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代言情

夜鶯也渴望天明

第九章 住院

夜鶯也渴望天明 大盧 4353 2018-07-22 09:55:56

    我被送到醫(yī)院,腦子已經(jīng)燒的迷迷糊糊的,甚至醫(yī)生開始建議手術,但是我的生命力最近真的頑強的到令人咋舌,第二天太陽升起來的時候,我醒了,燒退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仰頭望去,看到是蕭明南那張……盡管他以一種很可惡的姿勢抱著我,但他的確是這一刻這個世界上唯一在我身邊并關心我的人,我竟一時無法編排他。

  我只是很奇怪,我跟這個人并沒有多少交集,即使后來當了他的助理,也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上下級關系。可這次他看到我受傷,又為什么會是那樣一副驚訝、憤怒、關心的樣子呢?難道這只是他想讓我當他情人而情人卻被人打了的一種正常反應嗎?做個比喻,就像你準備收養(yǎng)一只小狗,但是這只小狗卻被人揍的半死,盡管它還不是你的小狗,但是你還是會很生氣!

  是的,我就是他準備收養(yǎng)的小狗!

  微微翻了個身,離他遠一點,感覺我一個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人,現(xiàn)在正在被“賤”字濺的一身騷!

  生氣是很累的,生了一會兒氣我就又我又睡著了……

  都說睡覺可以療傷治病,比如小鳥受了傷或生了病,都是這么閉目養(yǎng)神與病魔作斗爭的。我有醫(yī)生的幫助,所以休息起來,身體恢復的比小鳥更快一些,再次睜眼的時候,呼吸已經(jīng)平穩(wěn)了很多。聞到飯香,甚至隱隱有了食欲。

  “鶯鶯,醒了,我給你弄了些粥,你少喝一些吧?!?p>  我望著眼前這個將近一米九的高大身軀,他工整的西裝因為和衣而臥有了一些褶皺,我又瞄了瞄那顯然因為沒有睡好而有些憔悴的面龐,一時間對他的訝異遠遠超過了排斥。

  “你……守了我一夜?”我小聲問。

  “嗯?!彼f著,已經(jīng)盛出一些粥在碗里。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他看了看我,笑著問:“不是從你離婚那一刻開始,我們就是情人了嗎?難道對情人好一點還需要理由嗎?”

  說完他直接坐在床邊,盛了一勺粥喂到我嘴邊。

  “誰是你的情人,你走開!”我氣憤地把粥猛然推開,熱粥漾了他一手背,他擰了擰眉,抽了幾張餐巾紙擦了擦手背,反問:“說話不算話?”

  “當時我只是說除非我離婚,意思是如果我不離婚一定不可能,如果我離婚了也不一定可能?!?p>  在我的字典里,沒有‘情人’這兩個字,“情人”在我看來只是比“情婦”好聽那么一丁點,但都被我歸類為污穢的貶義詞。其實這是我對這兩個字的偏見,世人常過“情人節(jié)”,但從不會去過“情婦節(jié)”,如此可以看出兩個詞的差別之大!

  蕭明南默默擦干凈了手,換了一只碗,繼續(xù)盛粥,然后又挑了挑他那百挑不厭的眉毛,笑道:“一口氣可以說這么多,看來好了很多。我不跟你玩文字游戲,趕緊喝點粥吧,讓身體趕緊好起來才是正理?!?p>  這點我是堅決贊同的,我一向不愿意委屈自己的身體,就是要對抗,那也得有好身體才行,所以我沒有高逼格的拒絕他的粥!只是他固執(zhí)地要喂我,而我看著他被燙的發(fā)紅的手背,終于沒有再跟他嗆聲。

  飯后我有精力開始打量這個病房,尼瑪,我這才發(fā)現(xiàn)這是醫(yī)院一室一廳一廚一衛(wèi)的豪華套間病房,這一天得多少錢啊,我的心仿佛在流血,為我的錢而流……

  蕭明南應該是個大忙人,吃了飯,他堅持給我找了個特護,就去工作了。走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有點婆婆媽媽的,我一時懷疑是我錯看了他,不是說開酒吧的都是黑社會的都心狠手辣嗎?

  其實我根本不需要特護,我完全可以自理,甚至可以自己出去走走,我想只要沒有人氣我,我就是不住院也會很快自愈的。而我現(xiàn)在最著急的事就是確認一下自己到底有多少錢。我起身說要出去走走,特護也要跟著,我擰不過她,就讓她跟著了。我在醫(yī)院的一樓大廳找到了銀行自助提取款機,插卡,查詢,當看到上面的總金額的時候,我著實心驚了一下,查詢機顯示我卡里的總金額還有13680。55元……我愣了好大一會兒,不相信地開始查流水,當看到那個一次性消費2859元的流水時,我嚇了一跳,第一反應是我的卡被人盜用了,等細細回想后,心里又像砸了塊石頭,硬生生發(fā)疼,那是那次我在酒吧消費的賬單,OMG!什么破酒……

  算了,酒都喝了,只當被蕭明南訛去了……我繼續(xù)查看流水,再沒有發(fā)現(xiàn)大的金額,只是算著不應該這么少,左看右看,終于明白了,我上個月的工資沒有發(fā)!

