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蕭明南很多時候比較煩人,但是用他來看孩子還是比較放心的。我不擔心他帶孩子走,其實就算擔心,我也阻止不了他,我早就在他控制的范圍內了,與其無畏掙扎,不如好好相處,利用這個機會好好做一做花灼灼。
其實羅維祥有錢,蕭明南也有錢,但那些錢都不能讓我安心,唯有花灼灼讓我生活的有底氣有安全感!無論什么時候我都會努力的做好花灼灼,做好這一份完全屬于我的事業(yè)。
我仍然開著我五萬元購買的小型國產車,滿滿的踏實感、自豪感,猶如自己的奮斗得到了獎勵,然后會更加努力地奮斗!
斗志總會讓人變得激情滿滿,可是猶如打了雞血的我還沒能到公司釋放激情,就被羅維祥的電話調走了。
他說他馬上就到春城了,約我在養(yǎng)心苑的房子里見面。
我趕緊調轉車頭朝著養(yǎng)心苑奔去。
養(yǎng)心苑的房子,自從裝修好后,我還沒有來過,不知道自己整天忙的是什么,竟然連來看看都沒能做到。
走到樓梯口,看到兩個年輕人蹲在地上大包小包地正在翻找什么東西,感覺身影有些熟悉,所以仔細看了一下,這一看,我尖叫起來,“詩源!”
向詩源回頭也尖叫起來,“鶯子!啊啊啊??!太好了!”她說著撲了過來,“我感覺我都好幾個世紀沒有見到你了?!?p> 我抱了抱她,然后開始打量她,人比以前漂亮了,栗色的頭發(fā)把皮膚趁的更是白里透紅,身上的衣服都是新潮的,手上的大鉆戒更是光芒閃閃!
我笑了笑說:“嗯,不錯,蔡先生把你養(yǎng)的很好,看來他對這三百九十九盒巧克力確實上心的很!”
向詩源戳了我一下說:“鶯子,剛見面你就取笑我!”
“哪有?我這是羨慕你呢!”我笑著看了看蔡建宇,“建宇也帥了呢,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蔡建宇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故意沉了臉說:“不過有些賬還是要算的!”
向詩源連忙問:“什么賬?”
我答道:“亂賬!”
“亂賬?”
“是的,既然是亂賬,就需要慢慢算,所以今天可以先不說這個,你們先告訴我你們現(xiàn)在這是什么情況?”我指了指地上亂七八糟的包裹問。
向詩源剁了了腳說:“別說了,出去玩了一趟,這鑰匙不知道放哪里去了。我們門上的鎖也換了,我正要跟你打電話求救呢?!?p> 我哼了一聲,“你應該一回來就給我打電話的?!?p> 她連忙點頭說:“是是是,我錯了,我自罰茶水三杯,你快進屋給我倒!”
我笑了笑說:“你倒是不客氣!”
我從手包里找出鑰匙正要開門,蔡建宇也笑著叫道:“找到了?!?p> 看到他手里也擎著一枚鑰匙,我們都笑了。我望著向詩源打趣地說:“詩源,你是先去婆家還是先來娘家?”
向詩源又砸了我一圈,臉上泛起一抹紅,“鶯子,你就會笑話我,我當然是……”
向詩源話沒說完,就被蔡建宇一把拽走了,“嫂子,我們先回家收拾一下,然后再去你那里做客。”
“嫂子?”我擰了擰眉,“蔡建宇,你胡咧咧什么呢?誰是你嫂子?”
蔡建宇怔了怔,咕噥道:“不會吧,我表哥這么LOW,還沒搞定?還笑話我笨,我看他也不強到哪里去。”
看到向詩源在偷笑,我吼了一聲,“你們兩個沒良心的趕緊縮回你們的賊窩去吧,姐還有正事?!?p> 兩人倒是知趣的很,嗖的一下果真沒影了,我搖了搖頭,徑自開我的門。
推門進入,房子的精致著實讓我好一番驚嘆,我從廚房欣賞到客廳,正要去欣賞臥室的時候,聽到敲門聲,于是趕緊去開門。
門開后,我怔住了,驚愕地看著面前那張憔悴枯黃的臉,那雙一貫溫暖和煦的眼睛也因極度消瘦而陷了進去,青灰色的胡茬更是將滄桑寫盡。
“祥子哥!”
