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后。
大陸東部,混沌府。
三年前,虛無神宮大舉進(jìn)攻大陸各方勢力,其實力強(qiáng)大,一路勢如破竹,連滅大陸四十余族,不得已,未曾臣服于虛無神宮的各方勢力只好聯(lián)合,組建混沌府與虛無神宮抗衡,三年來,雙方互有勝負(fù)。
裝飾簡樸而不失威嚴(yán)的大殿中,長方玉案旁周圍正圍坐著七人,涂山元亦在此列,只是如今的他臉色并不好,呼吸間略有些紊亂,似是負(fù)了傷,三天前,涂山元親自帶隊前去剿滅虛無神宮的一個大據(jù)點,雙方鏖戰(zhàn)之際,虛無神宮二宮主虛行突然出現(xiàn),其修為已達(dá)九重天境界,涂山元不是其敵手,百招過后便敗下陣來,其陣營之中亦是損失慘重,幸得龍族龍皇及時趕到擊退虛行,否則他們恐怕難逃全軍覆沒之危。
“涂山大長老,你傷勢如何?”坐在首位的人皇宗宗主皇日問道。
“多謝皇宗主關(guān)心,在下并無大礙,只是此行皆因在下大意,致使我方損失慘重,請諸位責(zé)罰?!闭f罷,涂山元便站起身來,朝著其余六人深深施了一禮。
“唉……”見涂山元下拜,眾人連忙阻止,皇日上前將其扶起,“涂山大長老言重了,這些年來,虛無神宮狼子野心,對我們各方皆攻勢甚猛,且詭計多端,若不是大長老運(yùn)籌帷幄,指揮有度,只怕我們的情勢將會更加嚴(yán)峻,至于此次,我們誰都沒有料到虛行會突然出現(xiàn),若說過錯,老夫這代府主也一樣難辭其咎,涂山長老莫要自責(zé)了,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先養(yǎng)好傷吧?!被嗜张牧伺耐可皆募绨颍瑢捨克?。
“皇宗主說的是,涂山大長老,你就莫要自責(zé)了。”皇日說完,其余幾人也說道。
“多謝諸位海涵?!币姳娙硕紱]有怪罪自己的意思,涂山元再次施了一禮,之后便坐下了。
“說起此役,龍皇,你與涂山大長老都與虛行交過手,他實力如何?”皇日思襯著問道。
“回府主,這虛行實力甚高,若不是涂山大長老先前與他交手,消耗了他的靈力,恐怕我也無法勝他?!甭牭没嗜瞻l(fā)問,龍皇便答到。
“什么?!”眾人一驚。
“光是這虛行便如此棘手,那虛神豈非更加無人能敵?”皇日眉頭緊皺,此戰(zhàn)事關(guān)大陸各族之未來,因而未曾臣服于虛無神宮的勢力皆加入了混沌府,龍皇乃是除皇日之外,混沌府第一高手,即便如此,但若是真的交起手來,皇日也沒有必勝龍皇的把握,若是虛行的實力便與龍皇難分上下,那身為虛無神宮宮主的虛神絕對要更強(qiáng)。
“若要勝過虛神,便非得府主出關(guān)。”一直不說話的劍宗宗主劍長虹淡淡地道,劍宗乃是天下萬劍之宗,劍長虹身為宗主,實力亦是不在龍皇之下。
“府主?!”聽到這個名號,眾人眼中閃過一絲振奮,但很快卻又暗淡下去。
“府主閉關(guān)已經(jīng)三年,到如今都未曾出關(guān),我們平時閉關(guān)都動輒十年百年,不過此刻乃是非常時期,我們拖不起,只怕……”
