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詩源離婚的事兒表面上了了,但是我卻咽不下心里這口氣,于是在街上游逛的時候,看到了討債公司的小廣告,便背著向詩源聯(lián)系了他們,以兩萬的價格買打斷李寅一條腿,只是這討債公司很會做生意,竟然還多打折了他一只胳膊作為贈品。
向詩源辭了工作,跟我一起蝸在小旅館,在得知李寅被打的住了院后沉默不語,卻呆呆的看了我好久,看得我心虛不已。
“鶯子!”
她的聲音輕輕的,我卻哆嗦了一下,“???”
“你?”向詩源說了一個字就不說了,只是上下的打量我。
她我耐不住她打量,不由得又往嘴里塞了一顆酸梅,“有哪里不對嗎?是不是今天早上沒有涂面霜,哎呀真是,最近有點健忘!”
向詩源還是一直的盯著我看。
我訕訕笑著說:“詩源,你看我干什么?咱們兩個擦不出火花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啊?啊……沒有,怎么可能呢,我能有什么事瞞著你。”我眼神躲閃,不敢去看她,話說也格外的沒有底氣。
“鶯子,你……是不是……”
我立即打斷了她,“詩源,你瞎想什么,小蕊蕊一會兒就醒了,我們兩個還是趕緊趁機收拾一下吧。”
“鶯子,你今天吃了兩包酸梅,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懷孕了?”
“???”
聽了向詩源的話,我含著酸梅的嘴頓住了,然后松了一口氣,原來她是質(zhì)疑這個呀,這個我也原本沒有打算瞞她的,只是最近一直忙她離婚的事、教訓(xùn)李寅的事,沒有來得及告訴她而已。
我點了點頭。
向詩源張大了嘴巴,又把我打量了一番,然后抓著我的胳膊,兩只深陷的眼睛炯炯發(fā)光,“你真的懷孕了?”
我淡淡地點了點頭,“是的?!比缓筠D(zhuǎn)身朝窗口走去,向詩源在后邊追著問:“是誰的?”
我又轉(zhuǎn)身朝桌子走去,看了看米粉罐子,“詩源,看來我們得去再買點米粉?!?p> “鶯子!”向詩源奪過米粉罐子,“你快告訴我是不是那個羅維祥的?”
“哎呀,不是,詩源,小蕊蕊的尿布還沒有洗,你趕緊去洗一下吧,不然又沒得用了?!?p> 我拿出筆記本上網(wǎng),想搜索個好去處,向詩源合了筆記本,大叫:“鶯子,不會是那個富二代蕭明南的吧?”
我很是佩服她因八卦而誕生的無窮的力量,無奈地扶了扶額說:“詩源,婚都離完了,我的使命也算完成了,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看看你爸媽?”
“鶯子!”果然提到她的爸媽,她就會安靜很多。
“好了好了,我的事你就不要問了,你自己的事還一大堆呢?,F(xiàn)在離婚了,好好回去跟你爸媽求和吧,他們才是世界上最愛你的人?!?p> “那你呢?”
“我?”
其實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到底要到哪里去?開始我是得到了向詩源要離婚的消息想先到這里幫幫她,沒想到婚離的這么快,我也這么快又面臨著去哪里的問題。
向詩源嘆了口氣說:“鶯子,如果孩子真的是蕭明南的,那你可是遇到了世界上最最倒霉的事情。”
我也嘆了口氣,是夠倒霉的,但孩子是無辜的,事情已然發(fā)生了,我又能怎么樣呢?
“鶯子,關(guān)于蕭明南的八卦信息我天天關(guān)注,我知道他馬上就要跟一個很有錢的大家族聯(lián)姻了,你現(xiàn)在這種狀況的確挺愁人的。”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低著頭沉默著。
向詩源又問:“蕭明南知道孩子的事嗎?”
我搖了搖頭。
“你要告訴他嗎?”
我又搖了搖頭。
向詩源一臉憂愁,“那你是也不希望他找到你了?”
我點了點頭。
她說:“也是,跟他再牽扯只會更麻煩?!?p> 我默然。
她頓了兩秒,像是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好吧,我陪著你。”
我驀地抬起頭來,我以為她會問我那些亂七八糟的過往,沒想到她就問這么簡單的幾句,便決定陪著我了,看著她鎮(zhèn)定憂愁的面龐,我心里暖暖的。
“詩源,你還是去找你爸媽吧,我沒事,總會找到合適的地方的。又或許,我可以在你老家附近什么地方安身。”
向詩源郁郁地看著我,“鶯子,你太天真了,蕭明南如果要找你,肯定能想到我,然后想到我的父母,到時候一找一個準(zhǔn)?!?p> 是的,我又何嘗沒有想到,我是那么的小心翼翼,以至于連銀行卡都不敢用了,而是取了巨額的現(xiàn)金帶上身上。
其實我怕的何止是蕭明南,還有羅維祥,我知道那是一個固執(zhí)的人只怕他一時半會兒不肯善罷甘休。
“鶯子?!彼葜λ频檬种肝樟宋业氖郑拔疫@個人沒什么能力,也只能做到陪陪你這么簡單了!何況你曾經(jīng)幫助了我那么多,沒有你,小蕊蕊不知道會怎么樣呢。我想就算我爸媽在這里,也會同意我的決定的。”
“詩源……”
“鶯子,你不知道生養(yǎng)一個孩子有多難,你一個人不行的。還有孩子出生以后怎么養(yǎng)活?我想,到那時候,你就在家里看孩子,我出去工作?!?p> “詩源,沒事的,我備下了一些錢。”
“鶯子,錢是死的只出不進的時候,你會發(fā)現(xiàn)它花的有多快!別說了,就這么決定了!”
“詩源……”
我正感動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向詩源的手機響了,她接起后,聽了一陣,臉色變了,然后將手機拿給我看上邊的號碼,我心里咯噔一下,連忙擺手,示意他不要答應(yīng)對方任何要求。
向詩源回道:“先生,您打錯電話了,我不認識您說的人,再見!”
向詩源掛了電話,直接關(guān)機。
我忐忑地問:“他跟你說什么?”
“他說他是你的朋友,從銘城過來找你的,問我有沒有見到你?!?p> “哦?!蔽异话?,沒想到他這么快就找到這里了。
“鶯子,這是那個羅維祥吧?!?p> 我點了點頭。
向詩源笑了笑說:“不光人長的帥,沒想到聲音也這么好聽,真是可惜了!”
我又何嘗不覺得可惜呢,但是誰能熬過命呢?命里無福消受那份好,便是怎么努力也會錯過的!
“鶯子,我們還是盡快離開這里吧。”向詩源說著把她的手機卡卸了下來。
“詩源!”我凝視著她。
她一邊合手機蓋一邊說:“鶯子,從現(xiàn)在起我跟你一起隱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