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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將別

第30章 流言四起

故將別 楓月無關 2019 2019-07-18 23:31:57

  “聽說七皇子寧王殿下有斷袖之癖?。 ?p>  “可不是嗎!我昨日還親眼看見有人親自上門去為自己的弟弟討要一個說法。”

  “此事可當真?傳聞寧王殿下心性孤傲,清心寡欲,怎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近日茶樓酒肆中流言四起,寧王赫連川成為眾矢之的,雖早有明文規(guī)定百姓不能妄論皇室中人,可總有幾個不怕死的時不時出來散播謠言,講得還有理有據(jù),讓人無法探查其中真?zhèn)巍?p>  盛京城中的這些百姓平日里沒事干就聚在一起聊聊八卦,哪家的小姐嫁人了,誰家的女兒跟情郎私奔跑了,諸如此類,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成為他們的話資,還能聊得津津有味。

  寧王的桃色緋聞一出,一傳十,十傳百,立馬傳遍了大街小巷。

  原本就有人傳言寧王殿下清雅冷淡,不近女色,原來是這個道理。

  再加之先前的風言風語,這下寧王的清譽可算是徹底毀了。

  眾議成林,此事還一不小心給傳上了朝堂,惹得一眾大臣憋在肚子里笑得不能自已。

  赫連川走出宗政殿,總感覺今日的氣氛有些不同尋常,請禮問安的大臣看向自己的眼神多是憐憫之意,莫非本王今日氣色不好。

  絕明早早地就等在了殿外,看見赫連川凝眉而來,以為今日早朝遇見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主子,發(fā)生什么事了?”

  “無事,只是本王覺得今日眾人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不知他們是何意?!?p>  “這簡單,屬下隨便抓一個人過來,主子問一問不就知道了?!?p>  “皇宮之中豈容你胡鬧,罷了,回去吧。”

  赫連川向來不喜繁瑣小事,對此也沒多在意。

  ——

  蒼瀾居

  “主子,大事不好了!”

  “南夙,你能不能穩(wěn)重點,什么事偏要咋咋呼呼的,主子剛睡下又要被你給吵醒了?!?p>  絕明守在湘修院外,一把抓住火急火燎跑來的南夙。

  “絕明,此事十萬火急,事關咱們主子的清白,可不能耽擱呀!”

  南夙停住腳,雖說是擔心赫連川,可臉上那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卻是表露得極其明顯的了。

  “你先跟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聞著南夙一身的脂粉香味,絕明知道他這又是為了打探消息而“獻身”了,每天流連在一堆庸脂俗粉中也真是為難他了。

  “事情是這樣的,我今日聽百花閣的花魁春花姑娘說寧王殿下為了追求一個俊俏小公子,不惜為他買下十幾座宅子,兩人終日形影不離,卿卿我我,羨煞旁人。”

  “豈有此理!到底是誰散播出來的謠言,若是被我抓到定將他碎尸萬段!”

  絕明聽到這話,一時間沒有忍住,破口大罵,哪還有點昔日里那副穩(wěn)重樣。

  南夙想要抽出自己被掐得快要發(fā)紫的手臂,卻是徒勞,只得委屈地叫喊著。

  “放手放手,別把氣撒我身上啊,這話又不是我說的,誰說的你找誰去?!?p>  絕明朝著南夙翻了翻白眼,諷刺地說道:

  “你也好不到哪兒去,主子聲譽被毀,你還有臉笑?!?p>  “你這榆木腦袋怎么就不會變通呢,你想啊,主子單身一人就只會折磨我們,要是有了心儀之人哪還有空管我們,管他男的女的,只要能制服咱們高冷的寧王殿下就不是一般人?!?p>  南夙搭著絕明的肩,細細地與他分析其中利害。

  “你說得好像有點......”

  絕明剛想點點頭以示認同,身后突然吹來了一陣陰風,傳來一道可怕的聲音。

  “南夙,你把剛才的話再給本王重復一遍?!?p>  南夙楞得一動不動,他突然間感覺到這個世界的險惡。

  完了,被主子聽到了,我該何去何從,老天保佑,希望主子留我全尸。

  “主子?!?p>  絕明握著劍轉(zhuǎn)過身去,向赫連川行了個禮。

  還好自己沒有把心中的想法完全講出來,不然,下一秒的南夙就是自己的榜樣。

  “主子,我,我......”

  南夙轉(zhuǎn)過身低著頭講話磕磕巴巴,一時間想不到如何為自己開脫。

  “接下來的日子你就跟著顧景蕭吧。”

  短短片刻,赫連川已經(jīng)為南夙安排好了歸宿。

  “別?。≈髯樱瑢傧洛e了,再也不敢了,您讓我跟著那變態(tài)還不如讓我去死呢!”

