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真死了,孫冥雪也死,林中霜背著他那八槍矛‘蟹羽’撞在墓室的石壁上昏了過去。
林中霜的昏迷,倒不是因為山貓的那一腳所造成的,而是因為先前林中霜他中了劉真的那一招不逍遙‘寂恒’。
中了這招之后的林中霜就已是變得身心具傷了,之后再加上挨了山貓他那要命的一腳。雖然沒有直接踢中他,但是能讓撞上來的身體撞得支離破碎,也是十分了不得的了。由此可見山貓他的力量實在是非同小可。
可是,現(xiàn)在在這個墓室之中可以戰(zhàn)斗的力量卻僅僅只剩下三個人了,公孫破、火再起與山貓。因為就在剛剛,原本憑借著手中的那把黑色的小鏟子就可以與公孫破抗衡的風鳶,她受了重傷、失去了繼續(xù)戰(zhàn)斗的能力……。
公孫破他被風鳶她那突然襲來的一鏟子給傷的不輕,而讓公孫破傷的最重的、最意外的就是在風鳶攻擊之后突然襲來的那道黑色的閃電、充滿了未知力量的閃電。
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再動。而恰恰就是這句話給了公孫破不少喘息時間,但是這句話是在已經判斷了敵強我弱的情況之下,保存己方實力、不做貿然進攻、后發(fā)制人的條件下使用的。
而就在風鳶她的手中沒有那把黑色小鏟子的時候,雙方的實力明顯就是公孫破強風鳶一方弱。但是手中一旦持有那古怪的小鏟子的時候,情況就發(fā)生了反轉。
所以公孫破他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了,更何況剛剛那一道黑色的閃電打的公孫破全身麻痹、僵直。如果不是手中有巨劍‘裂光’支撐著身體的話,那公孫破他現(xiàn)在恐怕就已經躺在地面上抽搐著了。
然而,一擊奏效之后的風鳶她不經意間的一眼,就迫使她放棄了這個可以一舉消滅公孫破的機會。
公孫破他由于身體麻痹,所以身子在不停的顫抖著,再加因為自己的一時大意,給自己弄成了現(xiàn)在這幅陷入死地的慘狀。
一時間公孫破他血貫瞳仁,怒發(fā)沖冠,一副氣到要吃人的樣子。同時因為身體有一些僵硬,手中的巨劍‘裂光’幾次險些裂開。
然而,這一副景象在風鳶她的眼中則是那么的嚴峻與恐怖??粗枪珜O破恐怖的表情,再加上對方手中那幾次都發(fā)生變化的巨劍。風鳶她認定公孫破他一定是在醞釀著什么絕招呢!
“看著他表情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公孫破應該已經準備完必了。但是,他為什么還是不沖過來呢?哦~!他一定是在等我們放松的那一刻,然后再打我們一個錯手不急吧!”風鳶她是這樣想的。
而畢竟公孫破他身體底子好,所以就在風鳶她猶豫的時候,公孫破他的身體緩解過來了不少。
“啊嘞?啊嘞嘞嘞嘞?!對面的那個女人為什么剛剛不過來殺了我呢?難道,是她還要耍什么陰謀詭計不成?還是說!他們兩個人看漏了呢!哈哈!”想到這里公孫破他突然笑了一下,沒有憋住。
而看到公孫破突然笑了一下的風鳶,好像是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
風鳶心中突然間產生了一個十分讓她懊惱的想法:“不會吧!難到剛剛我想得太多了嗎、看漏了嗎?是不是我剛才沖過去的話,現(xiàn)在一切就都結束了呢!我去!不是吧!那個人他竟然還在笑話我!好吧,老娘我現(xiàn)在就沖過去和你拼了??!”
想到這里風鳶她輕輕拍了火再起一下肩膀,火再起他心領神會的點了一下頭。
“咳!”風鳶輕輕的咳嗽一聲,然后火再起他突然間張嘴,一口火焰夾雜著液體霎時間就噴向了公孫破。
然而,公孫破他畢竟也是在江湖上行走了多年的大俠,難道他會沒有見過雜耍嗎?什么銀槍刺喉啊,縮骨功啊,鉆火圈啊之類的。他怎么可能沒見過噴火呢!如果要是在兩人對戰(zhàn)的過程中,其不意的噴出這一口火的話,說不定還會有一些效果。
可是,為什么火再起他要耍著這么明顯的一手呢?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公孫破他依舊是一副防御姿態(tài),死死的盯著那朝著他飛過來的火焰。
而就在火焰馬上燒到公孫破他臉的時候,一名手持黑色小鏟子、衣著簡陋的女子,爆射而來。
風鳶她越過了火焰的最高處,猛然間用手中的鏟子將燃燒著的液體拍向了公孫破。
公孫破他抬起胳膊就護住了自己的腦袋與眼睛,不過那燃燒著的液體其實并不會對人造成多大的傷害,但是躲避火焰卻已是深深的刻在了人類基因之中。而護住腦袋與眼睛也是大腦潛意識做出的判斷,保護眼睛是天性。不過護住腦袋這件事,就是大腦它自己判斷的了,畢竟誰也不想讓自己住的地方燒起來,不是嗎?
