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沒能睡好,這兩天折騰的頭都有些疼了,我掙開迷迷蒙蒙的眼,想著亂糟糟的事,毫無頭緒!
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走錯了道兒,然后一步一步越走越亂!
如果命中注定我要與蕭明南爛斗,那就爛斗吧,干嘛要把一個好端端的羅偉祥扯進來?
如果命中注定我要與羅維祥琴瑟和鳴,那么就按部就班的從黑發(fā)走到白發(fā)吧,干嘛又總是時不時插進來蕭明南?
如果命運真的有個寫手,那么也應該送進檢察院,一并革職查辦了才好!
“媽媽,媽媽!”
兩個孩子光著屁股,一邊叫著媽媽鉆進我的被窩,一邊還隔著我鬧來鬧去。
沒有休息啊好,本是煩躁的,現(xiàn)在連腦袋里那唯一的一絲清醒也被他們給廢掉了,于是我拉起被子將自己蒙起來,想安靜一會兒。
可是孩子們見我蒙起頭來,玩的更起勁兒了,也紛紛鉆進被窩蒙起頭來,然后在被窩里嘎嘎笑。
我再次掀開被子時,覺得頭頂上有一片暗影,于是仰頭看去,蕭明南猶如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屹立在我頭頂,就像我們那次在莊園相見一樣。
我倏地坐了起來,大叫:“蕭明南,誰讓你進來的?”
他徑自蹲下,拍了拍手,兩個孩子便從被窩里爬出去,光著屁股趴到他身上,他笑呵呵地說:“七七八八,早上好!想爸爸了嗎?”
“想!”兩個孩子比著討好他,我橫了他一眼,“誰讓你進來的?”
他終于正看了我一眼,“我敲門沒人應,我開門,門又沒上鎖,于是就進來了!”
“門沒鎖?”我怔了一下,混沌的腦袋實在想不起是不是自己沒鎖門了,于是悻悻地說:“以后不要隨便進我的房間?!?p> 他一邊跟七七八八玩鬧著,一邊說:“這是孩子的房間,你可以自己單獨一間,我保證不進。”
“你!”
我承認他又贏了,我又接不上話了。于是拿起衣服給孩子們穿起來,他也幫著穿,只是不跟我說話,好像我們是陌生人,又好像我們熟悉到不需要言語。
這種感覺讓我不安,這種不安來源于我系著羅維祥的那份良心,又或者還有其它東西,總之我也分析不了我自己!
飯后我又要去上班,蕭明南卻說他要帶孩子去游樂場。
“你,最好跟著!”
他淡淡看了我一眼,只說了這么幾個字,我便聯(lián)想出一卡車的東西。
我是擔心他帶孩子離開的,其實如果他想離開,趁我上班的時間早就離開了,但是那只有幾個字的一句話,和涼涼淡淡的態(tài)度,讓我心下不安起來,最后還是跟他一起去了游樂場。
游樂場里,我自然是嗨不起來的,只覺得吵鬧的環(huán)境讓人更頭疼了,但是還不得不跟著,游樂場的設施很少有能讓一個大人帶兩個孩子的,所以我們只能一個帶著七七,一個帶著八八。
好容易到了中午回了莊園,我飯都沒吃就爬床睡覺了,蕭明南也破天荒的好脾氣,沒有打擾我。于是這一覺就睡到了傍晚。
當我洗了把臉去了草地之后,發(fā)現(xiàn)蕭明南正和七七八八玩足球。看他們玩的開心,我走近了說:“蕭明南,我記得你以前總是很忙,現(xiàn)在怎么這么清閑,可以這么久都不去上班嗎?”
他一腳將球踢的遠遠的,七七八八忙著去撿,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可算是睡醒了?”
我撫了撫頭發(fā)塞到耳后,有些不好意思。
他笑了笑說:“放心吧,我就是再忙,追個女人的時間還是有的?!?p> 我一怔,轉(zhuǎn)而笑了笑,“可是我沒感覺到您在追我呢?”
他將七七八八撿來的球再次踢了出去,這一次踢的夠遠,足夠兩個孩子跑到大喘氣。
他轉(zhuǎn)身看著我,“那你覺得怎么樣才算是在追你?難道你要我把園子里的玫瑰花折來扎成捆,然后趁著晚上擺上一圈兒蠟燭,再叫上一堆記者,站在你的樓下對著你大喊?”
我臉色驀地一變,知道他這是在諷刺羅維祥,于是煩躁地說:“蕭明南,你這個人真無趣,連句話都不能好好說,真是越相處越讓人煩?!?p> 他嘴唇抿了抿,還是開口說:“煩,說明起碼你往心里去了?!?p> 我瞪了他一眼,“無藥可救!”
他笑了笑說:“錯,你是唯一救我的藥!”
“嘴貧!如果你真的想改變我對你的看法,就趕緊停止對羅維祥的攻擊。”
他似笑非笑,“鶯鶯,這又是交易嗎?你覺得我們中間的交易還少嗎?還是你就喜歡這種方式?”
我煩躁地答道:“你怎么理解都可以,我只希望你停止對羅維祥的攻擊。”
他斬釘截鐵地答道:“不,我不會停手。反倒我可以用這個試試羅維祥對你的堅貞的愛情是否可靠,如果他為了維雅集團而放棄了你,那你就要感謝我了,畢竟我可是免費幫你看清了一個人的心?!?p> 我磨了磨牙,“蕭明南,你真卑鄙,當年你為了自己的事業(yè)可以一再的棄身邊的人不顧,你憑什么要求別人比你高尚?”
他臉色沉了一分,接著又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如果他不比我高尚一點,那么我又為什么要把你讓給他呢?”
我嗤笑一聲,“讓?蕭明南,你自始至終都要搞清楚一點,我不是誰的什么,我是自由人,我是自由的,我有選擇的自由,思想的自由,行動的自由,你們?nèi)魏稳硕紱]有權(quán)力讓!”
他揚了揚嘴角,“別這么激動!”
這時,傭人過來回報說:“少爺,有個女人說她叫單紅,想見您?!?p> “她怎么來了?”蕭明南臉色一變,驀地涼了幾分,然后看了看我,又對傭人說:“不見,說我不在?!?p> 我心下覺得定然有好戲看,于是笑著說:“別呀,來者都是客,蕭明南,你怕什么呢?”
他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怕?我有什么好怕的?”然后牛氣哄哄地對著傭人說:“讓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