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鳳芊姝喚卿綰一道去御花園走一走,并把代表皇室身份認(rèn)可的玉鐲交給卿綰,途徑正安殿,聽到了些聲響,便多留意了一會兒。
正安殿是慕睿言給慕芷黎安排的寢殿,她大概是動了肝火,卿綰她們路過的時候,正在大發(fā)雷霆。
“一群廢物,讓你們辦點事都辦不好!”
“請公主恕罪,奴婢只聽御書房管事的小李子說今早辰王辰王妃回門看望皇上皇后,隨后要南下一段時日便再無其他了呀!”
“南下?所謂何事?”慕芷黎似乎有些緊張。
“奴婢不知,后來皇上和辰王有事相商,小李子便退下了。”里面的丫鬟話語里帶著哭腔,看來這位主子的火氣還不小。
應(yīng)該是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慕芷黎把茶杯摔得叮當(dāng)響:“真不知道要你何用!給我滾下去!”
鳳芊姝和卿綰對視了一眼隨即離開,就像未曾經(jīng)過一般,心下都存了份小心。
這個慕芷黎不簡單。
“近來,皇兄安排在她身邊的隱衛(wèi)說她常常出宮出入同春樓,和一名女子來往密切。”慕之珩聽完卿綰的敘述,又說。
“女子?”
慕之珩表示無可知:“同春樓人多眼雜,每逢她去也只是坐在角落,那女子的穿著也像是個官家小姐,也可能是她認(rèn)識的朋友。”
“張嫻妃當(dāng)年的事,你知曉多少?”
“不多?!?p> “那皇兄呢?”
“當(dāng)年的事,皇兄也并無多少了解,只是父皇傳位時曾囑咐過他,因病去世的張嫻妃有一女流落在外,若以后認(rèn)祖歸宗,要多些照顧?!?p> “就如此而已嗎?”直覺告訴卿綰,慕睿言一定有所隱瞞又或者是老皇帝把有些事情帶著一道長眠了。
“就此而已。”
“且先當(dāng)做她交朋友,這次我們南下游玩,也要小心。”卿綰點頭,并不再追問。
南下的計劃是兩日后啟程,慕之珩又和卿綰一同回了趟天庭。
兩人到達(dá)的時候,王母不在,應(yīng)該是在前堂處理事情,卿綰就和慕之珩先去了圣水湖畔走走。
圣水湖畔是天庭最具仙氣的地方,因此這里的景色也最美,滋養(yǎng)的眾生萬物皆具靈氣。當(dāng)下見到卿綰,紛紛現(xiàn)身請安。
有些小仙精年紀(jì)尚輕,并未見過卿綰,只跟著長輩有樣學(xué)樣,自然更不識得慕之珩。倒是有些長了年紀(jì)的,在看見卿綰身邊的慕之珩時,愣得竟忘記打招呼。
慕之珩自然是認(rèn)識他們的,只是悄悄示意不要聲張,可也難免有些耐不住性子的驚呼:“那不是當(dāng)年的風(fēng)神嗎!”
聲音雖小,卻還是叫卿綰聽個正著。她望著那月季花仙,快步到她面前指著慕之珩:“你說他是誰?!”
月季花仙一下傻了,終于意識到自己剛才似乎犯了個不小的錯誤,是了,王母下過令不讓提當(dāng)年的。
慕之珩也走過來,剛要說話,哪知被卿綰一揮袖封了言。他著急,使勁給月季花仙使眼色,卿綰道:“你不用看他!我問你,你剛叫他什么?”
“公…公主殿下,小仙什么也沒說。”月季花仙跪在地上,聲音都是顫抖的。
卿綰隨即蹲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柔聲道:“你剛才定是叫了什么,我不會聽錯的,你放心,我不過是想多了解當(dāng)年的事情,快些找回記憶,我不會去母后那兒告狀的,你告訴我好不好?他是誰?”
月季花仙像是被施了咒,竟慢慢安靜下來,慕之珩在卿綰身后,看見那花仙的嘴唇蠕動了幾下并無聲響。
但唇形依然清晰:“風(fēng)神…大人?!?p> 之后,但凡卿綰再問什么,回答都是不知道,這讓慕之珩松了口氣。
自知再問不出什么,卿綰放她離開。起身看向身后的慕之珩:“風(fēng)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