“不好!”公孫破他心中暗叫了一聲,因為就是這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就把他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而風鳶她為的也就是只一刻!
手中的黑色小鏟子已經被風鳶她握的快要陷進手心之中了,過度的用力與緊張使風鳶她的手指開始發(fā)白,手背也已發(fā)紫。
因為成敗就在這一舉,只要用小鏟子砸下,哪怕不出現(xiàn)那黑色的閃電,那他們的這次任務也標志著完成了。
風鳶高高的將手中的黑色小鏟子舉起,狠狠地用力劈下。嘩~!嘭??!沒有想象中的腦漿崩裂,也沒有那深可見骨的傷口,甚至是沒有一滴血液濺出……。
公孫破他不停地揮舞了手中的巨劍‘裂光’,因為他瞇眼睛了,但是公孫破他現(xiàn)在看起來好像有些不太對勁。而風鳶她則是雙手緊緊的捂住了腹部,蜷縮在了地上,不停的抽搐著、顫抖著。火再起他則是因為一時的慌神,咽下了一口酒,而被酒給嗆到了。
剛剛發(fā)生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風鳶她手中的黑色小鏟子會突然變成了齏粉?為什么公孫破他突然間就發(fā)了瘋一般的揮舞著手中的劍?為什么火再起他會被一口酒給嗆到了呢?
時間回到風鳶她用黑色的小鏟子,將那燃燒著的酒拍向公孫破他的那一刻。
其實在這個世間有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那就是萬物之間的相生與相克。俗話所說一物降一物,哪怕是未知的東西說不定也存在著極為普通的克星呢!就像是黑神鐵它怕酒一樣!
黑神鐵它怕的不是酒中的水,也不是酒中的酒精。確切的說,黑神鐵它怕的是在高溫條件下的酒精蒸汽。也就是說僅僅也只有黑神鐵遇到了燃燒著的高度酒,黑神鐵它才會融化、粉碎。
而更巧的是,風鳶她在第一次使用小鏟子的時候,竟然釋放出了黑色的閃電。也就在那時,小鏟子它就已經損壞了。但是,風鳶她并沒有注意到手中的小鏟子出現(xiàn)的那些裂痕。
黑色的小鏟子其實它僅僅只有鏟子的最前端的刃才是黑神鐵,所以這小鏟子的其余部分根本就承受不住對那黑色閃電的召喚所承受的力量,而出現(xiàn)了裂痕。
之后就在風鳶她奮力的一擊之下,小鏟子它從內部一下子就粉碎了?;癁榉勰┑暮谏耔F也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公孫破的眼睛之中。
但是,黑神鐵它之所以被稱為神鐵。那是因為它除了有著特殊力量之外,還有著特殊的金屬性那就是——高速的復原性。
那落入公孫破他眼中的黑色粉末,馬上就又變回了堅硬的金屬。雖然眼球上面是沒有感知痛覺的神經的。但是眼皮它知道知道疼??!
一瞬間眼睛吃痛的公孫破他慌了,因為他不敢睜馬上開眼睛。一旦發(fā)生了這種情況,要是貿然睜開眼睛的話,可能會使他馬上失明,既而死在這里。
但是他現(xiàn)在也沒有時間去好好的治療自己的眼睛,因為還有一個巨大的危險就在他的面前。于是公孫破他發(fā)了瘋似的,揮舞起了手中的‘裂光’巨劍。
而再者就是火再起他為什么會被酒嗆到呢?那是因為他往下咽酒的時候一口氣沒有喘勻,所以他就嗆到了!