不錯,他們口中的府主便是三年前閉關(guān)的沈天,沈天前世乃是白帝,其逝世不過三百年,而皇日等人皆是渡過了千年時光,自然瞻仰過白帝風(fēng)采,數(shù)百年前,人皇宗皇日、龍族龍皇、劍宗劍長虹、鳳凰鳳一族大長老鳳追云皆是敗于洛眠手下,即便到了現(xiàn)在,他們的修為已經(jīng)可以算是站在大陸最頂端了,卻還是覺得自己不是洛眠的對手,故而只要等到沈天出關(guān),他們或許便可不再忌憚虛神。
聽得這話,皇日皺了皺眉,“事已至此,我們唯有盡力抵擋,為他爭取出關(guān)的時間?!?p> 隨著時間的推移,戰(zhàn)事愈演愈烈,雙方死傷無數(shù),以大陸中部五靈峽為界,劃分南北,五靈峽以南為混沌府治下,五靈峽以北則被虛無神宮占據(jù),多年鏖戰(zhàn),雙方各有得失,但奇怪的是,即便是虛無神宮處于下風(fēng)之時,虛神都不曾出現(xiàn),似乎對大陸戰(zhàn)事漠不關(guān)心一般。
大陸東部,青木國邊界。
沈樹身披青底金龍戰(zhàn)甲,手持一桿七尺青金龍槍,槍刃自金龍口中吐出,散發(fā)著森森寒芒,他一槍刺穿三人,隨后將槍從敵人體內(nèi)拔出,握緊槍尾,一記青龍擺尾橫掃而出,槍身攜巨大勁力掃中迎面而來的兩個敵人,掃得他們胸骨碎裂,身體倒飛而出,又砸倒敵兵數(shù)人,那些敵兵見沈樹這般武勇,便集群朝其殺來,沈樹卻是怡然不懼,手中長槍接連刺出,每一槍都帶走一名敵兵性命。
大陸分修仙界與凡間界,則此次大陸鏖戰(zhàn),戰(zhàn)場亦分為仙界戰(zhàn)場與凡間戰(zhàn)場,玄水國全國盡皆落入虛無神宮之手,那么其自然是虛無神宮在凡間界的代表,代虛無神宮出戰(zhàn),此次玄水國正是奉虛無神宮之命,偷襲青木國,不過多虧沈樹久經(jīng)沙場,布置得當(dāng),才沒讓玄水國偷襲得手,不過雙方到底是打了照面,且又是多年的老對手,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雙方戰(zhàn)事便一觸即發(fā)。
“沈樹,你拿命來吧!”正當(dāng)沈樹殺得正歡之時,突然傳來一聲暴喝,緊接著,一名身著黑甲的魁梧大漢揮舞著大刀朝著沈樹迎面砍來。
眼見這來勢洶洶的一刀,沈樹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一槍掃開身邊的敵人,隨即提槍便朝著那黑甲大漢刺去。
“手下敗將!”沈樹口中冷冷地吐出四字,同時手中槍勢一變,原本刺向黑甲大漢面門的槍尖陡然改變方向,直刺向其心口。
那大漢原本見槍尖朝自己面門刺來,便連忙舉刀抵擋,卻不想沈樹陡然變招,長槍來勢又急,黑甲大漢一時猝不及防,便被沈樹一槍貫穿胸口,眼看是不活了。
主將一死,玄水國軍隊便頓時亂了陣腳,沒半個時辰便被沈樹帶人殲滅。
大陸南部,涂山。
房內(nèi),狐念正盤腿坐于床上,床下的地面則篆刻著一道道復(fù)雜的紋路,散發(fā)著濃郁的靈力波動,并且,受此陣影響,方圓百里的靈力皆以此地為中心匯聚而來,使得此地靈氣極為濃郁。
三年時間過去,狐念的肚子已然高高隆起,這三年來,她一直以無邪所授養(yǎng)胎之法養(yǎng)護(hù)腹中胎兒,如今胎兒靈體已成,這將是狐念送給他最好的禮物,此時狐念且周身靈力波動稍顯紊亂,這是即將臨盆的預(yù)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