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這就去,五弟留幾日,幫我跟大哥說一聲。”元慶墨吩咐道。
“是?!鼻毓芗业溃骸肮屯鯛敚 ?p> 元慶墨與傳令官飛快入宮,到上書房時里面已經(jīng)站了好幾位大臣,太子元慶嘉也在。
“三弟,你來晚了!”元慶嘉一見元慶墨便出言嘲諷。
“兒臣參見父皇。”元慶墨絲毫不理會他。
“起來吧!京畿命案你可有聽說?”乾欣帝深知元慶墨性情,也不怪罪。
“傳令官大略說了一點。”元慶墨起身后恭敬道。
“京兆尹,你現(xiàn)在仔細將案件情況說一說。”乾欣帝命令道。
“是?!本┱滓莻€微微發(fā)胖的中年官員,面色謹(jǐn)慎,一看便知其為人穩(wěn)重。只聽他緩緩說:“今日晌午,大皇子元慶鈺與手下管事的陳越來衙門報案,說他們一大早去城西南替朋友看宅子,靠近城郊有一處廢園子,主人家托人出手。今早看宅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園子里湖上漂著幾具尸體,便找了禁衛(wèi)軍打撈,并親自來衙門報案。衙門里法醫(yī)檢查尸體以后發(fā)現(xiàn)了一些皇家御用物品,下官不敢擅自斷案,特地前來上奏皇上裁決?!?p> “眾卿家以為誰來查這個案子比較合適?”乾欣帝看著下面一群交頭接耳的大臣出聲問道。
“父皇,兒臣斗膽愿意接下這個案子?!痹獞c嘉眸光閃爍,上前一步道。
“陛下,臣以為不妥。”左相文光戩站出來阻止道。
“哦?有何不妥?”乾欣帝問道。
“太子在京日久,朝中關(guān)系復(fù)雜,且太子目前正負(fù)責(zé)乾州旱災(zāi)運糧救濟之事,怕是一時抽不開身?!弊笙辔墓鈶炷碎_國老臣,處事穩(wěn)重為人清廉忠正,深得乾欣帝喜歡。
“左相說得有理。”乾欣帝若有所思。
“父皇,兒臣應(yīng)付的來。”元慶嘉還欲爭取,卻被左相打斷。
“人命關(guān)天,豈能應(yīng)付,太子真是說笑!”左相厲聲道。
“太子,你也不用爭這件事,你手頭尚有幾件大事要處理,這個案子事關(guān)皇家威嚴(yán),不仔細處理怕是要落人口舌?!鼻赖鄣溃骸白笙嗫捎型扑]人選?”
“回陛下,臣認(rèn)為夜凌王回京不久,處理此事會更公允一點。”左相正色道:“加之夜凌王此次回京目的就是輔政,應(yīng)該讓他慢慢接觸朝堂之事,多些歷練?!?p> “嗯,老三,你覺得呢?”乾欣帝點點頭,其實心里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
“父皇有命,兒臣自當(dāng)全力以赴!”元慶墨也不多言,下跪領(lǐng)命道。
“那就這樣,京兆尹協(xié)助夜凌王查案,刑部大理寺全力配合?!鼻赖鄯愿赖馈?p> “臣等遵命!”眾臣跪拜領(lǐng)命。
“都下去吧!”乾欣帝揮揮手示意眾人退下:“老三留一下?!?p> “是?!痹獞c墨安靜等眾人離開。元慶嘉幾次爭取都未將案子爭取過來,心中不悅,面上卻笑吟吟地跟元慶墨告辭。
“你起來吧,來人,看座?!鼻赖坳P(guān)心道:“回京這幾日可還習(xí)慣?”
“一切都好?!痹獞c墨道。
“自你回京朕也未抽出時間來與你聊聊,”乾欣帝一邊看奏折一邊問道:“你是從漫月山莊來?”
“是,父皇。”元慶墨欲言又止。
“朕知道你想說什么,這么些年,朕將他外放其實是護著他,老大生性耿直,遇事少有變通,老二好強,什么都要爭一下,你大哥直來直去自然容易碰壁,朕將他放在外面是怕有一天你們兄弟出現(xiàn)像前朝一樣的兄弟相殘?!鼻赖壅Z重心長道。
“兒臣明白,只是大哥這些年從未進宮見過父皇,對他而言父皇確實嚴(yán)厲了些,兒臣心疼。”元慶墨道。
“朕的父皇去的早,兄弟們也只留下朕一人,這些年在朝中雖有忠臣良將,可畢竟不是家人,不能替朕分擔(dān)許多憂思。朕只想你們兄弟能夠相親相愛,像你們的叔伯們一樣守望相助,將來替朕、替天下百姓看護好這一方太平?!鼻赖鄣馈?p> “兒臣謹(jǐn)遵父皇教誨。”
“朕無暇去看你大哥,你既已回京,平日里多去走動照看好他。”乾欣帝低嘆道:“左右當(dāng)年是朕過分苛責(zé),如今一切都為時已晚?!?p> “是?!?p> “你也退下吧,那個案子盡早辦好。”乾欣帝扶著額頭揮手道。
“兒臣告退!”元慶墨起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