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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羊羊與灰太狼黎明

潛伏 疑云

喜羊羊與灰太狼黎明 夜欄聽雨 3422 2023-10-23 10:04:58

  “呼……”

  一股煙霧,升騰而起。

  一根造型奇特的香煙。

  一陣別出心裁的味道。

  “哦,你想問什么?”

  回想著談話時的場景,那支點燃的香煙,煙頭明亮了一下。

  “……”

  “這不是你我該擔(dān)心的問題?!?p>  微末的光亮,暗了一下又亮了。

  坐在桌子后的人影,似乎晃動了一下。

  一只手,將桌面上的煙灰缸,挪到了面前。

  綠色的衣袖,黃色的四排紐扣,白色的襯衣袖口。

  頗具回憶感的衣裝。

  手主人的年紀(jì),應(yīng)該在四五十歲之間,或者更年長,不然就是一個特立獨行的人。

  記憶里誰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你只需要完成任務(wù)?!?p>  罩住玻璃缸的五指,慢慢收回到桌下。

  手指上沒戴戒指之類的東西,只有手背上一道不同略微的傷疤,隱隱訴說著什么。

  還有圓潤的指肚,此人的身形,多半偏寬大。

  也說不準(zhǔn),畢竟有人的手就是顯胖,人胖也不一定手就胖。

  “……”

  那微末的光亮,又出現(xiàn)了。

  吸了一口香煙,然后緩緩地吐出,耳畔仿佛又響起了言語聲。

  “我再重申一遍任務(wù)的重要性?!?p>  ……

  “因此你沒有失敗的選項,落腳的地方只有成功?!?p>  ……

  “這份情報無比重要,必須要到它該去的地方?!?p>  手掌不自覺地放到桌上,緩慢燃燒的香煙,也懸在了煙灰缸上。

  煙葉一點點地引燃,化作一撮撮煙灰,最后落入玻璃缸中。

  那微末的光點,早已隨著時間的推移,來到了香煙的中端,變成了灰暗的紙灰。

  “……”

  捏著香煙的手指,還是沒有要動的意思,繼續(xù)平穩(wěn)地,沉默著放在桌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對于思考的人不算什么,但對香煙卻是不短的長度。

  “……”

  煙灰還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那胳膊已然抬起,并且連帶著手掌手指,送到面前時,它才急忙落了下來。

  “呼……”

  吐出一口藍(lán)色的煙霧,吹開那一小撮煙灰。

  坐在座椅上的人,彈掉了煙灰,又抽了一口。

  光電重新出現(xiàn),只不過這次,離著臉部很近,微微照亮了那一抹胡子。

  鼻下的一行胡子,算不上濃密,也不算稀疏,顏色卻比較深,是那種黑得發(fā)亮,有點喑啞的反光感。

  面部線條也若隱若現(xiàn),一道凸起的弧度,證明他不是一個瘦小的人。

  只剩一點的香煙,很快就要燃盡了。

  煙頭的光亮,戛然熄滅。

  這是一支只燃燒了一半的香煙,一模一樣的香煙。

  一旁的銀行經(jīng)理,畢恭畢敬地收起了合同。

  合同上白紙黑字,寫著一個名字。

  十幾分鐘前。

  手指搓動著煙嘴,一直坐著的人,終于起身。

  他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與走廊上的人相遇。

  并叫住了他。

  “你來的正好,這張紙上的命令,必須盡快發(fā)給他們?!?p>  “至于我指的是誰,哪些人,你都知道?!?p>  “好?!?p>  “您是去哪?”

  “我有些事情,需要我親自去一趟?!?p>  “需要我找人送您嗎?”

  “哦,呵呵這就不必了?!?p>  “您是找經(jīng)理……”

  剛欲阻攔的銀行員工,走過來的腳步,停住了。

  臉上習(xí)慣浮現(xiàn)出職業(yè)性的微笑,凝固在臉上,腳下也突兀地停下了。

  銀行保安,注意到情況,也走了過來。

  那胖子從大門進(jìn)來的時候,就感覺他不是正常人。

  那和身形不符合的矯健步伐,走路時紋絲不動的右手,一定有什么藏在了口袋里。

  果然他掏出了什么,把那來阻攔的柜員唬住了,一把刀子?