山貓他也看到了這令人費解的一幕,因為山貓的視角上看來。剛剛就是風鳶她手中握住了一把黑色的沙子,然后她突然間甩向了公孫破。之后就被那公孫破用巨劍一下子從空中給砸了下來。
可是就在山貓他剛剛要沖過去幫助風鳶解圍的時候,他腳下的公孫不破卻突然站了起來。然后公孫不破他朝著山貓猛的就是一腳,而山貓他在倉促之間僅僅只能雙手交叉在胸前,用金剛琉璃爪(玄)挨上公孫不破這一腳。
雖然金剛琉璃(玄)有著力量阻隔的效果,但是力是有方向的。雙臂在胸前交叉也僅僅只是為了抵擋公孫不破他的這一腳不踢中自己的胸口而已,而對那一腳的威力而言根本卻是沒有一點絲毫的削弱與阻隔。
山貓他沒有想到公孫不破竟然是一個與他‘一樣’的人,山貓雙手在胸前交叉,雙腳在地面上滑行著。滑行了一丈遠后,山貓他一個后空翻翻起,用自己的身體強行改變了受力的方向。
“喝!”嗵?。∩截埶幌伦臃似饋?,然后雙腳實實的砸在了地面之上。兩個足有半寸深的腳印留在了地面上。
站穩(wěn)身子、喘了一口氣,一伸手山貓他在自己的懷中掏了起來。隨后一甩,一塊四分五裂的圓盤被他拋到了地上。那是個圓盤山貓的護心鏡,但是被公孫不破那一腳給震碎了!看著眼前這個煥然一新、與剛剛那個完全不同的人,山貓他的心中也在打著鼓。
“為什么剛剛看起來馬上就要死掉的男人,會突然爆發(fā)出這么大的力量??!而且現(xiàn)在這個男人與剛才躺在地上的本跟就是兩個人啊”山貓心中這樣盤算著。
然而公孫不破他也有著疑問,但疑問最大的時候卻是在他為孫冥雪挨下山貓那一拳的時候發(fā)覺的。
公孫不破他最意外的倒不是自己的身體會突然動起來,為那孫冥雪擋上一拳。而是在公孫不破他躺在地上之后,無意間看到了父親公孫破手中的巨劍‘裂光’,看到了那把巨劍之上的紅色部分!
而‘裂光’巨劍上面有著紅色,這也就意味著,那把巨劍至少是由六把劍組成的(這里沒算祟尚劍)。
可是,他剛剛明明是手持著血紅色的短劍替孫冥雪她挨上那一拳的啊!但是為什么在他的手中還會攥著一把血紅色的短劍呢!
疑問一旦產生就會引起巨大的問題,而公孫不破他的這個疑問就像是被一不小心被碰倒了第一塊多米諾骨牌一樣,一點一點、全面轟塌。
“記住!不要打開中間的那一具石棺……!”一個老者一只手放在七歲的公孫不破的身后,另一只手指著一具石棺對他說到。
而就在這時,在地面上躺在的公孫不破看著那石棺中的自己正在一點一點的醒了過來……。
原本打算去援救風鳶的山貓被公孫不破他一腳給踹出了戰(zhàn)意。山貓回過頭去看了一眼還在地上抱著肚子顫抖的風鳶,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山貓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風鳶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把頭回過來的山貓他笑了,而且是無聲的狂笑。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能夠笑的這么開心。將嘴咧到了最大的寬度,眼睛已經瞇成一條縫了。
“找到了!我終于找到了!這個為我而是的男人。我們兩個快來來打一架吧!”山貓毫無避諱的對著公孫不破說到。
而另一邊的公孫破他還在揮舞著手中的巨劍,但是他自己也明白一直這么揮劍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于是公孫破他決定先將手中‘裂光’重新拆為六把劍,布成劍陣,然后再將小劍‘祟尚’再次納入體內。
“首先想辦法讓一只眼睛恢復視力,之后迅速的殺光那些人。再把自己一直深藏的秘密告訴的我孩子公孫不破!”公孫破他這樣想到。
公孫破他突然間停止了揮舞手中的巨劍‘裂光’,然后將巨劍橫于身前,再用手輕輕的抹了一下。
一陣微光閃過,六把劍就如當年巨劍‘光虹’七劍的排列一般。紅、黑、金、白、藍、紫的順序,只是現(xiàn)在唯獨少了中間的那把碧璽劍‘崇尚’了。
不過,這個僅僅將劍插在地上就是公孫破他所謂的劍陣嗎?對,沒錯!這個簡單的排列就是公孫破的劍陣,而其中的妙用也僅僅只有公孫破他自己知曉。
看到雙腿盤坐在那六把劍后的公孫破,又看了一眼地上顫抖的風鳶,火再起用力的攥了拳頭。然后朝著站在另一邊發(fā)愣的朱一一努了努嘴。
朱一一看著火再起在對面不停的涮著脖子,皺著眉頭疑問的叫了一聲:“????”
