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班,司云鐸來了信息:“你這兩天抓緊過來一趟,我沒有時間回去,你過來我給你交代一些細(xì)節(jié),回去你好開展工作?!?p> 席溪深深嘆了一口氣,她就知道,這哪兒是公司跟我商量,根本就是只有接受安排這一個選擇。
晚上,樸同俊窩在沙發(fā)上看PAD上的報表,席溪貼著他,眼睛落在電視屏幕上,心思卻一直沒有安靜下來,她突然說:“韓國女人結(jié)婚以后都不用工作了嗎?”
“你說什么?”樸同俊看報表看的認(rèn)真,沒有聽清席溪低語什么。
“沒有,沒什么,你工作完了沒有???”席溪自覺失言,轉(zhuǎn)換了話題。
“無聊了嗎?”樸同俊放下PAD,伸手?jǐn)堖^席溪的肩。
席溪抬眼看著他,劍眉俏目,唇紅齒白,眼睛里流露出霧靄般的氣蘊(yùn)。多么美好的夜晚,可惜了,她現(xiàn)在心浮氣躁,無福消受。
“嗯,我先走了,你忙吧,在這里打擾你?!毕f著起身要走。
樸同俊覺察出她情緒不對,拉住她拽進(jìn)懷里,吻吻她的頭發(fā),像撫弄一只波斯貓,“生氣了嗎?”
“沒有”席溪順勢往他懷里鉆了鉆,更像一只波斯貓。這懷抱厚實(shí)溫暖,如果能當(dāng)一只貓,每天撒嬌耍賴,賣萌討好過日子,好像也不錯。
想到這里席溪一個激靈,不行不行,她一個知識女性怎么能有這種不思進(jìn)取的想法。她坐直了身體,仿佛做了一個很艱難的決定:“明天,我要出差,可能得走兩三天。”
樸同俊也坐直了,“怎么了?你以前不是也出差嗎,今天怎么這么不開心?!?p> 此次出差可能是要去領(lǐng)重大任務(wù)的,壓力山大,能開心嗎?席溪默默地嘆了一口氣。不過,她還不想跟樸同俊吐槽,其實(shí)她心里一直隱隱覺得,樸同俊那么優(yōu)秀,自己也得努力迎頭趕上,工作上,大家各自努力吧!想到這里,也幫猶豫不決的自己下定了決心,接受挑戰(zhàn)!
席溪忽然心情好了起來,抱住樸同俊的脖子:“我舍不得你?。 ?p> 樸同俊被她這個舉動惹得心里直癢癢,使勁回應(yīng)了她的擁抱“那,今晚,就不要走了?!?p> 席溪暗自懊悔,這簡直是惹禍上身,雖然她不開心也確實(shí)有舍不得他的成分。
樸同俊的臂膀更加有力的捆綁住席溪的腰,已經(jīng)開始親吻席溪的脖頸。
“不要不要不要”席溪使勁掙扎,唉,為啥男人總是這么猴急,無論以前覺得他多儒雅有風(fēng)度,結(jié)果相處到一定程度,簡直是顛覆人設(shè)。
“你說不要的時候,最性感了。”樸同俊沒有停止動作,席溪的的T恤都快被他從肩膀上扯掉了。
“真的不要”席溪急了,輕輕咬了一下樸同俊的耳朵,他吃痛,胳膊上稍微一松,席溪一使勁兒掙脫了出來,直奔門口,準(zhǔn)備逃離現(xiàn)場。
不過她哪里是長腿歐巴的對手,樸同俊兩步就趕到她前面,擋在了門口。
“呀,你干嘛!”席溪心里真的有點(diǎn)兒慌了,打鬧還可以,這歐巴要是動了真格的,她肯定是逃不掉的。雖然自己也不是什么貞潔烈女,年年紀(jì)也都一大把了,可是,這種事情,不該得有個儀式感嗎,什么燭光、紅酒之類的?今天實(shí)在不合適,心情不美麗。
“你先招惹我的。”樸同俊靠過來,把席溪堵在玄關(guān)的墻壁上。
硬的拼不過就來軟的。
“樸總,”席溪嘟著嘴,眼睛眨巴眨巴,“我錯了,可是,今天不可以,我還要回去收拾行李,明天定了一大早的飛機(jī)?!闭f著抱住樸同俊的腰,“今天特別累,我要早點(diǎn)兒收拾好睡覺?!?p> 樸同俊本來想她要是再跑,絕對不能放過她,誰想到,還沒怎么樣呢,她就先服軟耍賴了。唉,該拿懷里這孩子怎么辦呢?顯然他也是一時興起,這會兒并沒有真的想干什么,他自己也有一大堆的頭疼事兒要處理,不然也不會讓席溪過來自己還得看報表。不過,這么放過她,好像又太輕易了,明天就要出差,好幾天都見不到了?。?p> 席溪趴在樸同俊懷里,見他不啃聲,以為他真的不高興了,腦筋一轉(zhuǎn),“歐巴,我錯了,別生氣了?!比鰦傻臅r候,韓語比較管用,韓語說出來,沒有自己的母語讓人覺得肉麻。
“真是”果然撒嬌管用,樸同俊胡亂揉了一下席溪的頭發(fā)“妖精!”
