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五、小?的勇敢
阿嵐接著說第三件事:“今天是審判長上個月約定到訪的日子。”
“……”很明顯危冷月忘記了這件事。
阿嵐解釋:“當(dāng)時來電,說是東岸那邊最近不大太平,審判長來了電話,要接女兒來百安市居住。”
“居???”
“是的?!?p> “那是要把明明放在我這里了!”危冷月眉頭輕擰了一下,似乎認為這是件極為麻煩的事。
他口中的“明明”是審判長連城意的女兒。
“先生,要去回絕嗎?”
“不必。”
“我明白了,先生?!卑购?,接著最后一件事是匯報了小?的學(xué)習(xí)進度,這是每天必做的,但今天危冷月顯的沒有耐心,阿嵐才說一半時,他揮了手表示不必再說下去,阿嵐含腰,便退離書房!
書房朝南開的另扇門是通向南院的,每次這個時候小?總會偷偷站在這里偷聽,阿嵐每次都會如實匯報自己的情況給危冷月,但是他……小?每次都很期待他的反應(yīng),等到他的贊賞那是小?的夢想,而在夢想實現(xiàn)前,只要他的一個點頭,或眼神中的一點變化,就可以了,小?已是很滿足很滿足了!
可是,明明每一天每一天阿嵐匯報自己的情況都是以“驚人的進步”作為評語,她卻始終沒有得到危冷月的任何一點回應(yīng),更別說是肯定了!
為什么,難道她還是比不過那個將離嗎?
小?再次失望轉(zhuǎn)身時,看到長廊的那頭站著瓶子,這位面無表情、不言一語的保鏢,對自己冷淡的很,但她十分盡責(zé)。
小?試過她,對她說的一些話,她不會傳達給任何一個人,所以今天心中再次落空的小?打算再拿她“出氣”。
她緩緩走近她,因藍珠帶來的豐盈的營養(yǎng),她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變化,身材、膚色、發(fā)質(zhì),都越發(fā)成熟了,所以走起路來昂首挺胸,她立在瓶子面前很近的位置,開口問:“要和我立契約嗎?”
瓶子退了一步。
小?上前一步,并拉起她的手繼續(xù)說:“我們可以成為很要好、很親密的關(guān)系的!”
瓶子靜靜看著她,這回沒有退,也沒有抽回手。
小?更大膽的說:“難道你和她已立過契約了嗎?……但也沒關(guān)系啊,她已死,契約自然自動解除,就算她的尸骨在這里使你們的契約不能夠解除,我們也是可以另立契約的?!?p> 瓶子還是看著她,小?接著說與自己簽訂盟約的好處,她說:“這樣我們的關(guān)系會更親近,反正從來時你就要跟在我身邊了,不如我們再友好一點?”
“小?小姐?”是阿嵐出現(xiàn)在瓶子身后,他指著小?平日學(xué)習(xí)的那間房間說:“此刻,你不是應(yīng)該待在里面嗎?”
“阿嵐,我從早上學(xué)到現(xiàn)在,我累了,想四處走走,不可以嗎?”
阿嵐挑挑眉,這是小?來到這里后,第一次開口反駁。
“不可以嗎?”她復(fù)問,瞪眼阿嵐,甚至轉(zhuǎn)來無聲再問一遍瓶子,她知道的,他們依舊拿將離當(dāng)這危宅真正的小主人,自己還不是,因為危冷月的不聞不問,叫他們?nèi)绱瞬蛔鹬刈约海?p> “那……需要去散散步?”托了托無框眼鏡,阿嵐沒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了。
小?望著阿嵐的背影輕“哼”一聲,阿嵐這個血族早已判死刑的人,要不是看在危冷月的面子上,她早就去舉報他了,但是此刻不會,并不代表以后不會,特別是他往后還如此把自己逼急的話……
至于這位瓶子,如果把自己惹不高興了,她有更直接的辦法對付她!
小?接著對瓶子說:“我知道我不能離開你們的視線,你跟著吧,免的叫先生擔(dān)心我!”
她轉(zhuǎn)身,直接又向書房走去,身后的瓶子跟上,小?推開書房的門時,發(fā)現(xiàn)危冷月已經(jīng)不在了,真是討厭,她難得有了借口、有了勇氣來找他的,若是他不悅在主宅這里見到自己,小?可以說是阿嵐剛剛答應(yīng)了自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