  南夙拼死反抗,寧王府的人都對顧景蕭有著深仇大恨,他身為一代名醫(yī),不去治病救人就算了,反而為了研究那些奇奇怪怪的毒藥拿著他們這些人做試驗,簡直人神共憤!他一旦落入顧景蕭的手里,怕是有去無回啊。

  “好啊,那你就去死吧?!?p>  赫連川很是自然地回道。

  南夙懵了,我還要哭嗎?

  “主子,您怎么能這樣對屬下,屬下難道自此就要徹底失寵了嗎?”

  “滾?!?p>  赫連川留下一字,便不耐煩地轉(zhuǎn)身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

  “兄弟,你,好自為之,欸?!?p>  絕明憋著笑安慰著坐在地上生無可戀的好兄弟,拍了拍他的背,挺住,你能行,隨后便緊跟著赫連川而去。

  那道決絕的背影絲毫不留戀此刻正于水火之中的自己。

  我......

  南夙欲哭無淚,他要重新考慮要不要繼續(xù)維持和這個所謂的好哥們的友誼了。

  ——

  蒼瀾居書房

  “到底是怎么回事?”

  赫連川喝著剛從顧景蕭那邊送來的要,沉聲問道。

  “具體情況屬下也不知,只是聽說有人在外面大肆造謠,說主子您......”

  絕明看了眼臉色陰沉的赫連川,不敢繼續(xù)說下去。

  “說。”

  “外面謠傳說主子您有龍陽之癖,還說您與諸多長相清俊的男子有染,為博藍顏一笑,不惜花費重金買下十幾座豪宅?!?p>  絕明閉著眼睛一口氣說完了話,終于講完了,嚇死寶寶了。

  赫連川臉色比方才更沉了幾分,放下藥碗的聲音直擊絕明的靈魂,看來,主子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哪個小混蛋怕是要被碎尸萬段了。

  “即刻給本王去查,查到是誰立即抓人,不必先來稟報我。”

  赫連川怒極道。

  “是,屬下遵命?!?p>  ——

  某個翹著腳啃著大豬蹄子的罪魁禍首此刻正沉浸在自己的美好世界中不可自拔,笑得滿臉燦爛。

  “哈哈哈哈哈!綠梔,干得很好,本公子決定大大有賞?!?p>  “多謝公子,綠梔只愿為公子上刀山下火海,不辜負公子所托?!?p>  “好,本公子果然沒有看錯你,晚上就由你侍奉本公子吧?!?p>  “不要啊,公子,人家只賣藝不賣身的。”

  “嘿嘿,來吧,寶貝兒?!?p>  “你們大晚上的不睡覺在做什么?!?p>  突如其來的年輕男子聲音將正坐在秋千上“聊人生聊理想”嬉笑玩鬧的兩人嚇了一跳,秦越手中的豬蹄也很不爭氣的滾落下來,翻了好幾個圈兒,才在秦姜的腳邊停下來。

  “啊,我的大豬蹄子!”

  秦越一臉痛心的盯著那只沾滿灰塵的糖醋豬蹄,完全不理會來人的目光。

  “大公子?!?p>  綠梔率先起身向秦姜行了禮,隨后便自覺退下。

  “哥,你怎么走路不出聲啊,你是想要活活把你妹妹給嚇傻嗎?”

  秦越怒視著那位站在梨樹下的高大男子,滿臉的不爽。

  “我已經(jīng)來這很久了,是你們自己太鬧騰了,沒發(fā)現(xiàn)?!?p>  秦姜邁著輕緩的步子走到秋千旁,一臉委屈地替自己解釋。

  若是軍中的將士看到昔日在戰(zhàn)場上雄姿英發(fā),所向披靡的主帥在一介小女子前低聲下氣地求原諒,那怕是他們自此以后三觀都要顛覆了。

  秦越依舊不肯看他,只是獨自坐在秋千上發(fā)著小脾氣。

  “那我的豬蹄怎么辦?”

  秦姜轉(zhuǎn)頭去看那只落在地上卻一直為某人所執(zhí)著的豬蹄,不禁無奈地笑了。

  聽說盛京城中的世家小姐為了保持身材,每日嚴格限制自己的飲食,怎么到了自己妹妹這里,就是完全不同的風格了。

  “大哥賠你?!?p>  秦姜及時挽回錯誤,妹妹要怎樣,他就怎樣,依著她就好了。

  “那我要一品居的,還要十只?!?p>  得寸進尺是秦越的看家本領,不然,她數(shù)之不盡的私房錢是從哪來的。

  秦姜走到秦越身后替她推起秋千來。

  “好,大哥明日就去一品居,親自給你買十只回來。不過這么多,你吃得下嗎?”

