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廢墟中,羅琰居高臨下,手握界寶。
這種裝逼的感覺就是爽啊。
張供奉臉色有點難看,兩件界寶,他難以應(yīng)付。
康富貴道:“咳咳,羅兄,你曾經(jīng)殺了我,我也做過錯事,不如這樣,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p> “一筆勾銷,對我有什么好處?!绷_琰不為所動。
“陰符現(xiàn)世,大亂將起,而你得罪的勢力太多了,歡樂谷和劉家,也不過是寄生關(guān)系,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盟友。四大家族占據(jù)南域這么多年,是該動一動了,我看羅兄也是胸懷大志之人,不如和康家結(jié)盟,共圖大業(yè)。”
羅琰心內(nèi)吃驚,這個重生的康富貴大有不同,不僅能屈能伸,還老謀深算,野心不小,不可小覷:“結(jié)盟倒是好,可我信不過你,受死吧?!?p> “哼,你以為真的吃定我了?”康天霸語氣變冷。
地面的攻擊大陣瞬間啟動,巨大的風(fēng)刃瞬間臨近羅琰身前。
羅琰催動刀丸,刀光如練,冰雪長刀橫空出擊。
刀氣縱橫,無比霸道,大有一刀劈開生死路的感覺。
風(fēng)刃凍結(jié),接著如玻璃般破碎,大陣被一刀劈開,陣符碎裂。
然而,康天霸和張供奉已經(jīng)遁走。
羅琰只得撤退,沒走多遠,就看到了趴在石頭后面的老道。
“三少爺威武,為你鼓掌。”
“鼓你妹,來來來,算算你再次逃跑的賬,我來救你,你自己先溜了。”
老道一臉無辜,演技爆棚:“溜?我想一定是誤會了,我那是為了不拖累你而采取的戰(zhàn)術(shù)后退。我在這里等著功力恢復(fù),再去幫你?!?p> “算你功過相抵,下次再出這樣的事情,我可救不了你。”
“下次?絕不會有下次,你也太小看老道我了。我雖然愚笨,但也不會在同一塊石頭上絆倒兩次?!?p> 老道走出一步,被一塊石頭絆倒,摔了個嘴啃泥。
羅琰搖了搖頭,快速遠去。
老道追趕而去,砰,又被絆倒:“我靠,羅琰,那可是兩塊石頭,兩塊啊,不是一塊,等等我?!?p> 回到歡樂谷,發(fā)現(xiàn)門前站著三個人,被士兵攔在那里。
“這位官差,麻煩通報一聲,就說李定德來訪,是一位叫羅琰的小兄弟叫我來的。”
士兵眼睛一橫:“什么小兄弟,那是我們城主,放尊重點,走走走,別在這礙事?!?p> 李定德看了看,正準(zhǔn)備離開。
“李兄啊,可把你給盼來了?!绷_琰走了上去。
“羅…..城主大人,在下冒昧打擾了?!?p> “打擾什么?我等著你呢,來來來,和小妹進城去。”
李敏驚訝的看著羅琰:“城主?哇,想不到?!?p> 趙前拉了拉:“好了,禮貌點?!?p> 那士兵也沒想到他們還真認識,趕緊道歉。
羅琰淡淡道:“沒什么,以后碰到這種事,還是給人事部通報一下,我們需要人才啊?!?p> “遵命?!?p> 羅琰設(shè)晚宴為李定德接風(fēng),這可讓他受寵若驚。
將自己身邊的人大概介紹了一下,眾人推杯換盞。
老道喝得最兇,這家伙一直喝不停,真是個酒鬼。
“接下來,我要宣布一項任命,從明天起,李定德就是歡樂谷的副城主,負責(zé)處理除軍務(wù)以外的一切事務(wù),以后城中大小事情,都向他匯報。至于令妹和妹夫,你自己安排職務(wù)?!?p> 李定德大驚:“城主萬萬不可,我初來乍到,怎能擔(dān)此重任?況且在下能力也不夠。請城主另擇高明?!?p> 羅琰笑道:“定德啊,我身邊的人都向我訴苦,說給他們的擔(dān)子太重,沒有一個愿意挑起這副擔(dān)子,而我也沒有這么多時間啊,這件事就這么定了。蘇蘇,明天擬定任命書?!?p> 李敏倒是心直口快:“哥,你不是一直抱怨才華難以施展嗎?現(xiàn)在是最好的機會呀。”
“別亂說話?!崩疃ǖ掳萘擞职荩骸叭绱硕嘀x城主厚愛,我就試做三個月吧?!?p> 底下的人是神情各異,當(dāng)然有很多不服的,他們可都是參與了城市建設(shè)的,現(xiàn)在不知從哪蹦出個人,就要爬到他們頭上,當(dāng)然有想法。
諸葛溫臉色不變,李策看上去卻十分不快。
羅琰端起酒杯:“我知道你們有不服的,剛才李定德也說了試干三個月,三個月后,有誰自認為能干的更好的,這個位子自然歸誰。但三個月之內(nèi),誰敢陽奉陰違,就別怪我不客氣,干杯?!?p> 霸氣外露,終于有那么一絲雄主之風(fēng),看得老道十分滿意。
事情就這么定下了,酒宴散場,就留下小紅,蘇蘇,老道三人。
小紅首先開口:“我以后也要向他匯報?”
