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
王梓旭他們一幫子人,已經(jīng)指派書童,或者幾個同窗搬搬抬抬,弄來了四張桌子。
筆墨紙硯伺候。
那邊的李嬤嬤也指揮著羅青和魏然幫著抬出來一張書桌,幫著給陸見安擺上筆墨紙硯。
雙方都收拾停當。
這個時候圍觀的人更多了。
連縣學府衙的督學都帶著人來看看。
畢竟當初陸見安那一首無題名動鳳山縣學子。
誰人不知道鳳山縣出了一個陸見安啊。
十三歲的驚艷才學。
哪個情景很多人沒有能一睹風采。
都是跺足捶胸不已。
今日怎么可能錯過。
陳國可是賭約之風氣盛行。
上上下下,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販夫走卒,誰人不買兩手碰碰運氣呢。
督學一到,眾人立刻恭敬很多。
有人已經(jīng)搬來了椅子,上茶。
這些自然不需要李嬤嬤忙活,有衙門的人忙活。
王梓旭等人上前給督學大人見禮。
陸見安自然也不能例外。
見官不容易。
這位年詢五十左右的督學大人沈從文,今日本來是臨安府出發(fā)巡視周圍的各個縣學,第一站來的就是鳳山縣,誰讓臨安府離著鳳山縣也不過就是二十里地,情況鳳山縣名聲在外都繁華。
沈從文自然就碰到了今日這樣的事情。
這件事說大不大,是說小不小。
就是因為陸見安是蠶神娘娘的傳說,已經(jīng)被人們傳的神乎其神。
什么天兵天將,什么翻云覆雨,幾乎要把陸見安傳的成了一個活神仙。
沈從文自然不信鬼神一說。
倒是好奇這首無題出自一個什么樣的人之手。
所以才來了這里。
“拜見督學大人!”
“拜見督學大人?!?p> 沈從文捻著胡須笑了笑,態(tài)度寬厚。
“誰是陸見安?”
陸見安上前一步,躬身施禮。
“在下就是陸見安!”
沈從文一見,聽聞聲音后,眼睛微微一亮,倒是立刻有些好感。
誰讓陸見安這幅皮囊頗為儒雅,風度翩翩,玉樹臨風氣宇軒昂,很是讓沈從文驚詫。
鳳山縣居然還有這樣的人物。
心中生出幾分可惜。
這樣的人才居然為生活所迫要棄文從商,真是可惜啊。
“讀過幾年書?”
“四歲開蒙,至今仍然遵從家父遺愿,從無懈怠。”
這個話說的是真正的陸見安。
原本的陸見安的確是個讀書的苗子。
可惜是作者這個后媽安排他早早就替主角死了。
要不然應(yīng)該是一位真正的秀才舉人之類的。
那可是到了她這個冒牌貨這里,從此只能止步于科舉之路。
還美其名曰,是養(yǎng)家糊口。
否則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
“可惜了!”
聽聞這個話,沈從文自然是有些惋惜。
這樣的苗子從商?
“向?qū)W之心不可無,望你好自為之!”
今日的賭約就是因為這個而起。
沈從文卻不多說什么。
天底下家境貧寒學子多的是,可不是一個兩個。
就算今日不是陸見安,也會有李見安,王見安。
他也就是個督學,解決不了這種民生問題。
“你們開始吧!”
督學沈從文就是為了這一樁來的!自然不想錯過。
王梓旭,張盛,韓峰,吳越回到位置上。
陸見安也會到自己位置上。
“陸公子,我們四個人,自然是出四個題目,雙方作答,今日督學大人盡然在,就請督學大人作為評判,還有縣學的諸位先生,我們四人也不希望勝之不武。
只要陸公子贏了我們其中三人,就算陸公子勝?!?p> 陸見安都想呸一聲。
好不要臉。
四個人勝三個。
還不如全勝呢。
“那倒不必,在下還不在乎那區(qū)區(qū)一個人?!?p> 誰還不會裝逼啊。
張盛低聲道。
“不知好歹!”
聲音壓的很低,沈從文在這里,他們就不能做的過分,很容易給督學大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那好,陸公子既然如此自信!我們自然是隨您的心意。第一場比試比的是作畫,一炷香的功夫,我們五人每人做一幅畫,讓督學大人和各位老師品評?!?p> 香燭點上。
陸見安看著面前的劣等宣紙。
他們家的家境這樣的紙張做畫,先天就輸了一成。
這種紙張質(zhì)量太次,墨汁很容易就暈染在底下的紙張上,很難作畫。
可是這可怨不得別人。
陸見安略微思考一下。
提筆揮毫。
作畫她可不發(fā)愁!可是要做好畫!卻需要的是底蘊和功力。
多虧她長年做的就是絲綢方面的研究。
絲綢發(fā)面還有一項最重要的工序就是織錦。
很多古代的匠人會在絲綢上面按照達官貴人的喜好!或者要求織造出特定的花紋圖案,或者畫作書法。
這也是一門技術(shù)。
要求這一工序的匠人有較高的藝術(shù)性。
所以她倒是不害怕這一關(guān)。
她臨摹的水平應(yīng)該在這里是絕對的大師,要不然她這個雙料的博士后豈不是白學了那么多年。
硬件她是沒問題!可是軟件就高很多了。
揮揮灑灑。
五個人在香燭熄滅的最后一刻,終于停筆。
督學大人沈從文已經(jīng)帶著知縣和師爺一個一個的品評過來。
“不錯!不錯,徐大人,縣學居然有如此的高水平的學子!看來明年你們鳳山縣要出幾個大造化的學生,我倒是眼拙了?!鄙驈奈目粗嬜鞑挥傻脑娇丛绞窍矏?。
尤其是王梓旭的畫作,一副山水畫,逼真形象的讓人嘆為觀止。
“好畫!好畫啊!”
看到督學大人對自己的贊許,王梓旭終于放下心來。
抬眼看去。
卻看到陸見安居然不慌不忙的穩(wěn)如泰山。
心中納悶,難不成陸見安還真的像他說的那樣,自小就啟蒙,那也算是家學淵源。
可惜就算再用功,也不過十三歲,和自己這種二十四歲的秀才比起來!還是要差了一些功力。
就看到督學大人走到陸見安的畫作面前,似乎是一怔。
王梓旭一喜。
看樣子陸見安不怎么樣,抓心撓肺的恨不得上去看看。
他們今日可是有準備的。
不能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是四個人可是有很大把握的。
一個人也許做不到樣樣都是強項。
可是四個人加在一起就不一樣了。
王梓旭的畫,張盛的詩,吳越的棋藝,韓峰的琴藝,總有一樣可以勝了陸見安吧。
人家可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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