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琛下完朝堂就去了串串香。半年來白琛隔三差五的都會去看上一看。串串香的生意依舊興隆。葉默失蹤后,土風也一直擔心著。不過工作還是沒有落下。
半年來里面的伙計也都安分守己,對白琛也畢恭畢敬。土風還是每個月都會黑罍城的三娘寄些錢過去。這事是白琛也不知道的。因為葉默從未跟他提起過。
土風為人實誠可靠,既然這店上葉默的,他自然自始至終都是葉默的人。對待白琛是客客氣氣的。
秋月也時常來店里來看看,大都會和沾露嘮嘮嗑。也得虧兩人互相安慰鼓勵,一直期盼著葉默快些回來。兩人也漸漸看開了些。
白琛并不喜這些油炸食品,所以大多都只是在二樓十一號包廂喝兩杯茶,看著底下的人來人往,像是在等人來,也像是在尋找某個身影。就這樣一言不發(fā)的坐上一個時辰才走。
自葉默失蹤后,白琛會不定期的來十一號包廂坐著,土風干脆究竟將這間包廂化為私人空間,不對外開放了。
自此這間房只接待兩個人,一個是老板,一個是老板夫君。
白琛從串串香出來回到府中時就有人來報說:“羽王妃病了?!?p> 這不說他還真忘了,白羽娶了領(lǐng)國公主為妻了。
他嘆口氣轉(zhuǎn)身出府。
白羽自柳曉小離開后也跟著離開了。什么也沒交代,就連他問他去那他也沒說。
不過他知道大抵是去找柳曉小了,可兩人中間時隔十來天,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去了哪,這完全就是碰運氣啊。
想來這公主也是苦命人,遠嫁他鄉(xiāng),丈夫竟對她不管不顧。
“沐,去請神醫(yī)到羽王府去。”白琛和南軒是偶然認識的。不過由于兩人志趣相投也就成了朋友。
“公主,白琛王爺來了。”青兒剛端來一碗藥進來時就聽見管事的來說了這事。
凌夢也消瘦了不少,原本就瘦的她如今骨感美是越來越凸顯了,標準的瓜子臉,兩頰飄逸這兩縷發(fā)絲,嘴唇血色較淡。她輕咳了兩聲,想來是春季氣溫多變她未能適應(yīng)才染上了風寒。
不過她著實猜不著白琛來干什么,自她入府以來就像是消失在了大眾眼里。沒什么人來問候,王府的人對她倒是畢恭畢敬可也沒誰真正關(guān)心過她。她就這樣得過且過,覺得自己這一生大概就是這幅模樣了。平平淡淡,枯燥無趣。
她沒有抱怨,也不知道向誰抱怨。
她下床理了理衣服,梳理好頭發(fā),去大堂見白琛。
遠遠的就見白琛站在大堂中央,他身邊有個白衣男子亭亭玉立。一黑一白的兩人倒是吸人眼球。不過她不敢多想,她不該越界。
“拜見王爺?!庇捎诓蛔R得白琛身邊之人她也就只是對他簡單的行了個禮。
“公主免禮?!?p> 凌夢站好抬頭看時愣了一瞬間。那白衣男子她記得自己曾是見過一面的,當時遠遠見著只覺驚為天人。如今這近距離一看……
她意識到自己的失神趕忙低下了頭不敢再看。
“公主,這位是享譽天下的南神醫(yī)。聽聞公主近來身子不適特請來神醫(yī)為公主整治。這些天還往公主好好招待?!卑阻《Y貌的介紹自己的來意,和身旁之人。
凌夢輕聲答應(yīng)。
“那本王就先走了。公主就麻煩你了。”白琛拍了拍南軒的肩頭。
南軒溫文一笑,點頭答應(yīng)。
青兒從進大堂開始視線就沒有離開過南軒的身上。
“神醫(yī)一路走來想來有些勞憊了,請?!绷鑹纛I(lǐng)著南軒到了客房。一路上沒說一句話,聲音輕柔,有些乏力。
南軒到了客房放下箱子,走到凌夢身旁道:“公主,可否讓在下把一把脈?”
兩人對話都是彬彬有禮的。
凌夢順從的坐到房中的椅子上將手平放到了桌子上。
南軒臨椅就坐。低頭細細把脈。凌夢緩緩的,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向他。心里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此刻的她只覺歲月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