席溪趁勢踮起腳尖輕輕親了一下樸同俊,“對比起,我先走了,你也早點(diǎn)兒休息。”說完打開門一溜煙出去了。
直到屋門關(guān)上,樸同俊還在留戀懷中的溫度和氣味。忽然想起來了一句中國的詩句“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誰說的,明明兩情若是長久時,就算朝朝暮暮也不夠??!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亮,席溪已經(jīng)拖著行李箱出門了,還好已經(jīng)是夏天,如果是個寒冬,這會兒還是一片漆黑呢。拖著行李箱走到樸同俊樓下,席溪抬頭望了望,心想他應(yīng)該還沒有睡醒,上了飛機(jī)再給他發(fā)個信息吧。正想著,手卻被人牽住,席溪本能的一回頭,樸同俊正沖她笑呢。
“你怎么……”席溪看到他手上拿了一個袋子。
“起這么早趕飛機(jī)沒吃飯吧!”樸同俊說著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袋子?!叭髦魏退崮蹋粫郝飞铣园?。”
席溪突然感動的想哭,迄今為止,擔(dān)心她吃不吃飯的只有她媽。原來被一個男人關(guān)心是這么美好的感覺。
“走吧,我?guī)湍憬熊嚒!睒阃〗舆^她的箱子,拉著她往小區(qū)門口走。
席溪乖巧的跟著,偷偷瞄他,亞麻色的短發(fā),陽光下的睫毛閃動,鼻子又高又挺,頎長的脖頸,寬闊的后背。
“看路,別看我。”樸同俊轉(zhuǎn)過臉用手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兒。
席溪裝痛皺了皺鼻子。
他們等到了出租車,司機(jī)師傅幫忙把行李放進(jìn)了后備箱,自顧自地坐進(jìn)駕駛室,他沒有催促乘客快些上車,因?yàn)榭辞樾?,這倆人光道別還得一會兒。
后視鏡中,英俊的男人溫柔地把女孩兒擁進(jìn)懷里,說了些注意身體之類的話,然后親吻了女孩兒的額頭。女孩兒一雙大眼睛里泛起霧氣,依依不舍地坐進(jìn)車?yán)铩?p> 司機(jī)會心地?fù)P了揚(yáng)嘴角,難得這清爽的早晨,難得這美好的畫面。
在飛機(jī)上睡得東倒西歪,席溪直到下飛機(jī),還處在朦朧的狀態(tài)中。
剛開機(jī),手機(jī)及一連串的叫喚,全是司云鐸的信息。還沒來得及打開詳細(xì)看,他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出來沒有,我在停車場呢。”
“剛出來。”席溪自己本來叫個車過去的,沒想到司云鐸回來接她。
“出來一直往前走,我就在旗桿那兒等你?!?p> 席溪放眼望去,前方的大廣場上,確實(shí)有一面國旗迎風(fēng)飄揚(yáng),她深吸了一口氣,拉著箱子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