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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千萬世

第九十八章 劃地休妻

伴君千萬世 小南魚米 4565 2019-05-15 22:50:30

  狐念帶著人剛到,便在人山人海中尋找起來,此次冰火內(nèi)丹之爭,大陸各族幾乎都會到場,她帶了青丘的人來,涂山肯定也不會缺席,狐念在找涂山火魅,雖說青丘與涂山是多年的對頭,但她與涂山火魅卻是惺惺相惜,想著爭奪開始之后還能相互關(guān)照一二,但明天便是爭奪開始的日子,來的人太多,實在是不好尋找。

  “玄漓,你先帶著隊伍,我去處理些事情。”狐念見在這里始終不見涂山火魅,便打算去別處找找。

  “圣女,您可是要去找那涂山火魅?但師父說了,不許您與涂山的人有太多接觸的?!毙煺f道。

  “怎的?大長老讓我?guī)ш?,便連私事都不許我了一了么?”狐念淡漠地瞥了玄漓一眼,她已經(jīng)知道三年前無邪與九長老就是奉了大長老之命前去帶她回來,導(dǎo)致她與自己的相公分離,日日承受這相思之苦,現(xiàn)在又要對自己這般限制,狐念心中自是十分不快。

  “這……師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此次完成任務(wù),圣女回到青丘便能任長老之位,實在不宜多生枝節(jié),要知道,您上次之事……已經(jīng)讓長老們頗有微詞了,所以……”

  “夠了!”狐念臉上閃過怒色,“我非去不可,你若是有異議,盡可以去向長老們告狀,哼!”話落,她也不管青丘眾人是什么反應(yīng),直接拂袖而去。

  “圣女她,真的變了好多啊……”玄漓臉上閃過復(fù)雜之色,以往狐念雖然因為要專心修煉,所以與她們交流得不多,但至少態(tài)度和善,可自從她被九長老從人間帶回后,整個人就變得冷淡了許多。

  “哼!都是那人族的小子害得?!币慌缘膽褏栄壑虚W過殺氣,“不過算他命大,我們到他家里之時那小子正好不在,否則我非將他斃與掌下不可!”

  “你還好意思說,師父只是叫你我去廢了那小子,你為何要濫殺無辜?恃強凌弱有何意義?”玄漓瞪了他一眼,語氣中帶著不滿。

  “嘁,這有什么?那姓沈的小子既然想癩蛤蟆吃天鵝肉,那便要為此付出代價,再說了,長老們知道此事后也并未過多怪罪于我,那便表示他們并未將此事放在心上,你又何必以此來教訓(xùn)我?”

  “你殺性如此之重,對你日后修煉并無好處,我勸你還是收斂些,那些人與你并無仇怨,你卻痛下殺手,實在殘忍!”

  “哼,婦人之仁。”懷厲卻是不領(lǐng)情,反而嘲諷她道。

  “你!”玄漓見他這般的不知好歹,便也懶得再說,他們在交流之時用了傳音術(shù),故而其他人并未聽到。

  狐念離開隊伍之后直接騰空而起,眼睛在下方數(shù)千人之中尋找起來,這次前來此處參加爭奪的人很多,幾乎各門各派都派了弟子前來,除此之外,無門派的散修也來了不少,不過他們有的雖然修為不凡,但畢竟勢單力孤,所以便起了報團取暖的念頭,所以那數(shù)千人之中也有散修陣營,勢力也不容小覷,但也還有一些獨來獨往慣了,不屑與人聯(lián)手的獨行俠,他們不與任何人交談,只是自己待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靜靜地等待著這場爭奪開始。

  站的高,望的遠(yuǎn),狐念一飛向空中,視野便開闊了起來,很快她便找到了她想找的人。

  一襲紅色長裙的涂山火魅十分驚艷,即便是在這人山人海之中也是十分顯眼。

  看到涂山火魅,狐念面上不禁一喜,她這次之所以一來到這里便要找涂山火魅,除了姐妹之情以外,更重要的是狐念想從她這里知道一些關(guān)于沈天的消息,這三年來,她一直被大長老禁足在青丘,外界的消息可以說一點兒也探聽不到,而涂山火魅卻不同,所以她一定知道沈天的消息,就這樣,狐念直接朝著涂山火魅所在的方向飛了過去,她迫切想要知道關(guān)于沈天的如何消息,她一刻都不想等了。

  可是就在狐念要接近涂山火魅之時,有一道身影卻是攔住了她。

  “姑娘請留步。”

  “讓開!”狐念皺著眉頭說道,臉上帶著一絲不耐,她現(xiàn)在不想跟任何人廢話。

  “姑娘,在下鬼豹一族影隨行,相逢即是有緣,眼下時辰尚早,所以在下想請姑娘一同前去喝杯茶,不知姑娘意下如何?”那擋在狐念面前的男子一身華貴的黑色錦袍,生得頗有些俊俏,不過臉皮卻是有些厚了,他裝作看不到狐念臉上的不耐,說道。

  “怎么走到哪里都會遇到這種人?”狐念臉上升起一股極致的不耐,也不多說廢話,隨手一掌朝著那男子打了出去。

  “嗯?”見狐念一掌打來,那男子眼睛一縮,看起來明明是輕飄飄的一掌,卻不知為何帶給他極大的壓力。

  “砰!”