“雅雅!”他干裂的唇瓣開合,發(fā)出的聲音似泣血。
“祥子哥,你怎么成這個樣子了?”我說著,激動地拉了他的手,“快進來!”
他的手更是骨瘦如柴,就像向詩源當年最不堪的時候,我不知道一個人到底經歷了什么才能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變成這個樣子!
我拽著他在沙發(fā)上坐下,心疼地盯著他因瘦消而突出的顴骨,焦急地問:“祥子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會瘦成這個樣子?”
羅維祥抿了抿干涸的唇,沒說話,我環(huán)視了一周,看到冰箱旁邊放著一箱礦泉水,于是趕緊去拿了一瓶給他,“祥子哥,先喝點水?!?p> 他的手有一絲顫抖,仿佛不堪瓶子的重量,我趕緊拿起瓶子,扭開了蓋子,放在他嘴邊,“來,先喝點水”。
他默默地看著我,眼睛里都是紅血絲,我焦急地說:“祥子哥,你快喝點水??!”
他喉頭艱難地下咽,然后低頭就著瓶子喝了口水。
我隱隱猜到了原因,于是安慰他說:“祥子哥,你沒有必要這么強撐的,即使沒有錢也沒有關系,身體才是第一位的,只要身體好,一切都會有的。”
他怔怔地看著我,半晌艱難地開口,“雅雅,你都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嗯,都是蕭明南那個混蛋,我們不用搭理他,即便沒有維雅,我們還有花灼灼,就算什么都沒有了,我們還有雙手,只要我們好好的,就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雅雅!”
他紅紅的眼睛濕潤了,一臉凄苦,嘴唇顫抖。
我不知道維雅對他來說竟是這樣的重要,重要到幾乎等同于他的命!看著他極度痛苦的樣子,我默默地將他擁在懷里,輕輕地拍著他的背,“祥子哥,沒事的,沒事的,別太在意,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他突然抽泣起來,“雅雅,對不起!”
他的聲音是那樣的痛苦,聽得讓人心疼,他有什么好對不起的,即便輸了維雅,即便沒有足夠的財力跟蕭明南對抗,替我爭回七七八八,他也沒有什么好對不起我的。
我又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毅然地說:“祥子哥,別這么說,無論你有沒有維雅,無論你能不能幫我爭回孩子,我都會嫁給你的!”
“雅雅!”他的抽泣令他渾身顫抖,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么痛苦的樣子,更沒有見過他當著我的面這么毫無形象地哭。
他的每一下抽泣都讓我極度的心疼,于是我更用力地抱緊了他,以安慰他,使他鎮(zhèn)定下來!
“祥子哥,就算你失去了這個世界,你至少還會有我,所以鎮(zhèn)定點,堅強點好嗎?”
感覺后背的衣衫濕噠噠的,我知道那是他的眼淚,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了,也許就這么安靜地擁著他就好!
他的情緒始終不能平靜,最后他慢慢推開了我,我看到他已經哭到毫無形象可言,他微低著頭,眼淚還在肆無忌憚地流著。桌上沒有抽紙,我只能用手一遍一遍地幫他擦,他卻把腦袋垂的更低了,以至于我連給他擦眼淚都做不到了。
許久,他聲音悶悶的,“雅雅,雅雅!”
“嗯,祥子哥,我在呢?!蔽铱克环郑麉s往后挪了一分,我怔怔地看著他,“祥子哥,你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雅雅!”他的聲音猶如泣血,“對不起!對不起!”
“祥子哥,你沒有什么對不起我的,真的,不要再這么說了!”
他的眼淚一滴滴地砸在他的膝蓋上,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這樣哭,以至于我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
“雅雅!”他情緒又激動起來,“我,我……我不干凈了!”
我蹙眉看著他,不明白他在說什么,只聽他繼續(xù)說道:“我不干凈了,雅雅!不干凈了!你,還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