火再起他有一些發(fā)怒了,心中暗罵:“這世上怎么還有著這么笨的人呢?風鳶她是瞎了嗎?怎么會看上你呢!”
于是火再起他嘴唇微動,想要通過唇語告訴朱一一。他自己去佯攻公孫破,然后讓朱一一他偷偷去把風鳶給救回來。
但是,朱一一看著對面那個滿眼跑眉毛的火再起更是發(fā)愣了。不過為了了解火再起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于是朱一一他也學著火再起的樣子眉飛色舞了起來。
看著對面一臉歡喜、手舞足蹈還眉飛色舞的朱一一,火再起他著實是氣壞了,要不因為自己現(xiàn)在戴著面罩,早就朝著朱一一的臉吐口水了!
“誒?!面罩!”
朱一一他在一旁學著火再起的眉毛與眼神,可是他學著學著就發(fā)覺出了火再起的本意,原來那個一身火紅色的人是讓他去救風鳶!
領悟到了火再起所表達的意思之后,朱一一他得把這個消息告訴那個前輩。
“前輩!我知道了,我馬上去救風鳶,你也要小心一點??!”朱一一他原地跳了兩下,揮著手對火再起喊到。
而此時火再起他真的快著了,快被朱一一他氣的燒著了。真不知道該說這個男人是聰明絕頂好??!還是說他是一個傻子好!因為朱一一他僅僅只是通過觀察與模仿火再起他的神情,就推斷出了火再起的意圖。但是,這個傻子竟然還把計劃給喊出來了……!
火再起他現(xiàn)在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去回復朱一一的話。還是在這里突然對公孫破發(fā)難,以此為朱一一創(chuàng)造機會,去營救風鳶。
公孫破他此時盤腿坐好,一只手已經將骨劍‘白蟲’牢牢的抓在了手中。而另一只手則是輕輕的撐開了自己的眼睛,可是當公孫破輕輕撐開左眼的時候。
并沒有一絲光亮射入到他的眼中,因為一層黑色的薄膜已經完全的將公孫破的左眼給覆蓋住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公孫破他也辦法能讓自己恢復視力。因為他可是有史以來僅僅兩位可以鍛造出黑神鐵的鍛造師之一啊!
“雖然有一些復雜,但是我還是能夠將它融化下去的!”公孫破心中確定自己可以做到,于是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輕輕的嗅了一下在空氣之中與地上殘留的液體。
朱一一他大喊之后,發(fā)現(xiàn)那個一身火紅的前輩并沒有理他。于是他就自顧自的朝風鳶的方向走了過去。
公孫破坐在那五把劍的后面,手中握著骨劍‘白蟲’。而風鳶就蜷縮在了那五把前面不遠的地方,如果公孫破他愿意的話,哪怕是閉著雙眼他只要輕輕的揮一下手,骨劍‘白蟲’就會刺穿風鳶的身體,從而奪走她的性命。
不過,公孫破他是絕對不會那么做的。因為一來從交手上與周圍的那幾個人的態(tài)度看上來,這個女子在那四個人中是很重要的。如果現(xiàn)在就殺死她的話,說不定會激怒余下的那幾個人,并且開始瘋狂舍命式的報復。
二來就是,既然這名女子還活著、并且還沒有脫離危險,那她的同伴就一定會前來救她。把她當做誘餌的話,說不定還會有意外的收獲。更何況眼下這名女子,已經傷其內臟,如果一個不慎的話她自己就會死去,所以公孫破他根本就沒有必要去馬上殺死風鳶。
而公孫破的思維,也就是絕大多數(shù)匪徒的思維。所以在正常情況下來說,如果匪徒沒有馬上傷害你或是威脅你,那就說明他們有著其他企圖。但是一旦匪徒表現(xiàn)出來殺戮的意圖,那就不要猶豫、不要心存僥幸,找準機會放手一搏吧!
朱一一他就徑直的走向了風鳶躺著的地方,而在那期間朱一一他還經過了公孫破的身邊。不過,公孫破并沒有對他出手,因為朱一一他的身上完全沒有一點的殺氣。
而朱一一他就在公孫破的面前把蜷著在地上的風鳶給抱走了……。
火再起他完全的愣住了:“唉!他可真他娘的是個人才??!”
在另一邊山貓與公孫不破已經擺好了架勢,但是誰也沒有動手。因為山貓他想確定一下,面前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怨地’體質。
山貓:“喂!你叫什么名字!你真的也是‘怨地’嗎?”
公孫不破:“費什么話!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公孫不破說完就沖了過去……。
恨天不降世,怨地孑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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