤不隨便推薦一個人?”
“你覺得呢?”蘇白只是淡淡笑笑沒有說什么。
安琪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問題其實沒有任何意義,對于自己最喜愛的長子自然是不敢冒險,如果推薦失敗,或者推薦人身份不夠。”
“希恩即使在不受寵,他的身份仍然在那里誰也不能剝奪,哪怕是陛下?!?p> “我需要做什么?”安琪最后認真的問道,明亮眼睛凝視著蘇白。
“這個問題比較難回答,以后在說,另外你不喝嗎?”蘇白淡淡的說道。
安琪拿起放在桌子上冰飲料打開,咕嚕咕嚕整瓶喝下去,站了起來說道。
“我后天要去執(zhí)行任務(wù),記得不要太想我?!?p> “這個我知道。”
安琪離開了,沒有在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