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灰衣男子警覺的轉頭看著前頭上的人,只見那人衣著和自己一樣,雖然長相好像沒見過,但還是讓他放下些警惕。
“怎么了?”幾人聽到聲音匆匆走了過來,同時也看到了墻頭上人,“你爬墻上干嘛?”
“我們是之前出去支援的,把冷家打跑了以后,林副頭頭就讓我們回來協(xié)助你們守城?!彬T墻上的男子顯然是被這幾人兇兇的氣勢嚇到了,說話都有點吞吐。
“林頭讓你們回來的?”林副頭頭?聽著咋這么變扭呢?
“是的,林頭說冷家那群小子準備來偷襲咱我們城池,所以讓我們來支援你們?!蹦凶诱f得一板一眼的。
“那為什么你們要從這邊來,不走正門?”
“林頭說,如果走正門會暴露我們的進城方式,從后門走如果被他們看到,還能引誘他們往這邊來,然后進我們的圈套?!?p> “原來是這樣啊?!币荒凶狱c點頭,對著這做法表示贊同。
“可是怎么只有你一個啊,其他人呢?”另一男子問道。
“其他人還沒爬上來呢,我是先上來告訴你們一聲,以防等會兒被你們誤傷?!?p> “那快下來吧,頭領說了,冷家可能在耍什么小花樣,要我們多警備,你們動作快點,免得冷家那群小子躲在暗處偷襲你們。”
說完,幾人就散了開,給他們讓出落地的位置。
墻上男子轉頭對城墻下隊伍比了個手勢,之后就從墻上跳了下來,下來后還指著地上一個沒被雪掩蓋好的繩套,告訴他們這是隱患。之后城墻上一個接一個跳下人來,不過動作都很輕,都在可以的壓下聲音。
“咦,人怎么這么多?”一男子感覺不太對勁,這人怎么一個接一個沒完沒了的。
“畢竟有三四十人,看著多也是正常的?!痹饶莻€騎在墻頭的男子嘿嘿一笑
“我怎么瞅著有五六十人的樣子?”另一男子皺眉。
“怎么可能?就三四十人而已,對了,我有件重要的事要說,你們湊過來些?!?p> “干啥還要湊夠過去?你們說大聲點我們能聽得見的?!?p> “防止隔墻有耳嘛,你們把附近的守衛(wèi)都叫過來,我一起說了,免得等會兒還要在說幾遍?!?p> “啥事這么神神秘秘的?”
“林頭交代的,你快去叫人吧?!?p> “……好吧?!?p> 與此同時另一邊,等得開始懷疑計劃失敗的隊伍,突然看到了正門上拋下一架軟梯,驚訝之余又有些欣喜,立刻一個接著一個爬上軟梯。
“說說外面的情況吧?!?p> 第一個人一落地,抬頭就看到總指揮站在他的面前,第一人立刻站直,“林頭帶著隊伍出去走到弓箭場外就遇到冷家和咱們隊伍正纏戰(zhàn)著,林頭指揮著包圍攻擊,冷家不敵被消滅了一大半,剩下的鉆空子跑了。林頭抓到一個冷家的人,知道冷家派了一隊人來偷襲我們城池,所以就讓我們先回來,他帶著其他人去冷家城池那邊支援。”
第一個跳下來的正是之前在正門外排頭說話的那個,在等待期間他已經(jīng)明白了過來,那哨兵說得是林頭而不是領頭。
“哦?那牌子呢?”
軟梯上陸續(xù)跳下人來,總指揮卻沒怎么去看,而是盯著這第一個跳下的人。這個人他可有印象的,是最開始回來的那三人中的一人,雖然他的這一番話聽著也還行,但總是感覺哪里不太對勁,而且,他本來就懷疑其中的人是冷家穿著他們的衣服冒充他們驃騎的,而與他在一起的另外兩人自然也是懷疑對象。
“牌子?”男子不解。
“消滅了的那些冷家的牌子呢?”總指揮看著他。
“那些牌子并沒有讓我們帶回來?!?p> “沒帶回來?”總指揮瞇起眼,語氣也帶著懷疑。
“對,林頭說牌子還是帶在他們身上比較好。”男子聲音很穩(wěn),一點都沒透出心里的慌張。
“他是這么說的?”這可一點都不是他的風格??傊笓]想起之前冷家攻城失敗,他們搜牌子時,林慶一再強調(diào)要把牌子收回放在城里安全的地方的情景和當時秦擎黎嘉薰帶隊伍去攻打冷家城池時,林慶一再對他倆強調(diào)如果攻打成功,不要把過多的牌子放在身上,一定要派人把牌子悄悄帶回來城里。所以現(xiàn)在聽到男子這么一說,他心里的懷疑就更濃了。
被這么一問,男子立刻就警覺了,心里開始思索要怎么回答,“因為知道冷家那邊有隊人要來城池襲擊,所以林頭擔心我們回來的時候正巧遇到那群人,所以沒把牌子給我們。”
這樣說倒也是有些道理,但即使是這樣,總指揮心里的疑惑還是沒有散開的,“把你的牌子給我看看。”
男子心里咯噔一下,臉上表情一滯。
總指揮看他的表情不對,緊逼著道:“怎么?不愿意還是不敢?”
“頭頭是對我們這些人不放心?”男子說完,見總指揮嘴角微微一個冷笑,張口要說話,立刻從懷里拿出一個牌子,才亮到總指揮面前就立刻收回了。
“怎么收回去了?我還沒看清呢?”總指揮詫異的看著男子,是金貴還是會跑???就這么一晃眼的功夫,心虛啊。
“因為頭頭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如果頭頭對我們防備到不能說真話,那我們還不如原路返回去找林頭,協(xié)助他們攻打冷家。”男子眼神強硬了起來。
哦?這反應倒是出乎總指揮的意料,總指揮這次認真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男子,這人有點意思,“我確實在懷疑你們,所以我要看牌子,不然我沒辦法相信你們,我可不想防著外面的同時還要防著里面。”
男子似乎接受了他的說法,又把牌子拿了出來。
總指揮看了一眼,確實是他們驃騎的牌子,驃騎的牌子上面的字是用青砂又描過一遍的,而冷家的是用朱砂,接著又隨意抽了三個人檢查了牌子。
“頭領,后面好像出事了?!贝藭r有人慌慌張張跑了過來,“有人入侵了,另外兩位頭頭已經(jīng)過去了?!?p> “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