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哪怕靜下來了,我就真的知道該怎么做了嗎?!
也許,我不在了,就不會再有人被我禍害了吧。
“季兒?。?!不要!?。 北澈髠鱽懋呏Z琛聲嘶力竭的聲音。
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在水中央,臉上全是淚水,轉過身看著他。
他臉色蒼白,像是受到了挺大的驚嚇一般。
他向我沖來,我卻慢慢沉下。
當我躺在沙灘上,看著他的時候,他渾身濕透,頭發(fā)仍然在滴水。其中一滴落到我的唇上,猶如淚水般澀。
“你讓我拿你如何是好?!”畢諾琛說道。
我看著他。
“季兒,你知道嗎。上一世,我在心里說過無數(shù)次這句話。因為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也從不拒絕?!碑呏Z琛說道。
“王爺?!”我伸起手想要摸摸他的臉。
“那時真的很恨你。但原來是我不了解你。你不是對每個人都這樣子。你有你的倔強。如果我不是畢諾琛,也許,我這輩子真的會恨你。但諾琛是看到你對他的感情的人,所以他懂了你?!碑呏Z琛繼續(xù)說道。
“諾?。?!”眼前的人究竟是誰。
他把我橫抱了起來,往酒店走去。
“你現(xiàn)在一定很糊涂。我也是,我一開始也不能接受,我是駱默的事實?!碑呏Z琛說道。
我突然想起曾經小草問過我,喜歡王爺什么地方。
喜歡他學識淵博,書迷的樣子。不喜歡他冷冰冰,說話寥寥幾字的樣子。
小草說,這輩子怕是無可能了。下輩子吧。
不自覺就笑了出來。
“笑什么呢?!碑呏Z琛問道。
“想起小草了?!”我問道。
“嗯?!”畢諾琛說道。
“上一世她用自己保住了我的生命。這一世,她成了你的初戀女友,卻被我撞沒了。”我說道。
“對不起。”畢諾琛說道。
“我誤會你了?!蔽艺f道。
“原來你這么愛我。以為我要殺你,還想給我殉葬?!碑呏Z琛說道。
畢諾琛漸漸遠離。
“諾琛,別走。諾琛,別走。”我呢喃著。
心底卻是撕心裂肺的喊著。
突地,一下驚醒。自己不過是在酒店里做的一個夢罷了。
很美好。
但是現(xiàn)實卻很殘酷。
繞了一圈,我終是回到京市。
不是我想清楚了。也許我的做法一點都不對,不過是在逃避罷了。但是我想只有我離開了,才能終止這一切的一切。
如果沒有我,你們的日子才是安穩(wěn)的,那么我又何必出現(xiàn)在你們的世界。
再次看見畢諾琛,是在簽離婚協(xié)議的時候。
我沒有說話,他也沒有說話。
總感覺他著實委屈,那么愛說話的一個,居然一言不發(fā)。
我把洛兒留下了。洛兒也一直更加喜歡他爸爸。更何況這樣子他還可以留在駱默的身邊。
“媽媽是笨蛋?!甭鍍赫f道。
我笑了笑。我離開了京市,離開了城市的喧囂。
也許,我生性寡淡。
我找了一處偏僻的山區(qū),支教。
一躲便是三年。
人生匆匆,不過晃眼之間。
我過著一個人的日子。放佛是如了自己所愿。卻是在給自己的心靈沉淀那些過去。
我終是逃避了那一切。但我的內心,真的得到了安寧嗎?!
孩子們似驕陽,而我自己沒到一把年紀,卻已活得仿如落日。
“梓季,你真的打算離開嗎?”主任問道。
“嗯。我已經三年沒跟家里聯(lián)系了。也該回去看看媽媽了。”我說道。
我離開了山區(qū)。
回到了海市。
走到門口,抽出那許久沒用的公寓鑰匙。
打開門,走了進去。
媽媽就在那兒擦拭著桌子,聞聲望來。
“季兒?”她喊道。
“媽。”我慢慢的走向她。
她站了起來。
“你這孩子,孩子不要了,媽也不要了。我怎么生得你如此冷血。”媽責備道。
“對不起?!蔽艺f道。
“你知道對不起,怎就不知道怎么做。”媽說道。
這時,門被打開了。
“阿姨,今晚上加菜?!遍T外的人提了提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