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lán)色的星光從大地上升起,臨城的百姓們皆是出門來望,好一片快樂祥和的景象。
而城主府中,烏提爾反倒是被抽了魂一般再沒有之前從容的模樣,此時的他反手握住了萬決的手腕,沒有像剛剛一樣嫌棄對方手上沾滿的污漬,因為不這么做的話,他恐怕已經(jīng)癱軟在了地上。
“這藍(lán)光是怎么回事?!”
萬決見此情景發(fā)出驚呼,他還并不清楚這股藍(lán)光代表的意義。但他明白他現(xiàn)在沒空欣賞這空前的美景,在這樣的時間點發(fā)生了一件不同尋常的事情,這絕不是巧合!
“怎么會這樣....”
一旁的城主夫婦還處在突如其來的震驚之中沒有緩過來,萬決見兩人的樣子就知道他們絕對知道這股藍(lán)光的由來。
“沒時間感嘆了!這到底怎么回事?!還有劉長青在哪里?!”萬決大聲問道。
他的聲音終于將兩人喚醒,兩人強撐住這口氣,烏提爾抓住萬決的手臂就朝一個方向跑去。
“在這邊!劉長青和夏米爾都在那里!”
能引起這種異象的在臨城中只有下水道迷宮的牌魂,將其激活的肯定就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夏米爾,而卡牌只對神使有作用,除了身側(cè)的萬神使也只剩下劉長青了。烏提爾作為一名怪獸橫行世界中的城主,自然不是等閑之輩,在他清醒的瞬間就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猜的差不多了。
他只是沒有猜到自己的傻女兒竟如此多情,就這樣輕易的被對方迷住了。
“這些藍(lán)光到底是什么?”萬決問道。
“唉,這是我臨城的命脈??!”烏提爾長嘆一口氣,然后將【下水道迷宮】這張卡牌的事情講給了萬決聽。
談話之間,三人趕到了密室的所在地。這時,藍(lán)色光華幾乎已經(jīng)盡數(shù)匯集到了劉長青的手上,趕來的三人與站在一旁的夏米爾眼睜睜地看著一張閃著耀眼藍(lán)光的卡牌緩緩凝聚在劉長青的手中。
夏米爾見自己的父母與萬決出現(xiàn),一股愧疚感立即填滿了她,她不敢抬頭看向那兩人,因為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辜負(fù)了他們。她低著頭,頭發(fā)覆蓋了她的眼睛,好像就連那漂亮的金發(fā)也變得有些暗淡了:“....父親....母親....對不起....”
烏提爾氣急攻心,快走兩步來到夏米爾面前,猛地一抬手就要打在夏米爾的臉上,就連一直寵愛她的母親梅莎此時也沒有開口相勸,臉上的失望怎么也掩蓋不住。
但是,烏提爾的手還是定在了空中。他瞪著眼前這個自己最疼愛的女兒,說不出話。
她怎么可以背叛整個臨城!
空中的手顫抖著,幾次想要落下,卻還是被某些不知名的東西所拽住。
最終,烏提爾收了回去。
他好像一瞬間老了十幾歲,再也沒有之前的精神。
“事已發(fā)生,就這樣吧?!睘跆釥栭_口道,隨后他轉(zhuǎn)過身,再沒有看夏米爾一眼,而是對著劉長青強顏歡笑:“恭喜劉神使獲得卡牌!此牌乃是我臨城的護城之寶,劉神使得它必將實力大增!”
劉長青此時也一反常態(tài),自顧自的哈哈大笑。
“只是,”烏提爾又道:“此牌是我臨城的最后底牌,我原準(zhǔn)備在我臨城最危難關(guān)頭為神使獻上此牌,以保我城安危。沒想到,今日小女竟擅自就將其送予劉神使,實在是讓我始料未及。不過,神使得到也好,以我們之間的交情,等我臨城真有危難之際,我想劉神使也一定會助我城渡過難關(guān)!”
烏提爾不愧為城主,此番話不禁道明這張牌對于臨城是何等重要之物,更看似談感情實則講道理的告訴劉長青“這張牌你可以拿,但臨城有難時,你于情于理都必須給我回來幫忙!”,甚至他隱隱提到了夏米爾對劉長青懷有的那種不一樣的情感。
這番話若是說給任何一個遵從事理之人,烏提爾都會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但可惜的是,劉長青并不能算作其中。
“你的話說完了?”
“?”劉長青的態(tài)度讓在場幾乎所有人都為之一愣,因為眼前的劉長青似乎像是變了一個人,從前的他儒雅隨和,絕不會用這種語氣說話。
“一直在那里叨逼叨叨逼叨真的是煩死人了!這么長時間一直在聽你說一些廢話,我還不得不裝出一副認(rèn)真聆聽的樣子,啊~~~光想一想就覺得難受!有好幾次我都想直接用手里的叉子戳進你那該死的嘴里!真不知道我這么長時間究竟是怎么熬過來的!”
面前的劉長青就像是中邪一樣,一點過去影子都看不到,他一邊走著小碎步一邊說著,唾沫星子橫飛,他的肢體動作幅度很大,把那本來整齊扎好的頭發(fā)甩的亂七八糟,形象一下子從端莊的紳士變成了癲狂的瘋子。
所有人都被劉長青的變化驚的目瞪口呆,夏米爾也抬起頭擔(dān)憂地看著劉長青問道:“神使大人您怎么了?!”
“閉嘴!這沒你說話的份!”
夏米爾被對方突如其來的大吼嚇到了,她不明白對方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
“城主,你可能要失望了?!比f決在這時突然發(fā)聲:“劉長青不是什么能遵守約定的正人君子,而是一個喪心病狂的奸詐小人!”
“萬神使!你在說什么?!”還沒等烏提爾出聲,夏米爾先是第一個跳出來反駁:“你怎么能憑空污人清白!”
“清白?白一直都是他的偽裝色,黑才是他的本色!”萬決叫道:“你知道城中鼠疫的罪魁禍?zhǔn)资钦l嗎?就是你口中所說的清白之人!”
“不可能!你胡說!”夏米爾身體顫抖地大聲叫喊。
“本來我也對這個想法抱有一絲期盼,但看看他現(xiàn)在的樣子....”萬決對劉長青說道:“你的目標(biāo)應(yīng)該就是這張牌吧?!?p> “嘿嘿嘿嘿!沒錯!都是我做的!為了這張牌,你知道我究竟花了多少力氣嗎?”劉長青嘿嘿的笑著:“本來他們還會再有一段舒服日子的,哪想到這樣一個偏僻的小城竟然能等來第二個決斗者!都是因為你我才不得不加快速度!不過,就結(jié)果來看還好,這張牌終究還是到我手上了。”
劉長青轉(zhuǎn)著手里的牌,臉上露出藏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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