  那男子還沒碰到狐念的手掌,卻感覺一股極寒之氣無視他的護體靈力,直接蠻橫地沖入了他的體內(nèi),凍得他的身體瞬間僵硬了下來,臉上的表情也瞬間凝固,接著便直接從空中掉落下去。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以極快的速度沖上空中,將那男子接住,接住那男子的乃是一個黑袍老者,只是那老者一觸到黑衣男子的身體,便感覺有一股極寒之氣從黑衣男子的身上傳入他體內(nèi)。

  “好精湛的修為!”感覺到?jīng)_入自己體內(nèi)的精純寒氣,老者臉上閃過震驚,這樣的修為,竟比他還要強上一分。

  解決掉煩人的黑衣男子,狐念便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涂山火魅面前。

  “火……”狐念剛想與涂山火魅打招呼,目光卻不經(jīng)意地瞥到了一旁的一道白袍身影之上,便再也移不開了。

  “天……”狐念眼中緩緩溢出了淚水,“我不是在做夢吧,真的是你么?”淚水自她的臉頰滑落,隨后落在地上,如斷線的珍珠。

  狐念伸出雙手,想要觸摸她的臉頰,卻又躊躇不已,似乎是在害怕這一切都是夢幻的泡影,輕輕一觸便破了。

  兩人便像這樣相對了許久,終于,狐念深吸了一口氣,仿佛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一般,一雙手就要觸碰到沈天的面頰。

  就在那雙瑩白如玉的小手要觸碰到自己的臉時,沈天卻后退一步躲開,臉上帶著不該有的冷漠。

  “有什么事,便到一旁去說吧,正好我有事要與你說?!鄙蛱煺f道,語氣里帶著明顯的淡漠與疏遠(yuǎn)。

  狐念一愣,他似乎從來沒有這么對自己說過話,不過她也沒有太在意,只當(dāng)他是見到自己太過激動,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好。”狐念以手指拭去自己的眼淚,甜甜一笑說道。

  “我去去便回來。”沈天轉(zhuǎn)頭對涂山火魅說道。

  涂山火魅點了點頭,“嗯,你記得慢慢跟她說,不要對她發(fā)脾氣,你家的事,與阿念沒有關(guān)系的?!?p>  “知道了。”說著,沈天當(dāng)先騰空而起,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火魅,我先去了?!焙顚ν可交瘅鹊?。

  “嗯,去吧?!?p>  說完,狐念也騰空飛起,朝著沈天離開的方向追去。

  十里之外。

  沈天在空中向下掃了一眼,見附近沒有什么人,便落了下去。

  “相公?!辈灰粫?,狐念也追了上來,隨后落到他身后,從后面抱住他,輕喚道。

  沈天身體一顫,這兩個字,是他一直夢寐以求的,這一刻,他是這么想轉(zhuǎn)過身來抱住她,將她緊緊地?fù)砣霊阎?,甜甜蜜蜜地叫她一聲娘子,親吻她光滑的臉蛋,聞著她溫柔的氣息,可是他不能,他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

  沈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將到了嘴邊的話和快要落下的眼淚全都逼了回去,原本情緒翻涌的眼睛也變得冰冷下來,他將手放到狐念環(huán)在自己腰上的手上。

  狐念感覺到沈天將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手上,感受著從他手掌上傳來的溫暖,狐念感覺心中一陣安寧,可是突然,狐念感覺從沈天手上傳來一陣大力,他……竟然在把她的手掰開。

  “相公,你怎么了?見到我,你……不高興么?”狐念見他舉動反常,不知怎么的,心里就像被人用力揪了一下。

  “高興?呵呵……這么會?見到你我怎么會高興呢?”明明心中不是這么想的,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如此這般地違心。

  “怎……怎么了?”狐念心中好似挨了一記重錘,眼淚也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怎么了?呵!你青丘做的好事,你這個做圣女的難道不清楚?”沈天輕笑。

  “我……是不是婚禮那天的事?你還在為那件事生氣么?”狐念說道:“那件事的確是青丘做的不對,相公,妾身代青丘向你賠不是了好不好?對不起。”她輕輕扯著他的袖子說道。

  “呵?婚禮?你青丘做得骯臟事豈止這一件?”

  “相公這是何意?莫非之后青丘又有人來尋你的事端了不成?”狐念面色一變,急忙問道:“那你有沒有事?受傷了沒有?”

