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
“姐姐!”
“心念!”
花心念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令大家擔(dān)心不已。
而此時鉤蛇正蠕動著身子向她緩緩靠近。
橫殤,小桃子,黑羅,白魄,不顧自身安危一起欺身沖向了鉤蛇,只可惜還沒有近到鉤蛇的身邊,就被鉤蛇一聲巨吼給震飛了。
大家身負(fù)重傷,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眼睜睜的望著花心念身陷危險之中。
鉤蛇張開血盆大口,即將把花心念吞掉的時候,突然花心念額間的血色花印記閃現(xiàn)出一道赤紅光芒,與此同時花心念猛然睜開了雙目,面目有些猙獰的沖著天空大吼一聲,手中的石頭被攥成了粉末。
花心念隨即發(fā)出一掌,打瞎了鉤蛇的一只眼睛。
眼前的這番情景令大家難以置信:花心念可是從來沒有修煉過,怎會一時之間變的這般厲害?
橫殤卻是明白其中緣由,因為在花心念遇到危險的時候,體內(nèi)的妖王之力就會自動出現(xiàn)保護(hù)她自己。
花心念轉(zhuǎn)被動為主動,她騰空飛起,直沖云霄,倒立而下,掌心發(fā)出一團(tuán)團(tuán)赤紅的妖氣將鉤蛇從天上打到了半空,又從半空打到了地上。
鉤蛇落地的那一刻,山崩地裂,它被花心念打的遍體鱗傷,趴在地上一時半會兒起不來。
花心念展著雙臂穩(wěn)穩(wěn)降落于鉤蛇的身上。才發(fā)現(xiàn)她的一雙墨瞳變成了紅色,而且眼神十分惡狠,渾身散發(fā)著邪魅之氣,神態(tài)樣貌都與之前判若兩人。
掌心蓄集妖力,高高舉過頭頂,就要落掌將鉤蛇打死的時候,突然從腦海深處傳來一陣劇痛,令花心念痛苦不堪,她雙手抱著腦袋在鉤蛇的身上到處打滾。
瞧著反擊的機(jī)會來了,鉤蛇馱起花心念在空中飛來飛去并且故意使勁顛簸,花心念則像個球一樣在鉤蛇堅硬的脊背上滾來滾去。
看樣子鉤蛇并不想立刻吃掉花心念或者殺死她,而是有意耍弄她,或許鉤蛇是想以此消解心中的怒氣吧,畢竟自盤古開天地以來,還從未有人令它這么狼狽不堪。
如今花心念還不能自如的控制體內(nèi)的妖王之力,妖力來的突然,去的也突然。
頭痛過后她恢復(fù)到了原來清純可愛的模樣,妖力也隨之消失了。
花心念一臉茫然,似乎對自己方才做過的事情一無所知。
突然,鉤蛇身上的鱗片紛紛豎了起來,如同一個個鋒利的刀片。
花心念嚇的臉都白了,她前滾后翻,上下蹦跳,盡量避開那些鱗片。
慌亂中,腕上的白玉羽鐲碰到了腰間別著的寒霜刃,產(chǎn)生一聲脆響?;ㄐ哪盍ⅠR抽出寒霜刃,雙手握著刀柄用力插向了鉤蛇的身體,可是沒有插進(jìn)去。
一副要哭的樣子,花心念心想:完了,這條狗屎怪的皮刀槍不入啊!
反正要死了,放手一搏吧!花心念閉著眼睛,對鉤蛇一頓猛插,終于有一片蛇鱗被砍出了一道細(xì)如發(fā)絲的裂痕。
許是那鉤蛇感覺到痛了,哀嚎一聲,身子左擺右擺搖晃的劇烈,花心念在鉤蛇的身上滾來滾去,匕首不慎從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花心念被蛇鱗割的渾身是傷,鮮血順著傷口流出來滴進(jìn)了那片裂縫的蛇鱗上,蛇鱗即時破碎掉了,露出了鮮紅的血肉。
花心念驚愕不已,心想難道自己的血可以傷得了鉤蛇?那么若是靈血會不會將它殺死呢?
靈動眸子在眼眶中溜溜轉(zhuǎn)了一圈,花心念盤膝打坐,集中意念,心中默念著咒語:以血化靈,出!
隨即一滴閃爍著光芒的靈血從她脖子上的傷口飄了出來,靈血緩緩落在鉤蛇身上,沾了靈血的那個位置漸漸被熔化,一個血滴大的小孔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痛的鉤蛇直叫喚。
通過熔化的洞口,看到了鉤蛇體內(nèi)的肋骨,腸子,肝臟,胃,蛇膽.......
看到這些血腥惡心的東西,花心念不禁蹙起了眉頭,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
花心念俯下身子通過洞口朝著蛇胃大聲呼喊琪月。
“嘭!”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鉤蛇的身子碎成了渣渣滿天飛。
塵土飛揚(yáng),一米外的東西都看不清楚。
片刻后,躺在地上的橫殤手指微微動了動,他蘇醒過來使勁甩了甩腦袋。
他剛站起來又被一個東西給絆倒了,他趴進(jìn)了一看竟然是琪月,橫殤伸著手指在琪月的鼻孔處測了一下氣息,他還活著。
橫殤使勁拍了拍琪月的臉,喚道:“琪月你醒醒,醒一醒。”
琪月緩緩睜開了眼睛,呆滯的望著天空,忽然猛地睜大眼睛坐了起來,他抓著橫殤的手臂非常擔(dān)心緊張的問道:“念兒?念兒呢?她安不安全?”