  秦姜不禁疑惑地問道。

  “你管我吃不吃得下,這是賠禮道歉該有的誠懇態(tài)度。”

  秦越一邊享受著陸云第一將軍的伺候,一邊教訓著他。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p>  秦姜打趣道。

  “這還差不多,孺子可教也?!?p>  魔王秦越一副老成的語氣,逗得秦姜哭笑不得。

  “這幾日在寧王府如何?”

  秦姜突然問道。

  “挺好的啊,他們沒人敢欺負我。”

  秦越知道一旦寧王對自己有所傷害,哥哥肯定會處處與寧王爭鋒相對,寧王何許人也,心思縝密,城府極深,可不能讓哥哥與這么個可怕的人為敵,更何況除了前幾天,這寧王也沒有虧待過自己。

  “那就好,如若受到了欺負,一定要同大哥和父親講,不要自己憋在心里?!?p>  秦姜聽到他這么說就放心了,他就怕阿越在寧王府受委屈。

  “知道了哥,你看你妹妹我什么時候悶聲不響地吃過啞巴虧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還之?!?p>  自信高傲的語氣不愧是秦府大小姐的做派。

  “記住,無論如何你都要保護好自己,受了委屈一切還有大哥和父親。”

  寂靜的夜,還有幾個清醒之人呢?

  月明千里,一番洗清秋,池邊老樹,緣愁似個無。

  ——

  蒼瀾居

  又是一日的艷陽高照,秦越一大早就已經(jīng)開工了,雖獨自干活,無人幫忙,卻還是有個別的閑人能頂著大太陽陪她嘮嗑。

  “你說這李小姐真的有這么漂亮嗎?”

  秦越大汗淋漓地搬著瓦片,嘴中還喋喋不休與某個自詡閑人的人聊得起勁。

  “我倒不這么覺得,那李小姐雖一副柔弱纖細模樣,可終歸是胸小了點,破壞了整體美觀?!?p>  “原來如此,顧兄高見?!?p>  顧景蕭坐在房頂,手中拿著兩把扇子扇得用力。

  真是相見恨晚吶,赫連川是從哪兒撿來的這么個活寶,真是太有意思了。

  “扇快點,風力太小了。”

  秦越很是自然地使喚著顧景蕭,而一向難相處的顧景蕭也并未覺得有何不妥。

  “我已經(jīng)很使勁了,你就湊合著吧?!?p>  “主子,屬下已查明謠言是從一家酒館的說書先生那里散播出來的,現(xiàn)已將人捉拿,主子要不要去看看?!?p>  “走?!?p>  赫連川放下手中的青瓷茶盞,起身離開。

  廊檐下微風習習,而房頂之上有兩人頭頂炎炎烈日談笑風生,好不快活。

  赫連川看了眼對面房頂之上的兩人,徑直離開,不做理會。

  “大人饒命,小的真的不知道。”

  銘恩酒樓的說書先生原本在給興致勃勃的客人講述著近日從異域傳來的奇聞異事,卻不料突然冒出個人將他抓到這陌生的地方來。

  “你可知這是什么地方?這是寧王殿下的私宅,你若是不老實交代,寧王的手段你也有所耳聞吧?!?p>  絕明厲聲喝道。

  說書先生沒想到自己竟然進了狼窩,坐上那看起來溫潤如玉的男人竟然就是傳聞中手段狠絕的寧王殿下。

  “王爺,小的確實不知道指使我的是何人,那人只是給了小的一個畫本子,讓小的照著上面畫的說就是了,王爺饒命,放過小人吧?!?p>  “那畫本此刻在何處?”

  赫連川問道。

  “在,就在小人身上。”

  說書先生將懷中的一本顏色艷麗的畫冊掏出,哆嗦著遞到前面。

  赫連川翻開冊子一看,立馬臉色鐵青。

  豈有此理,竟然作得如此污穢之物,不堪入眼,將畫冊遞給站在一旁的絕明。

  “給本王去查,這本書是從哪里流出來的?!?p>  “是,主子。不過這個人怎么辦?”

  絕明看向癱在地上已經(jīng)嚇破膽的人。

  “交給京都府衙,傳播皇室中人流言,自有律例治著?!?p>  赫連川交代完便負手離開了。

  “是?!?p>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p>  絕明搖了搖頭,自作孽不可活啊。怪只怪你識人不清,幫著哪個小兔崽子對付我家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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