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瑤一進去就看見一個長相妖媚的女子站在屏風后面,偷偷的問令冬,“你們殿下金屋藏嬌啊?”
令冬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她,意思是叫她不要再講話。
主子耳力那么好,肯定是聽到了!
“讓她來?!备佃蝗槐犻_眼睛,冷冷的說道。
浮姬還以為說的是自己,婀娜多姿的走進來,那小身段扭的,極為動人。
她偷偷瞥了一眼太子殿下,看著那張絕世面孔,心臟不由自主的跳動起來。
“我說的不是你!”弦生厭惡的看著浮姬,然后才看向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她。
風瑤看著那根筆直的手指,往后面瞧了瞧,沒人啊,難不成指的是她?
令冬把她一推,真是恨鐵不成鋼??!
風瑤盯著小老不死看,最后認命,“做什么?”
“縫傷口。”弦生把她又往后推了推,讓她離主子遠一點。
“那你推我干嘛,我手有這么長?”她比劃了一下,惡狠狠的瞪著他。
弦生不說話了。
風瑤看著他吃癟才上前,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縫什么縫,你們神醫(yī)谷藥膏那么多,就沒一個能縫合傷口的?”
她清風樓都有,這種傷口還用針縫?不怕麻煩??!
但瞧姑娘那春心萌動的模樣,想跟喜歡的人多待一會也是沒錯的。
“沒帶出來。”
因為喜歡的人在場,即使被拆臺了,浮姬說話語氣也還是很溫和的。
然后被人請出去之后,那臉色可就難說了。
“奴才手賤,怕誤傷了高貴的太子殿下。”
風瑤拒絕道。
“叫你弄就弄,磨磨唧唧什么呢?!毕疑滞屏怂话?。
風瑤真的恨他恨得不行不行的,冷哼一聲。
然后低頭認真的縫起傷口,之前胸口的傷口都裂開了,她把淤血處理掉,才拿起針給他縫。
她的醫(yī)術(shù)比原身還要好,縫合這種事根本就難不倒她。
北機劍上摻了寒冰蠱,所以胸口的傷口一直愈合不了,而里面的冰蟲又喜歡鬧騰,所以每過幾天就裂開一次。
既然要縫針那就免不了要觸碰肌膚,小老不死的皮膚是真的細膩,大概是寒冰蠱的原因,比她一個女的還要白,但卻不顯娘氣。
身體照樣很冰,特別是胸口這一塊,她手都有些冷顫抖了。
風瑤彎著腰站在他旁邊,傅瑾的臉就在她頭上,聞著她身上傳來的清香,眼神一直看著她,許是站的太久有些難受,突然直起了腰,兩人的頭就碰到了一起。
傅瑾的下巴倒是沒事,可她的頭就有事了,那個疼??!
他的下巴是鐵做的嗎!
“你移進去一點。”風瑤語氣不好的說道。
傅瑾也聽話的進去了一點,然后她就坐在他旁邊,占著那一點位置繼續(xù)給他縫合。
令冬看著殿下和小水的姿勢,好像怎么有些曖昧啊?
風瑤也知道自己跟小老不死太親近了,但想想自己是醫(yī)者,他是病人,就覺得沒什么了。
而且小老不死好像沒有傳聞中那么討厭女子。
縫合的時間很快,沒兩分鐘就好了。
令冬越發(fā)覺得殿下討厭他了,比如現(xiàn)在的眼神就很冷,輕輕的推了推旁邊的風瑤,風瑤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干嘛?”
他的嘴角直接抽搐了兩下,又不好說什么,沒看見殿下臉色那么差嗎?還不趕緊賠罪!
可惜風瑤就是這么的沒眼力見,問道,“可以放我走了嗎?”
弦生冷笑一聲說,“想的美,押到暗牢去?!?p> 她驚了,哪有剛過河就拆橋的?
這個氣死人的挨千刀!
“下去?!?p> 傅瑾神色冷漠無情,似開在雪山之巔的高嶺之花,淡薄如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