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申屠梵鏡才說道:“起來吧!左右不過是個女人,本王怎會放在眼里?!?p> “是?!眻?zhí)羽起身后就站到一邊不敢吱聲了。
“走吧,好戲即將開場了,不去看看怎行?本王說了讓他隨意設(shè)法陣,可沒說在我的地盤他能隨意動我的人。”申屠梵鏡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室內(nèi)。
“……”一直假裝自己不存在的執(zhí)羽無話可說。見他離開便也立刻追了上去。
對他來說鬼帝陛下還是一如既往的反復(fù)無常,琢磨不透可真是再好不過了。這樣他就可以不用整天提心吊膽地揣測他在想什么了,反正他還是那般神秘莫測不是被他能看透的人就是了。
與此同時,秦佳正帶著吳度往小區(qū)邊走邊說:“吳度,我們先去隔壁吃點午飯。要是你不累我們中午就接著出去逛,累的話等會吃完飯我送你回酒店休息?!?p> “我都可以,看你安排吧!”吳度心不在焉地應(yīng)著,一邊留神察看四周。
雖然從觀察來看,目前是沒什么異樣,但吳度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那就吃好飯再去逛吧!你大老遠的來總要多玩一些地方才算不虛此行嘛?!彼环磳?,秦佳就試探地安排著說,剛才游樂場里的那段插曲都被她刻意遺忘了。
“嗯,我都沒意見?!睆挠螛穲@出來到現(xiàn)在吳度也難得露出點笑容。
結(jié)果下一秒,異變橫生。
“起!”一直在不遠處觀看著兩人的走動來設(shè)置法陣的陰柔男,看到他們走到合適的位置,立刻把手中的法器丟了出去,念出了激活法陣的咒語,想要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
“小如!”秦佳的反應(yīng)不可謂不快了。一見到到地上金光一閃,第一時間就召喚出如椽之筆。
三番兩次遇襲,她都形成了條件反射,一見有光必有異常。
同一時間,吳度身形一動,正打算出手。結(jié)果就看見秦佳手心翻轉(zhuǎn)一只毛筆出現(xiàn)在了她手上。
她刷刷的凌空幾筆,瞬間畫出了一個恰好能裝進兩個人的鐘。
秦佳把吳度往自己身后推,自己抓緊時間把鐘畫得密不透風(fēng)。
眨眼的功夫,陰柔男便逼近了他們。
而不遠處停在上空中的申屠梵鏡看著底下的場景,不由地撫掌贊嘆說:“鐘對鐘?有趣,果然有趣?!?p> “主上,巴蛇竟然連食鼎鐘都拿出來了,只怕秦姑娘要兇多吉少?!背隽送饷妫瑘?zhí)羽又恢復(fù)了有外人在時的稱呼。
秦佳他們不知道困住他們的是什么,可執(zhí)羽在上空看得一清二楚。
在巨大法陣里立起了一座黑色大鐘罩住了他們。而秦佳則在突發(fā)情況下第一時間畫出了一個金色的鐘護住了他們。
所以申屠梵鏡才會說鐘對鐘這樣的話。
至于“食鼎鐘”原先只是一個擅長烹飪的神仙用來捕捉珍貴靈獸的神器,只是后來不知為何落入了魔界的手中變成了一樣殺人的魔器。
“食鼎鐘”外形似鐘非鐘,似鼎非鼎。不管之前是神器還是之后變成魔器,它唯一的不變的就是被它罩著的人和物都插翅難逃。
“急什么,魔君都還沒出手!如今正好借此機會讓我看看面對這種情況她會如何應(yīng)對?你也且看著吧?!笔峭纯蘖魈橄鹿蚯箴?,還是死戰(zhàn)到底。申屠梵鏡饒有興趣地猜測著。
“你……”吳度看著秦佳一落筆就能成真的金條,正想發(fā)問,結(jié)果剛說了一個“你”就被打斷。
以常人的眼光來看,這必然是不科學(xué)的,說不準自己在他眼里還是一個怪物。還是看到了要報警的那種。
但秦佳沒法給他從頭說起只好匆匆打斷他說:“不好意思吳度,等我們安全了我再給你慢慢解釋?!睌橙艘呀?jīng)在眼前了,她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yīng)敵才行。
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體質(zhì),稍有疏忽那可就要變成盤中餐了。
“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倒有幾分本事?!卑蜕咛撚斑呎f邊對著鐘揮出了一道利刃。
“哐當”一聲響,利刃擊到金線上然后直直地掉了下去,而秦佳畫的金鐘絲毫無恙。
“謝謝夸獎?!币娊痃娊?jīng)受到了打擊還屹立不倒,秦佳心里心下稍安。
這個靈感還是來自上次她畫地為牢困住蛇妖他們時,從中悟出來的。
她想得是如椽之筆沾血寫的“定”字能定住他們一時,那說明如椽之筆畫出來的東西都具備法力。
她試過給一只飛舞的蜜蜂畫了一個圈,結(jié)果蜜蜂就飛不出了,只能在里面盤旋。
聰那時起她就明白了如椽之筆畫得東西能困住生靈。既然能困住生靈出不去,反之依然,別人也進不去。
要不是時間來不及她畫幾個武神出來應(yīng)戰(zhàn)也是很好的,只是危險來得又急又快,她只好匆匆畫一個東西把自己護在里面后再打算徐徐圖之。
而所有的東西,都沒有畫鐘來得快。所以陰差陽錯的現(xiàn)在形成了金鐘對食鼎鐘的雙鐘局面。
“你以為我在夸你?”虛影好似聽到了世界上最好聽的笑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笑夠了他才停下來說:“我來可不是為了贊美你的小姑娘。我勸你乖乖的出來最好,要不然我保證你等會會死得很難看?!?p> “切,難道我出來就不會死么?既然都是死出不出來又有什么不一樣?”秦佳嘲諷地說道。
她邊說邊又給金鐘加了幾筆,大腦則瘋狂的運轉(zhuǎn)著。她可沒忘記如椽之筆的法力是有時間限制的。能躲得了一時,估計躲不了一世。
“當然不一樣。如果你出來我可以讓你給自己選擇一個死法。如果你一直都在里面不出來那只好由我?guī)湍氵x了。煎炒烹炸,水煮籠蒸,你喜歡那樣?”虛影笑著商量道,想象到秦佳被烹制過的味道,口中止不住的生津。
他可跟那些茹毛飲血的低等生物不一樣,對食物的滋味他可是有著至高無上的追求。
生吞這種毫無美感且浪費食材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是不會去做的。
“我出來選什么死法都可以?”秦佳小心翼翼地問。
吳度拉了拉她衣袖,讓她別犯傻。可秦佳沒理,就盯著眼前的男人看。
“當然?!睘樗淖R時務(wù),虛影嘴角的笑容咧得越發(fā)的大了。
“那好,我選擇自然老死?!鼻丶寻炎约航K生的追求死法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