“丫頭!”橫殤這才想起了花心念。
“姐姐,你醒一醒啊,不要嚇小桃子好不好!”
不遠(yuǎn)處傳來了小桃子的哭聲,橫殤攙起琪月尋著聲音找了過去。
琪月被鉤蛇吞進(jìn)肚子里之后就陷入了深度昏迷,所以他不清楚后來所發(fā)生的事情。當(dāng)他見到花心念一動不動的躺在小桃子懷里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他以為花心念就這樣死了。
“幻帝爺,橫殤閣主,小桃子求求你們快救救我姐姐!”小桃子抱著花心念痛哭流涕,鼻涕很有彈性的掛在鼻孔上,差點(diǎn)掉進(jìn)花心念的嘴巴上。
橫殤伸出兩根手指放在花心念的額頭上,閉上眼睛感應(yīng)了一下,道:“無礙,丫頭她只是被炸暈了,至于身上的傷,回頭我為她上些我們無情閣的秘藥很快就會恢復(fù)?!?p> 聽他這么說,琪月總算松了口氣,伸手去抱花心念的時候,橫殤攔住了他,道:“還是我來吧?!?p> 見琪月用疑惑的眼神盯著他,橫殤微微一笑,道:“低下頭。”
琪月照他說的低下了頭,不禁露出了一副驚愕的表情,原來自己身上粘滿了鉤蛇的胃液,他抬起胳膊嗅了嗅,一股惡臭差點(diǎn)令他吐出來。
落櫻宮里,兩三個侍女急匆匆的進(jìn)進(jìn)出出,一會端來臉盆,一會呈來干凈的衣服......
花心念還在昏迷中,她穿著一身干凈的白衣靜靜的躺在床上,享受著橫殤為她擦臉。
擦著擦著,橫殤俯視著花心念的臉入了神,眉目間添了幾分憂郁。
換好干凈的衣服后,琪月跨門而入,指了指黑羅端著的美酒佳肴,道:“此次還得多謝橫殤閣主出手相助,否則念兒就危險了?!?p> 橫殤微微搖頭,道:“多謝幻帝好意,不過你看我如今這幅模樣,實在沒有雅興。我從來沒有這么臟過,渾身上下很是不舒服,故而我要立刻趕回去沐浴更衣才可,來日若有機(jī)會我們再一同品茶?!?p> 橫殤生來潔癖,身上不得有一??吹靡姷膲m埃,否則就渾身不舒服。他有一日三洗的習(xí)慣,晨起洗一次澡,午后洗一次澡,睡前洗一次澡。
“我在湖邊撿到了丫頭的匕首,煩請你等她醒來后替我交還于她?!睓M殤從袖中掏出寒霜刃交到琪月手中,然后一揮袖化作一道青光消失了。
琪月看著寒霜刃若有所思,然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將寒霜刃輕輕放在了花心念的枕邊。
半刻鐘后,花心念漸漸蘇醒,忽然揮起拳頭不偏不倚正好打到了琪月的臉上,口中還大叫道:“狗屎怪,看拳!”
琪月捂著鼻子,痛的說不出話來。
完全清醒后,花心念才知方才打錯了人,顧不得向琪月道歉就抱住他的脖子,歡呼道:“月哥哥!月哥哥!你沒死,太好了!”
琪月摸著花心念的腦袋,輕聲道:“月哥哥沒事,對不起念兒,我非但保護(hù)不了你,還害的你為我擔(dān)心?!?p> “月哥哥你不要這么說,你為了我已然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不過還好那只大蛇像我一樣貪吃,把你囫圇個吞進(jìn)了肚子里,你才能夠沒事。”
“對了,殤大哥,黑羅,白魄,小桃子,他們都沒事吧?”花心念問道。
“他們沒事,只是受了點(diǎn)輕傷,哦!對了,橫殤讓我把這個交給你。”琪月把枕邊的寒霜刃拿給了花心念。
“太好了,我還以為丟了呢?!焙惺Ф鴱?fù)得,花心念非常開心。
見到花心念把這只匕首看的那么寶貝,琪月心中暗暗吃起了醋,試探道:“這把匕首是橫殤送給你的嗎?”
花心念深深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喜笑顏開的說道:“嗯嗯,前幾日我去無情閣,殤大哥帶我參觀了他的儲物閣,那里有好多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殤大哥見我喜歡這把匕首就送給我了,說是讓我用來防身。”
“還不得不說,這次消滅鉤蛇多虧了這把寒霜刃。”
“對了,你能不能把消滅鉤蛇的具體經(jīng)過講給我聽呢?”琪月對此已經(jīng)了解一二,他問仔細(xì)是想查出花心念突然間能力爆發(fā)的原因。
花心念就從頭給他認(rèn)認(rèn)真真的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