  “這件事你不該來問我,你應(yīng)該去問問你們青丘的人,他們肯定比我更清楚?!鄙蛱炖淅涞氐馈?p>  “這……相公,若是……若是青丘因為我們的婚事對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那你便告訴我,他們不管做了什么,妾身都替他們擔(dān)了,相公可以罵我罰我,但是妾身求你,求你不要這么對我說話,不要不理我好不好?你這樣我好害怕……”狐念哽咽著,淚水一滴滴地落下來。

  看著這樣的狐念,沈天感覺自己簡直難以呼吸,但是他卻強行遏制住了想要去抱住她的沖動,他在心中不斷對自己說:“忍住……一定要忍住,我不能害了她……”

  沈天強迫自己硬下心腸,對她說道:“好,你想知道是不是?那我便告訴你,前段時間,有兩個人,不,是兩只妖闖入我鎮(zhèn)北王府行兇,殺死數(shù)個家奴,還將我父王和佟爺爺打成重傷,若不是我半個月前碰巧回到家,恐怕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

  “怎么……這么會這樣,是什么妖怪如此大膽?竟敢打傷父王和佟爺爺?”聽到這個消息,狐念先是一驚,隨即小臉上便滿是怒火。

  “你說呢?”沈天并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

  看著沈天的反應(yīng),狐念小臉一白,“你的意思是……不,不會的,我青丘弟子絕不會這么做的,這其中必定有什么誤會的,相公你相信我,這一定是誤會,你……”狐念緊緊抓住沈天的手腕,急忙說道。

  “哼!”沈天用力一揮手,狐念便揮得跌坐在地上,他冷冷地看著她道:“我便知道你會這么說,既然你不相信,那便自己看看吧!”說著,沈天便將其父所繪的兩幅畫卷甩到狐念面前。

  “這是我父王親手所畫,畫中之人方才就在你的身邊站著,我父王與他們素未謀面,若不是他們到我鎮(zhèn)北王府行兇,我父王又如何能畫出他們的畫像來?”

  狐念就這么坐在地上,將畫軸撿起來展開,看清畫中之人的樣貌之后,她的臉?biāo)查g變得煞白,沒有了一絲血色。

  “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話說?”沈天目光冰冷地看著她說道。

  “我……”狐念看著畫中的兩個人,臉上帶著驚慌。

  “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們會這么做?!焙钛凵裰袔е鵁o盡的愧疚。

  “知道了,你也沒法做什么?!鄙蛱燧p飄飄地說道。

  輕輕的話語,卻宛如利刃一般扎在她的心上。

  “父王他們怎么樣了?”狐念眼神暗淡的問道。

  沈天瞥了她一眼,“這已經(jīng)與你無關(guān)?!闭f著,他便運起靈力,在面前的地面上擊出一道三丈長的溝壑,這條溝壑橫在兩人中間,宛如天塹一般將他們隔開。

  “從此刻開始,你與我,與我沈家再無瓜葛,從此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今日劃地為證!”

  做完這一切,沈天運起靈力,只見雷光一閃,下一刻沈天便到了狐念身邊,隨即他一把朝著狐念的耳垂處抓去,狐念此時心緒極亂,故對沈天的動作并沒有及時反應(yīng)過來,她只覺得耳朵微微一痛,下一刻她陡然反應(yīng)過來,趕忙朝著沈天撲了過去,“還給我!”

  沈天卻是早有防備,只見雷光再次一閃,他便出現(xiàn)在了數(shù)丈之外,而狐念也就撲了個空,身子也摔在了地上,身上雪白的紗裙也被地上的泥土粘上了污漬。

  “這是我的東西,憑什么給你?”說著,他便一把將脖子上掛著的白玉靈狐墜扯了下來,上面的用來作墜繩的天蠶絲被他一把扯斷,隨后沈天便把墜子扔回給狐念。

  “我的東西你沒資格拿,你的東西我也不要?!闭f著,沈天手掌用力一捏,伴隨著一陣細(xì)微的碎裂之聲,沈天展開手掌,紫色的粉末便隨風(fēng)飄散,再也找不回來了。

  看著這一切,尤其是當(dāng)紫月耳墜被他親手毀掉的時候,狐念只覺得自己的心好疼好疼,仿佛也被捏成了粉末一般。

  “相公!”狐念流著淚喚他。

  沈天卻是突然回身一掌擊出,掌風(fēng)擦著狐念的耳朵打到了她身后的一棵大樹上,伴隨著一聲巨響,大樹應(yīng)聲而倒,狐念的頭發(fā)也被掌風(fēng)掃中,已經(jīng)扎好的發(fā)髻瞬間披散下來,一縷斷了的青絲落到了地上。

  “你若再敢用這兩個字稱呼于我,我便殺了你!”說著,沈天轉(zhuǎn)身便走,絲毫都不作停留。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狐念如同失了魂的木偶,只能坐在地上流淚,而什么也做不了。

  看著緩緩離去的沈天,狐念卻已經(jīng)失去了去追上他的勇氣。

  而就在沈天轉(zhuǎn)過身去的一瞬間,他的眼眶變得通紅,隱忍了多時的淚便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原來……他自己才是這世間最狠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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