  我握了握拳頭,悻悻的回了病房,想著我都這樣了,還拖欠我工資,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

  我給蕭明南撥了電話,接通后什么都沒管就亂發(fā)一通牢騷,“蕭明南,為什么拖欠我上個月的工資,你不知道拖欠員工工資是犯法的嗎?缺我多少給我補多少,否則小心我去勞動局告你!”

  沒等他回話,我就掛了電話。趕上護士來查房,我大概問了下這病房的價格,一天800元,我差點掉了下巴,托回下巴,二話不說,立即要求出院。最后護士叫來了醫(yī)生,好說歹說,我同意再住兩天,先換到普通病房,一間病房有3個病人,一天200元,三天600元,還好在我的接受范圍。

  下午午休后,有了精力,我開始重拾“低頭族”的舊業(yè),拿著手機玩了起來。上面有好多的短信,我簡單回復了同事的,暴力刪除了推銷的。我一向不太關注微信朋友圈,我不喜歡曬自己的生活,也不太關注別人曬的生活,我覺得日子是自己過的,自己覺得好就行,沒必要把自己搞的像演員似得讓別人都來評點。曬自己小資,曬自己旅游,其實某種程度上是炫耀,為什么炫耀,因為自己這樣的生活不多,所以炫耀,既然也是為數(shù)不多的,其實沒有什么炫耀的資本了;曬自己苦逼的,自嘲的,其實也就是想聽點好聽的,通過別人的嘴來肯定自己,這是不自信,是妄自菲??!

  或許這也是我的偏見,交通工具越來越發(fā)達了,人們之間的距離卻越來越遠了,朋友圈也是一種溝通方式,是被大眾肯定的,不然也不會那么火。只是原諒我的偏見吧,畢竟人無完人,何況我還一度的被刺激,估計這心理已經(jīng)有一定程度的扭曲了……

  手機震了一下,看到一條短信,是個陌生號碼發(fā)來的,“漂亮的姐姐,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需要我?guī)兔幔俊?p>  如浴溫泉,我渾身立即暖了起來。僅從稱呼來看,我就知道是昨天那個司機小兄弟。因為是網(wǎng)約車,我知道他姓馮,并撥打過他的電話,所以現(xiàn)在再聯(lián)系起來也不費力。

  我回撥了他的電話,簡單的介紹了我的情況,聽到他呵呵笑的聲音,仿佛又看到了他陽光的笑臉,頓時心中霧霾盡去。

  晚上五點多的時候,我的病房陸續(xù)進來了三個人,一個讓我驚訝,一個讓我驚喜,還有一個讓我驚悚!

  當時我正倚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忽然聽到耳邊有人叫我“漂亮的姐姐”,我以為是自己幻聽,接著又有一聲,我睜開眼睛,眼前儼然是那張陽光的少年的臉。我不可置信地望著他,好久才反應過來,“小兄弟,你怎么過來了?”

  “我來看看你,奶奶說遇到了就是緣分,她還讓我?guī)砹艘恍┧H手做的酥梨糕,一做出來我就過來了,趁熱吃吧?!?p>  我感動的有點想抽泣,或許是有些時候陌生人的關懷比朋友親人的關懷會更容易讓人感動吧。

  我拿了一塊還帶了點余溫的酥梨糕,輕輕的咬下去,酥酥的,甜甜的……

  “姐姐,你沒事吧,醫(yī)生怎么說?”

  “我沒事,就是感冒轉(zhuǎn)肺炎了,過兩天就好了?!?p>  “哦,沒事就好?!?p>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他撓了撓后腦袋瓜,傻傻地笑著說:“嘿嘿……我叫馮林,奶奶說爸爸姓馮,媽媽姓林,他們的姓一湊合就成了我的名字?!?p>  “呵呵……名字挺好聽的。我叫夜鶯,就是老在晚上唱歌擾人清夢的那種鳥……”

  “哈哈……”想聽到了很有意思的事情,他大笑,然后感覺到其他床位的人都在看他,立即紅了臉,放小了聲音,“姐你真逗!其實我剛聽到的時候,感覺你的名字很神秘,像是諜戰(zhàn)片里的臥底代號!”

  “哦,或許那是我的前輩呢!”

  我心情格外的好,也有興致跟這個小孩子貧起嘴來,不過真的很高興,很輕松。

  不一會兒,門口又響起一個聲音,“什么事啊,這么開心?”