  一本身份證明。

  一張身著軍裝的照片,和面前溫和含蓄不符的眼神。

  銳利,帶著寒意的雙眼,讓人背脊生寒的目光。

  “呃?!?p>  保安也和柜員一樣,愣在原地。

  “你們不是還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嗎,回到你們的崗位上去?!?p>  “我不是講過進(jìn)門前要敲門……”

  看著進(jìn)門的身影,一路走到桌前,自行拉開座椅,坐在桌子前。

  來者不善。

  心里雖然這么說,口頭卻依舊體面地提問。

  銀行經(jīng)理客氣地詢問道:“我還以為是我的員工,你是……”

  “啪。”

  隨手將證件扔在桌上。

  銀行經(jīng)理的眉頭一顫,證件上明確寫著

  “這……您是哪個部門的,需要我做什么?”

  來者只點起一支香煙,吐出了一口煙霧。

  那股奇特的味道,頓時在銀行辦公室內(nèi)擴(kuò)散開來。

  “清云市江興路,45號的店鋪。”

  只得到了一個房屋信息,銀行經(jīng)理心領(lǐng)神會,小跑著打開門招呼自己的下屬。

  “咳咳咳……呃,我這就叫人去拿相關(guān)資料,請您稍等?!?p>  “小王!小王,你那組是負(fù)責(zé)清云市的,看看商鋪放款相關(guān)的,要江興路45號?!?p>  “把所有資料都拿來?!?p>  “小李還沒來了啊,鑰匙在她那?!?p>  “這孩子,你拿我的鑰匙去找,找到了馬上拿來?!?p>  半支香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

  《貸款合同》《商鋪開戶》《信用卡協(xié)議》等等,包括房屋所有者,使用者的一切信息,整齊地擺在桌上。

  “十六萬的房貸欠款?!?p>  合上手里的厚薄紙張,手指取下嘴里的香煙。

  “我看,你是拿不到了。”

  “您的意思是……”

  “那一家理發(fā)店,馬上要關(guān)門了?”

  “不,是永久停業(yè)了。”

  “因為店主已經(jīng)死了,剩余的錢你拿不到了。”

  一聽見“死”字,銀行經(jīng)理的手,握在一起忐忑不安起來。

  別是什么別國的間諜人員,要是追究起責(zé)任……

  “而你要把店鋪出賣的一切手續(xù),馬上辦理妥當(dāng),我要今天就能看到,江興路45號的出售廣告,立在那家理發(fā)店門前?!?p>  “是是是,馬上就能辦馬上就能辦,我認(rèn)識幾個房屋中介,我立刻給他們打電話?!?p>  小雞啄米一般地點頭,經(jīng)理從懷里取出了手機(jī)。

  第一通電話等了一會才接通,經(jīng)理費了好大的勁,才讓電話那頭宿醉剛醒,頭腦昏昏沉沉的朋友,記住了位置。

  “對,江興路45號,哎呀,這個你想想辦法。”

  “實在不行,我給你出錢?!?p>  第二通電話倒是很快就接通了,只不過對方反問了一句:“那最近不是剛出命案嗎?不等風(fēng)頭過去,誰會現(xiàn)在就去賣鋪子?”

  瞥了一眼坐在桌前的人影,還在抽著手里的香煙看著自己,銀行經(jīng)理隨口胡謅了一句。

  “店主家里出大事了,急用錢?!?p>  “把牌子掛出去就行,別的你不要問了?!?p>  “不是你知道,我是按抽成收費。”

  “我給你補(bǔ)?!?p>  好說歹說,總算是說服了將信將疑的親戚,銀行經(jīng)理又撥通了一家中介的電話。

  “有鑰匙嗎?人來看鋪面我該聯(lián)系誰?”