蘇蘇接著:“你就不怕他變奸臣?”
老道:“再來一杯。”
羅琰笑了:“你們不是經(jīng)常說累嗎?我相信有了李定德,你們絕對會很輕松。”
小紅道:“可,歡樂谷是我們的心血,你就這么拱手送人?”
“小紅啊,歡樂谷沒有送人,知道這個世界什么最靠得住嗎?自己的實力,如果我們每天俗務(wù)纏身,哪有時間修煉?你們的修為多久沒提升了?歡樂谷重要,但我們的實力更重要,只要我們有實力,歡樂谷就丟不了,我希望,以后你們的時間多花在修煉上,明白了嗎?”
老道:“說得好?!?p> 羅琰一腳踹了過去,老道使出醉拳躲了開去:“呂洞賓,醉酒提壺力千鈞。”
蘇蘇點頭:“我明白了,公子,西域拓跋皇帝,南域李家,東域二王,每一個都是修為通天,沒有足夠的修為,是得不到天下的?!?p> “說的對,所以我們要加緊修煉,其他的事情,交給合適的人?!?p> 軍營,李策正在大發(fā)牢騷:“將軍,這個羅琰還是不信我們,居然讓一個外人入主,就說我,哪里比不上那個書生?”
諸葛溫搖頭:“軍務(wù),城務(wù)都交給西域的人,你說他會放心嗎?當(dāng)然要培植自己的勢力。”
李策不解:“那他自己一點事不管,當(dāng)什么城主?”
“這才可以看出他的大志啊,李策,我們要加倍小心?!敝T葛溫目光炯炯。
十天后,所有對李定德不滿的聲音統(tǒng)統(tǒng)消失,因為他干的太出色了。
不論是哪方面,人際關(guān)系,組織架構(gòu),人才任用,法令修訂等等,都處理得非常好。
如果說剛建成的城市就像一輛新車,還有很多毛糙和不協(xié)調(diào)的地方,運行起來不是那么順暢。那么經(jīng)過李定德的治理后,就變得處處完美,順暢無比。
羅琰因此也卸下繁瑣的事務(wù),體會到一身輕的暢快。
夕陽西下,羅琰和往常一樣到城外的小草坡散步。
發(fā)現(xiàn)草坡上多了一個生物,那是一只渾身雪白的山羊,兩只角黑黝黝的,十分鋒利。
這只山羊的體格十分健壯,眼神還很犀利。
更讓人吃驚的是它居然在啃食堅不可破的鐵荊棘。
這一下羅琰來了興趣,正要過去看個明白。
沒想到那只羊咩咩的叫了幾聲,死死的盯著羅琰,就像見了殺父仇人一樣。
后腿刨了幾下土,紅著眼睛,蹬蹬蹬往羅琰撞來,那速度快得嚇人啊,頭一低,羊角一橫,那架勢,不把羅琰斗死,誓不罷休。
“我靠,我招你惹你了?”羅琰趕緊閃開,白羊撞了個空。
這眼神,怎么感覺有點熟悉?
來不及細想,那羊高高跳起,角發(fā)寒光,再次朝羅琰撲來,兇神惡煞,那勻稱的肌肉有一種美感。
羅琰打出一面金屬盾,嗤,一碰到那羊角,就立刻四分五裂。
這不科學(xué)啊,羅琰的金屬有多堅硬,那是可抵擋三境修士一擊的。
咩咩咩,這只羊打定主意要叉死羅琰。
“我和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莫非你是哪個轉(zhuǎn)世投胎?也不對,死在自己手上的人都變成了渣渣?!?p> 羅琰輕輕一跳,再次躲過。
咦?為什么這羊長得有那么點熟悉?
靈光一閃:“莫非,莫非你是羊臉怪?這怎么可能?”
羅琰自己都不信,但那只羊停了下來,眼中的恨意更深了,那感覺恨不得把羅琰踩死,再吞進肚子內(nèi)。
“羊臉怪,你真是羊臉怪?怎么變成這樣了?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绷_琰笑得彎下腰。
羊臉怪也憋屈啊,被布衣神劍一路追殺,從西域到南域,兩人展開幾次大戰(zhàn),都慘敗而歸,那張無極卻越戰(zhàn)越勇,修為大漲,最后完全不是對手了,被對方一劍穿心,差點灰飛煙滅。
還好自己利用陰冥大法逃出本體,但也被打成原形,修為全失,要不是這個該死的羅琰,自己怎么會落到這個地步?壯志未酬身先死。
殺,羊臉怪用咩咩聲組合成一個字,雖然腔調(diào)很奇怪,但羅琰還是聽懂了。
白羊的體型猛的膨脹起來,身上的氣勢大漲,雙角延長幾米,朝羅琰刺來。
“我說,你別逼我,我可有的是手段,以前的你都拿我無可奈何,何況現(xiàn)在?我勸你不要自討苦吃,趕緊歸順于我。”羅琰站在那里,頤氣指使。
羊臉怪更氣了,波的一下突破音速,掀起一大塊草皮,如箭一般射來。
“小黑,出來降服羊妖了?!绷_琰大喊。
羊臉怪不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犯下了一個多大的錯誤,以至于余生它都后悔,后悔當(dāng)時沒有立刻歸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