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申屠梵鏡嘲諷地一笑,然后用密語說道:“少自作多情了,本王要救的可不是你?!闭f完一甩袍袖,變了把椅子躺下。
吳度雖覺憋屈,但奈何現(xiàn)在實力不如人,只好將所有不滿全都吞下。
“啊呸。剛才那個混蛋拍了我一掌。”見到被申屠梵鏡一掌拍在地上這會才起身的秦佳,吳度趕緊身形一動變成了幼獸的狀態(tài),順便還把地上的死蛇收拾了個干凈。
秦佳逃跑只是因為聽到了吳度喊“跑”下意識使然而已。結(jié)果沒跑到兩步她才想到破曉劍在手她跑什么跑,把劍扔出去讓它和蛇打,不行再把如椽之筆叫出來一起上。
兩把神器在手,她跑個什么勁呢?只是等她想通,剛打算轉(zhuǎn)身正面應(yīng)敵就被不知道哪里來的怪力一掌拍在了地面上。
等她滿面塵土?xí)烆^轉(zhuǎn)向地從地上爬起來,提著劍四處查找罪魁禍?zhǔn)字畷r。
突然發(fā)現(xiàn)巨獸和蟒蛇通通都不見了,只留她一個人在結(jié)界里。
“嗷嗚。”幼獸的鳴叫吸引到了秦佳的視線。
她一低頭立刻和一只渾身白毛似兔非兔的獸類來了一個大眼瞪小眼。
“你,是吳度?”秦佳遲疑地問。
她實在無法理解剛才那只像老虎又像獅子的動物突然變成了一只兔子?
“是我?!泵阅惆嫘“淄每谕氯寺?。
只不過這個聲音完全和他做人和做野獸時的聲音完全不一樣。
秦佳上下打量一番,越看越覺得這只兔子眼熟。
“原來是你!”突然的靈光乍現(xiàn),讓秦佳終于明白莫名的熟悉感從哪里來。
“都這么久了還能認(rèn)出來嗎?”吳度頗為心虛地聳拉著大到出奇的耳朵,視線不敢往上看。
“算了,你的帳等會再和你算?,F(xiàn)在先想辦法從這里出去再說?!鼻丶蚜嘀鴦吽奶幾?,邊自言自語地說:“不知道劈開行不行?”她不懷疑破曉劍的銳利,只懷疑一劍砍下去自己在廢墟里不知道還能不能喘氣。
“吳度你有辦法嗎?”秦佳回頭問了句,但在看到他現(xiàn)在的這個身板她立刻打消了向他求助的主意。
“算了,指望你我還不如指望這個東西自己起開。”秦佳自言自語地說。
結(jié)果話音剛落,破曉劍脫手往外飛了出去。
“主人,如你所愿小如會讓食鼎鐘自己飛走的?!比绱P也緊跟其后飛了出去。
兩只神器對著食鼎鐘就是哐當(dāng)哐當(dāng)幾下敲打。
“臭食鼎鐘好得不學(xué)凈學(xué)壞的。幾千年不見現(xiàn)在還長本事了是吧?竟然敢?guī)椭鴫娜藖泶蛭抑魅?,你是想要變成廢鐵嗎?”如椽之筆把自己變成一把錘子死命的敲那道銅墻鐵壁般厚實的墻壁。
哪怕曾是神器的食鼎鐘在如椽之筆的攻擊之下依然毫無反抗之力,頓時被敲出一身坑。
而破曉劍信奉能動手就不要廢話的原則,一聲不吭地用劍尖死命戳它的身體。
作為六界中排名第一的神器,它帶來的傷害可比如椽之筆厲害多了。
不一會就聽到食鼎鐘被揍得哇哇大哭,只會求饒。
“嗚嗚,如椽,破曉看在過去曾經(jīng)共事的情面上你們饒了我吧!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我就只是一口做飯的鼎誰拿著我我就聽誰的命令。我并不知道那個是你的主人呀!如果知道她是你的主人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和她作對吶!”食鼎鐘發(fā)出嗡嗡的悲鳴之聲。
“你還說你還說。作為神器你竟然墮落至此,簡直是神器界中的恥辱。是我主人你就不敢,那其他凡人你就可以問心無愧了嗎?”如椽之筆聽了它的求饒反而一點都沒消氣,反而揍的更起勁了。
“如椽,你真是冤枉我了,如果是凡人,巴蛇哪里需要讓我出手的地步。這還是我第一次出來害人就遇上了你們,念在我是初犯你們且饒過我一回吧?!?p> “再說她身上沒有神澤,我不知道她是你主人也在情理之中。你不能因為這就怪罪與我。誰能曉得堂堂的絲音上神會在此地轉(zhuǎn)生呢!”食鼎鐘為自己絞盡鼎汁地辯解。
“我不想聽你廢話,還不快把身體收回去。你不收等會我來幫你收?!比绱P終究還是手下留情了些,給了它一個改過的機(jī)會。
它和破曉劍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天空中的某一點想著那個男人不知道聽沒聽見它們的交談,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敵是友。
“好好,我這就收起來,你們輕一點別打了,別打了。”食鼎鐘邊說邊慢慢地飛離了地面。
等到空隙逐漸擴(kuò)大之時,秦佳收拾好地上的吃完的瓜果殼,背上背包帶著迷你版吳度從食鼎鐘里走了出來。
食鼎鐘飛離地面越來越遠(yuǎn),暗自慶幸自己逃過這一劫。
它尋思著自己現(xiàn)在是無主之物最好還是找個地方躲躲的好。
只是念頭剛冒起來,頭頂就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無形的一掌,泰山壓頂般的一掌把它直直地打回地面去。
“哐當(dāng)”一聲響,地上出現(xiàn)一個巨坑。
剛走出十米的秦佳回頭一看,好奇地問:“咦,它怎么又回來了?”
可惜食鼎鐘不會說人話,而吳度也一頭霧水。
“你當(dāng)是我想回來么?還不是上面守著尊大佛惹不起。”食鼎鐘淚流滿面地說。
如椽之筆和破曉立刻朝它方向豎起筆尖跟劍尖“怎么上面的不好惹,你以為我們就好惹么?”
“我錯了?!笔扯︾娡纯蘖魈榈赝耙粨洌苯影炎约鹤兂闪艘活w毫無威脅的鈴鐺。
它上面的惹不起,下面的也惹不起,就連她身后的人它也更加惹不起。
真是出師不利!食鼎鐘終于明白沒后臺的不管神器魔器都要被挨打。
虧它以為找到了巴蛇這般強(qiáng)大的存在,這一戰(zhàn)后就能揚(yáng)眉吐氣。結(jié)果別說吐氣了現(xiàn)在它的前任主人連喘氣都不能了。
它還是早點識時務(wù)地加入上神大人戰(zhàn)營,免得被炮灰為好。
它的這副姿態(tài)一擺出來,如椽之筆立刻看出來它愿意被收服,當(dāng)下很高興地對食鼎鐘說:“你既然打算認(rèn)主了還趴地上干嘛,快點飛過來?!?p> 食鼎鐘立刻順著臺階往下走,“嗖”地一下朝秦佳飛去,落在了她手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