  “什么?有買家聯(lián)系誰?你打電話給我就行。”

  三通電話聯(lián)系完,銀行經(jīng)理試探地:“您看……”

  “辦完了?很好,拿筆來。”

  “唉唉唉。”

  忙不迭地遞出自己手邊的鋼筆,銀行經(jīng)理偷偷松了一口氣。

  “在這簽字?!?p>  隨手在貸款合同上簽下,某種意義上屬于自己的名字,來者謝絕了銀行經(jīng)理殷勤遞上來的名牌香煙,叮囑幾句后離開了銀行。

  銀行經(jīng)理除了點頭稱是,牢牢記住他的話,送出門外也做不了什么。

  只得回到辦公室,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兩只白菜豆腐包子,一杯南瓜粥。

  拉開貨車的車門,如往常一樣坐進(jìn)雜亂的駕駛室。

  “吱——吱——”

  抄起抹布擦拭前擋風(fēng)玻璃,然后百般無賴地點火。

  幾經(jīng)摧殘的發(fā)動機(jī)不情愿地開始工作,帶著輪胎開始旋轉(zhuǎn)。

  “臺風(fēng)天出來干什么,真是搞不懂老張頭……”

  一邊開車一邊吃早餐,房屋中介的外勤員工,低聲抱怨幾句。

  他不知道的是,幾雙眼睛已經(jīng)在暗處盯上他了。

  看著小貨車拐進(jìn)街道上,又穩(wěn)穩(wěn)停在理發(fā)店前。

  “來人了?!?p>  “誰?”

  “一輛房屋中介的車?!?p>  “有電話嗎?”

  “赤狐,你去查查,順便給青獅打電話?!?p>  “怎么了?”

  白鱷盯著窗外的人影,和赤狐說道:“那員工穿好了雨披,準(zhǔn)備干活了?!?p>  赤狐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他不會是……我馬上通知青獅。”

  扛出一塊牌子。

  “吉鋪待售?!?p>  李硯山斥責(zé)一聲:“胡鬧!”

  電話里的青獅也詢問道:“他們是那家公司的?”

  ……

  “你們還真來了?!”

  掏出證件的李硯山,聞言頓時皺起眉頭。

  “你這話什么意思?”

  “你們跟我來就知道了,去一趟我的辦公室。”

  青獅踏出一步,攔住銀行經(jīng)理的去路:“你最好先解釋一下?!?p>  “那個辦理手續(xù)的人,臨走時告訴我,最遲今天下午就會有人找上門來,到時候只要領(lǐng)著你們到辦公室一趟,什么事情都不用說了?!?p>  灰鼬和青獅對視了一眼,隨后問道:“只說了這些?他在那留下了什么沒?”

  “沒有,他只是簽了個名便走了?!?p>  “要說還留了什么話,就是要我不準(zhǔn)動辦公室里的任何東西,保持他來時的樣子,連發(fā)財樹都不讓我澆水,我也只能照搬了,連衣服鞋子都沒換。”

  “你不是說他在辦公室里吸煙了么?”

  “那煙有問題?!有毒,病菌?”

  注意到一旁的李硯山好像察覺到了什么,青獅低聲問道。

  “我感覺他不是,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

  “去他的辦公室。”李硯山眉頭開始皺起,說這話的時候,兩條眉毛幾乎湊到了一起。

  青獅有些意外,他從未見過李硯山有過如此神情,哪怕是得知禿鷲逃脫的消息。

  辦公室門被打開了,屋子里果真如同那天的一樣,連桌子上的煙灰缸都沒倒。

  “你怎么了?”

  立刻就發(fā)覺到李硯山的神情,變得驚疑不定,青獅問道。

  進(jìn)門到現(xiàn)在,他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沒回答青獅的問題,李硯山徑直走向辦公桌。

  一根燃燒了一半的香煙,正靜靜地躺在煙灰缸中。

  一圈金色的裝飾,額外分明地烙印在濾嘴前。

  “來的人,長什么樣子?”

  正在翻找資料的經(jīng)理,一邊抽出一張紙,遞給一旁的青獅,一邊回答道。

  “嗯?中等身高,身材偏胖,年紀(jì)四五十歲?!?p>  一個名字浮現(xiàn)在李硯山的腦海里,同時青獅也看見了紙上的簽名。

  “李富山。”

夜欄聽雨

吸煙有害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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