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張宇將手中的本子往燕菲的面前一甩,吊兒郎當?shù)淖诹怂膶γ?,問道:“說吧,你這次又犯了什么事?”
和張宇一起來的小警員見到張宇的這幅姿態(tài),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他們是警察,又不是黑社會,這種樣子給誰看呢!
燕菲跟小警員一樣,先是翻了一個白眼,而后又秉承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理念,毫不猶豫的交代道:“在街上打了一個人?!?p> “原因呢?”
“他們?nèi)覛⒘巳??!?p> “這與你有什么關系嗎?”
“我是幫別人翻案的?!?p> 聽到這,張宇忍不住將手里的筆扔在了一邊,果然,這女娃又給他們找事情來做了。
燕菲一看張宇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連忙補充道:“先別急,這次的雇主比較溫柔,她已經(jīng)將所有的證據(jù)都收集好了,只不過年代比較久遠,有一些可能需要用技術修復一下?!?p> 聽燕菲這么說,張宇那顆將要暴躁起來的小心臟才重新恢復了穩(wěn)定。
“證據(jù)在哪?”張宇簡單明了的問道。
“在警局后面那顆最高大的樹下,我在收到證據(jù)的當天就埋在那里了,應該沒有人動?!?p> 呵呵,張宇翻了一個白眼,為什么這丫頭每藏證據(jù)的地點都這么的……獨特?
按照燕菲的指示將證據(jù)找出來之后,張宇忍不住罵了一句臟話,這唐家的人也太變態(tài)了吧!
整理了一系列的資料,張宇對燕菲說道:“丫頭,你要清楚,一旦這件事情開始了,唐家很有可能馬上對你展開攻擊了?!?p> 燕菲點頭,她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再說了,這種事情也經(jīng)歷了好幾次了,她不也健健康康的活下來了!
而且,就算她一不小心就掛了也沒事,反正也是孤家寡人,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在她待在監(jiān)獄保命的這幾天,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竟然來看她了!
無視周圍那些監(jiān)獄員八卦的視線,燕菲盡量讓自己平靜的直視著對面的那個人。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當初她打唐明軒的時候,這人也站在旁邊吧!
燕菲對他印象實在深刻,具體原因只有一點,他的容貌。
按理來說,姿容秀麗,面如粉黛,清秀佳人,不應該用到男子身上。
可這人不一樣,這些詞仿佛是專門為他設計的。
他的一雙明眸狹長柔媚,若是毫無防備的望上去,絕對能被他的雙眸吸住,半天都無法回神。
而他的唇不點而朱,弧度似笑非笑,讓人極為期待他吐出的每一句話。
但若是因此覺得他性格柔弱,易相處,好欺負,又絕對能被他身上凌厲的氣質唰唰打臉,連看第二眼的勇氣都沒有。
就是這個矛盾的特性,在他身上卻毫不違和,既可以讓人想入非非,又會使人望而卻步。
“廖先生找我何事?”燕菲平淡的問道。
不是她自卑,以她的這種身份,根本沒有資格和這種被所有貴公子捧在中央的人說話。
“燕菲~”
廖云盟叫的這個名字頗有些纏綿悱惻的味道,燕菲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即使眼前這人長得再天香國色,她也不可能對一個看起來如此危險的人物放松警惕。
等燕菲身上的雞皮疙瘩下去之后,廖云盟還是保持著靜止的姿態(tài),一言不發(fā)。
最終,還是不夠沉靜的燕菲再次將剛開始的話又問了一次:“廖先生,可否直接了當?shù)母嬖V我您來找我的目的?”
廖云盟輕笑,伸手隨意的將散落到額前的碎發(fā)撥到耳后,瞬間氣質大變。
如果說,之前的廖云盟就是像報紙上說的那樣,是一位謙謙公子,溫潤如玉,平易近人。
那現(xiàn)在的廖云盟簡直像是從地獄歸來的惡鬼,只要看他一眼,心臟都會止不住的抽動!
然而,這人的面目又是那樣的出塵絕艷,氣質和容貌的極致不符,倒是有一種詭異的美感。
“你不記得我了?”廖云盟淺笑,那一雙眸子如明亮的煙火,一瞬間綻放的美麗使人如癡如醉。
燕菲愣了一下,他們什么時候認識了嗎?
可還不等燕菲開口回話,她的腦袋卻突然像是裂開了一樣,好疼!
緊接著,在燕菲的腦海深處,開始冒起了大量記憶的泡沫。那一個個記憶的光圈,全部都是關于廖云盟的!
奇怪的是,燕菲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并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事,可它卻出現(xiàn)的如此清晰!
燕菲頭腦冒汗的望向眼前的人,剛剛就是因為看了他一眼,她的腦海才這么混亂。
“你到底是什么人?”燕菲語氣不善的問道,這個男人……危險!
廖云盟勾了勾唇角,果然,他雖然能將記憶強塞入燕菲的腦海中,卻無法使燕菲認為那些記憶是她的。
印證了這一點,廖云盟也算沒有白來。
“我是可以控制你的人。接下來,你需要聽我的話,才能保證自己是安全的?!绷卧泼说恼Z氣平淡無波,好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樣。
燕菲盯著他,驀地笑開了。
她捂著肚子,仿佛是笑的無法控制自己了。
“喂~,廖先生,你是一個能讓京都所有的公子哥都崇拜的對象,竟然現(xiàn)在才犯中二病,是不是晚了些?”
燕菲笑的臉都紅了,怎么會有人說這樣的話?
廖云盟也冷笑了一聲,他將原本叉在一起的手放開,攤在桌子上,上身微微前傾,距離燕菲又近了一些,用低冷的聲音說道:“燕菲,你想不想長個教訓?”
燕菲不懂廖云盟何意,但小動物的直覺讓她知道此時的廖云盟十分危險。
“廖先生準備對我做什么嗎?”燕菲問道。
廖云盟隨意掃視了一下周圍的人,說道:“你從十歲開始到十八歲在少管所接受教育, 這兩個地方,有沒有一直都在照顧你的人呢?”
燕菲的心神一動,咽了一下口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p> 廖云盟冷哼一聲:“如果他們之中的某個人出現(xiàn)了意外,你是不是就明白我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