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緒起伏情緒激動,吼了起來,“我的孩子被綁架了,如果你們不能幫忙,而是要在這里打架,那么現(xiàn)在都給我滾!我不用你們?nèi)魏稳藥兔?!?p> 蕭明南收了手,羅維祥愕然地望著我,“雅雅,什么被綁架了?出了什么事?”
看著羅維祥驚訝的表情,我才堪堪意識到我已經(jīng)不管不顧地將這個消息透露給了他。可那又能怎么樣呢,我照顧不了別人了,我滿心滿腦都只有我的孩子,我恨不得立即馬上就救他們回來,然后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再不要理會這些紛爭。
我抓起手包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七點了,九點鐘民政局會上班,我還有兩個小時去找一個人結(jié)婚,于是悻悻地出了門。
沒想到連陳赫都會耍人,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是可信的?
我開著那輛后車蓋已經(jīng)被撞的掀起來的小型國產(chǎn)車,朝著最近的婚介開去,后面跟著兩輛豪車,仿似為了襯托小車的窘迫而跟隨,我冷笑一聲,鉆了個窄窄的胡同將他們?nèi)釉诹撕竺妗?p> 跟著導(dǎo)航來到一個小門店——好好姻緣,小店還沒有開門,我使勁兒拍了拍門,沒有人支應(yīng),這時一個正在掃地的清潔工大叔走過來,“姑娘,現(xiàn)在還早,八點才上班?!?p> “哦,謝謝您!”我一臉焦急沮喪,想了想問:“大叔,您有兒子嗎?”
他笑了笑,“有?。 ?p> “結(jié)婚了嗎?”
清潔工一邊掃地一邊說:“小兒子結(jié)婚了,大兒子還沒有!現(xiàn)在結(jié)婚啊,那要‘萬紫千紅一片綠’,還得‘一動不動’,我是一個也給他們?nèi)⒉簧?,誰有本事誰娶,誰沒本事誰單著。這世道啊……”
清潔工一邊說一邊恨恨地用力掃著地,仿佛要把不平都掃出去。
我快步走到他跟前,“大叔,您看我怎么樣?”
清潔工沒有明白什么意思,仍然一邊掃地一邊問:“什么怎么樣?”
“我當(dāng)您的大兒媳婦怎么樣?”
清潔工一怔,停了手,愕然地打量著我,“姑,姑娘,你,你開什么玩笑?”
我焦急地說:“大叔,我不是開玩笑,我是認(rèn)真的,我不要‘萬紫千紅一片綠’,也不要‘一動不動’,我唯一的條件就是今天上午立即跟我登記結(jié)婚。”
清潔工怔了一會兒,又淡定地掃他的地,“姑娘,你趕緊走吧,我年紀(jì)大了,經(jīng)不住這種玩笑?!?p> “我真的不是開玩笑,我只是想今天上午結(jié)婚而已,如果您同意,就趕緊讓您兒子過來,我們見一面就去登記結(jié)婚!”
清潔工又怔住了,上上下下的打量我。
這時一陣轟鳴,一輛炫酷的黑色轎車一個漂亮的漂移“吱”的一聲停在了婚介門前,蕭明南下車,帶著讓人幾度要將他撕成碎片的可惡的笑容走來,他一把抓了我,笑著對清潔工說:“她夢游!”
我狠狠地擰了擰眉,用力地要掙開他的手,“蕭明南,你胡說什么,你放開我!”
蕭明南不管不顧地扯著我往車前走,我只聽清潔工在身后咕噥:“原來是夢游啊,怪不得,我就說嘛,天上的餡兒餅怎么會砸著我……”
被蕭明南扔進(jìn)后車座里,他也跟了進(jìn)來,然后車內(nèi)氣息變得冰冷。我從車座上爬起來,看到他陰沉沉的臉,仿佛要發(fā)狠的樣子,下意識離他遠(yuǎn)一些。
“這么想找人結(jié)婚?”他聲音不高,卻透著一股森然。
我厭惡地看了他一眼,怒聲:“這跟你沒關(guān)系,我只是要救孩子!”
他也怒聲:“為了救孩子,就什么都不顧了?連那樣的老頭子也可以嫁?”
我擰了擰眉,知道他誤會了,但是也懶得去解釋,憤怒地問:“那你要我怎么辦?我不是你們,有錢有勢,隨便動動手指頭就可以叫別人生不如死,我怕你們,我躲著你們,難道這樣也不行嗎?”
“夠了!”蕭明南突然來了火氣,“你口口聲聲說你們你們,到底是指誰?”
我似笑非笑,“蕭明南,你可真能裝,當(dāng)然是指你和你的董丹奇!”
“誰的董丹奇?我跟她早就分了!”
分了?我怔然!
蕭明南卻突然笑起來,帶著苦味,“看來你倒是走得干凈,走了就再也不打聽我的消息!”
想到了七七八八,我又抓狂起來,“是的,我不關(guān)心你們怎么樣,這些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只要我的孩子趕緊回來!”
“那你就按照要求去結(jié)婚,既然誰都無所謂,那么我也是可以的吧。”
我盯著他愣了兩秒,答道:“可以!”
蕭明南下了車,帶著無邊的怒氣將車門摔的震天響,然后又從前門上了駕駛席,開車離去。
車子啟動太快,轉(zhuǎn)彎太猛,將我一下摔在了車窗上,透過車窗我看到我的車,才發(fā)覺自己忘了什么。想開口讓蕭明南停下,可是他已經(jīng)竄出很遠(yuǎn),算了,我不想跟他吵。
總算找到人結(jié)婚了,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
蕭明南竟然跟董丹奇分了,那么綁架七七八八就應(yīng)該不是董丹奇,那么到底是誰呢?
腦子亂糟糟的,我實在理不出頭緒,蕭明南車開的又快,帶著一股子蠻勁兒,晃得我更暈了。
等車子停下的時候,我被晃的有點想吐,奈何一夜一口水都沒有喝,吐無可吐。我懨懨地下了車,發(fā)現(xiàn)不是民政局,而是一個酒店,不由得問:“為什么不是民政局?”
他看了看我,一副懶得理我的樣子,我無法冷靜,怒火一下子又竄了起來,“蕭明南,我沒有時間跟你開玩笑,事關(guān)我孩子的安全,如果我發(fā)現(xiàn)你耍我,我會殺了你!”
我咬牙切齒,他卻淡定的很,涼涼地說:“好有氣勢!放心吧,我的孩子,我會救!”
“你的孩子?”
聽了蕭明南的話,我心里震了又震,他果然知道了孩子的事情!
但是不管他是什么時候知道的,是怎么知道的,就目前情況來說,他知道總比不知道好,起碼他會用心去救孩子。
他瞪了我一眼,“難道不是?”
我不做聲。
他淡然一笑,“果然!”
果然是還是果然不是?他總喜歡說半截子話,就像他這個人,總是遮遮掩掩,永遠(yuǎn)有一部分是你不知道的!
看到我發(fā)愣,他沒好氣地說:“還愣在那里干什么,走??!”
虎毒不食子吧?!于是我跟上了他的腳步。
來到酒店客房內(nèi),入目兩個保鏢正看著一個用繩子綁著的男人,那男人躺在地上,顯然受到了折磨。聽到腳步聲,他抬起了頭。
看到那張面孔,我愕然,驚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