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李陸就看見了楊嵐和倆個苗服男子的身影,李陸放慢了速度跟在他們后面。
穿過悠長的長街,然后拐進一條山路,山路的盡頭是一片荒蕪之地,楊嵐和倆個苗服男子踏進那片荒蕪之地后就消失了。
李陸來到這片荒草叢生的土地,感受到熟悉的靈力波動,原來是簡單的法陣隱藏起此地的真容,李陸也踏進了這片荒蕪之地。
李陸踏進的瞬間,撲面而來是另一個光景,與外面苗寨的古樸不同,這里面處處透露著現(xiàn)代的氣息,寬闊的祭祀廣場后面是一棟圓形的現(xiàn)代建筑,上面寫著議事堂三個大字,再往后就是一些高低不同的房子。
從祭祀廣場到議事堂都有人拿著熱武器把守,李陸把神識放了出去,不料在觸及那座議事堂時卻被屏蔽了,李陸只好潛伏著把一個個看守者給放倒在地。
議事堂的大門是虛掩著的,李陸收斂起身上的氣息,通過門縫望了進去,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一個門。
李陸進了議事堂,來到那扇門前,發(fā)現(xiàn)是通過鑒別瞳孔才能打開的,李陸把手放在開關(guān)上面,一縷靈力灌入開關(guān),找到接通的節(jié)點,控制著把門打開了。
“祭祀大人,我來了,還請您放了我父親!”
李陸剛打開門進來,便聽見了楊嵐的聲音,趕緊躲在了柱子后面。
楊嵐跪在地上,身后是和她一起進來的倆個苗服男子,身前是三位身穿灰色風衣的中年人,額頭上都有一個草型植物的印記。
李陸能從三人的身上感受到不俗的靈力波動,至少也應該是聚靈境界的,這倒是有些出乎李陸的意料。
“放你父親可以,只要你照我的說了做,和我兒結(jié)婚即可?!睘槭椎囊晃恢心昴凶诱f道。
“祭祀大人,結(jié)婚是講究倆情相悅的,我...”楊嵐說道。
“行了,我并不需要你對我兒有感情,只要你的身體與他結(jié)合,助他修煉百煉金蠶蠱就行了”
躲起來的李陸聽到這個對話,瞬間無語,這位祭祀大人不是一般的霸道囂張啊,捉楊嵐的父親來要挾她干這種事。
楊嵐臉色很不好看,這要是擺在以前,她立刻就一巴掌過去,但眼前她明白,這里不是普通人在的世界,自己的任何舉動都是徒勞,難道自己真的要委身于那個性情暴戾、長相奇丑的男人么,到這一刻,她突然想起李陸來,可惜李陸也只是比較能打的普通人而已。
“兒子,出來把你媳婦拉回去睡覺吧”祭祀大人見楊嵐不出聲,也知道她心里已是放棄抵抗了。
這時,一個相貌奇丑又佝僂著背的男人從后廳走了出來,他一臉淫笑地看著楊嵐,露出的一口黃牙實在令人惡心。
“多謝爹,給我找了一個這么漂亮的小妞”
“嗯嗯,好好利用楊嵐的純陰體質(zhì),方可壓制你體內(nèi)的本命蠱,進而煉制,苗疆一族就等著你發(fā)揚光大了”祭祀大人滿臉期待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放心,我一定會讓她很幸福的,不后悔嫁給我”
“祭祀大人,我希望能先見一下我父親,畢竟這門親事也需要他老人家的參與”楊嵐紅著眼眶說道。
被換作祭祀大人的須揮了揮手,后面一位灰衣男子便去后廳把人帶了出來。
楊嵐看見憔悴不已的父親后,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的眼淚終究是流了出來。
“閨女,我不是叫你不要回來么”楊父罵道,自己身為左祭祀,卻被右祭祀的須軟禁起來,還揚言要和自己做親家。
“我不回,你和阿媽還有命活么?”楊嵐哽咽說道。
躲在后頭的李陸不禁在心里吐槽了一下:好一幕狗血的家族倫理劇。
“放心,你阿媽早讓我送到你外公那邊去了,你要是不回來,我還有法子可以走,現(xiàn)在,唉”
“行了行了,和我兒結(jié)婚有啥不好,他以后肯定會帶苗疆走出去的,注定會名流千古的人物,作為他的妻子,應該感到榮幸?!表殦]了揮手說道。
“既然見也見了,那就這樣吧,兒子,給你岳父磕幾個頭,然后帶媳婦洞房去,抓緊時間修煉才是”須讓自己的兒子去給楊父磕頭。
“我不受!”楊父昂起頭不看須的兒子。
“兒子,他不受是他的事,禮還是要行的,免得你媳婦心里不樂意”須陰沉地看了楊父一眼。
須的兒子磕過頭以后,起身就要去牽楊嵐的手,楊嵐下意識躲開了。
這個時候,李陸出手了,金丹境界的他縮地成寸,眨眼間就把楊父和楊嵐攬到身邊。
楊嵐感覺有人抱著自己的腰,下意識要掙扎,發(fā)現(xiàn)旁邊的人是李陸,心中大喜。
“你是什么人,怎么進來的”須呵斥道,他能感受李陸身上不遜于他的靈力波動,所以他并不敢輕易動手。
“當然是走進來的,不過你也夠無恥的,居然抓著人家的老父來強迫別人”李陸說道,把楊嵐攬到了身后。
“我們苗疆的內(nèi)事不用你管,她只是為苗疆的千古大業(yè)做出貢獻而已,你敢來壞事,就別想著活著出去”須沉著臉看著李陸。
楊嵐聽到這句話才想起李陸是一個平凡人,頂多是身手敏捷速度快而已,苗疆的蠱術(shù)和巫術(shù)不是李陸能抵抗的。
“你干嘛?”李陸看著突然走在自己面前的楊嵐,一臉納悶。
“我是至陰之人,我的血能控制一些陰物,加上我父親應該能抵抗一會,你是凡人,跟在我身后撤退?!睏顛拐f道,然后從袖子處淘出一把匕首割傷了自己的手掌,鮮血順掌而下滴在了地上。
“呵,我看你們怎么抵抗”須拿出一根骨笛吹了起來。
骨笛聲響徹整個大廳,長相各異,顏色不同的毒物也從四面八方爬了出來,密密麻麻地向李陸等人爬去。
這是李陸現(xiàn)實里第一次看到有人能用樂器控物,以前這種秘技只是存在于上一世的記憶之中,真是神奇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