  我們回頭一看,看到了興高采烈的小黃鸝,她提了個水果籃,一進門放下水果籃就朝我撲了過來。

  “鶯子,你可算醒來了,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之前睡了多少天?”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推開,嗔怪道:“不要大呼小叫的,注意形象,我這里可是有客人呢?”

  “客人?”

  小黃鸝環(huán)視了一周,只看到了馮林站在我床邊,便指著他,滿眼鄙視,“他?小毛孩?”

  馮林聽了立即漲紅了臉,“誰說我是小毛孩,你才是小毛孩,你們?nèi)叶际切∶ⅰ?p>  “切!信不信我打你!”小黃鸝說著已經(jīng)高高的揚起了手。

  我見情況不妙,趕緊喊道:“停!小黃鸝,這是醫(yī)院,不得無禮?!?p>  “是,小姐,鸝兒遵命!”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來介紹下,馮林,這是我的朋友黃鸝,是喜歡白天擾人清夢的那種鳥。黃鸝,這位是馮林,是一個很善良的小兄弟?!?p>  我介紹完了,馮林自己又在那里傻樂了,估計是覺得一會兒碰見了兩只鳥,一個白天擾人清夢,一個夜里擾人清夢,這一次遇到我們兩個,那白天夜里都不得安寧了……

  小黃鸝聽完介紹有些不樂意了,“干嘛把我說的那么不好,把他說的那么好,鶯子姐,你好偏心呀!”

  “呵呵……誰讓你那么強勢呢,我是幫弱不幫強?!闭f完我轉(zhuǎn)頭望向馮林,“小兄弟,你多大了?”

  “姐姐,我奶奶都叫我林子,你也叫我林子就行了,我今年二十歲了?!?p>  “哦,果然好小。你應該喊我們兩個姐姐的,你黃鸝姐比你大兩歲,我比你大三歲?!?p>  “黃鸝……蝸牛與黃鸝鳥?!?p>  “找打!”小黃鸝又擼起了袖子。

  馮林連忙舉手告饒,“鸝兒姐,姐,姐,我錯了!”

  小黃鸝愣了一下,隨即有些羞羞的說:“這還差不多!”

  看著他們兩個,我覺得好開心,他們真有點歡喜冤家的味道,也說不定以后他們……哈哈……我又開始編劇了,就此打住,因為小黃鸝不給我這個時間神游,又開始嘰嘰喳喳了。

  “鶯子,你之前真是嚇死人了,現(xiàn)在怎么樣了,醫(yī)生怎么說?”

  “沒事,你放一百個心,過兩天我就出院?!?p>  “那就好,那你給我講講你那七天有沒有做夢???”

  “……做了,做了好長一個夢,累的不行,最后煩了就醒了!”

  “魄力!”小黃鸝拍著我的肩膀,豎起了大拇指。

  馮林望著我們,一頭霧水,“什么七天???”

  “小屁孩,一邊兒去,大人說話別插嘴?!?p>  “哼!”

  這兩位的自來熟,讓我不禁又笑起來。

  小黃鸝四處張望著問:“姐夫呢?怎么沒有見到他?”

  “……”

  我本是不想回答的,但是我覺得小黃鸝對我來說不只是同事了,以后我會把她當朋友,還有這個陽光的小兄弟,他們都很好的,做人要坦誠一些,所以我干脆地出口,“他不會來了,我離婚了!”

  “啊?”

  我?guī)托↑S鸝托回了下巴,笑著說:“不要這么大驚小怪,不合適就離婚吧,現(xiàn)在……挺流行這個的,我也……趕一回時髦!”

  “鶯子……我抱抱你吧,你要是想哭就哭吧,你笑得讓我難受……”

  我一把推開她,裝腔作勢地說:“切!小看我!姐的人生還輝煌著呢,為什么要哭?。 ?p>  “哭什么呀?”

  深沉的聲音響起,猶如晴朗的天空不合時宜地來了一聲悶雷,房間里的聲音戛然而止,門口出現(xiàn)了那個高大的身影,周身裹著一股濃重的寒氣,這種莫名的威壓讓我們都不舒服極了。

  “首……首席?!毙↑S鸝不由得恭恭敬敬地站了起來。

  “嗯?!?p>  蕭明南面上冷冷的走到我的床前,然后在床邊上坐下,“好點了嗎?沒有再發(fā)燒吧?”說著把手搭在了我的額頭上。

  我尷尬的要躲,卻被他一手按住了腦后勺,另一手繼續(xù)測試額頭的溫度。

  “首……首席,我們還有些事,先走了?!?p>  我想小黃鸝可能也多少聽說了我跟蕭明南的流言,所以現(xiàn)在她很不自在地抓起她的手包就走,臨走還順走了馮林。我為她的不義氣嘆了一口氣。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