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他的人?
蕭煌徹松開手后,徑自朝著山下走去??粗谋秤?,景月懵了,不是,他這什么意思???
快步跟上去,景月心中一陣糾結(jié),她是問還是不問呢?
不殺她當(dāng)然是好事,可他不說明白,景月心里還是沒底啊,自己總不能一直活在擔(dān)驚受怕里吧?
景月低著頭,邊走邊琢磨著蕭煌徹的意圖,一不留神,撞到了突然停下來的蕭煌徹的身上。
“哎!”
景月捂著額頭,身子被撞得彈回來兩步。
蕭煌徹面色清冷,眉心微蹙,看著傻乎乎的景月,他無奈的嘆了口氣,而后,開口道:“你在這兒等著,本王去尋些吃的來?!?p> 沒有馬,這樣走下山去至少要兩天,一直餓著肚子肯定不行。
而且他身上有傷,萬一再遇到梁王的人,以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他實在沒有勝算。
如此,他自然是要保存好體力才對。
景月也是餓了整整一天,這會兒一聽蕭煌徹要去找吃的,她心情頓時好了起來,剛才的事,也便被她拋到了腦后。
“我跟你一起去吧!”景月一臉興奮。
蕭煌徹瞥她一眼,嫌棄道:“去了也是添亂,還是老實在這兒等著吧!”
說完,蕭煌徹徑自轉(zhuǎn)身離開了。
景月抿著唇,一臉的‘呵呵呵’。
嫌她添亂?行!那她就不去好嘍!樂得清閑!哼!
陽光透進(jìn)樹林,打在景月的身上,照的她渾身暖暖的,昨晚沒睡好,這會兒身子一暖,她這困意便也跟著上來了幾分。
走到旁邊的一棵樹下,景月靠著樹根兒坐了下來。
左右都是等,不如就在這兒瞇一會兒吧。
也不知道景月是心太大還是她真的太困了,這一閉眼,竟就睡了過去。
不僅睡了過去,她還做了一個夢。
夢里,鐵蛋兒跟她鬧著玩,用手一個勁兒的戳她的臉,她伸手撥開,與此同時,嘴里嘟囔道:“別鬧!”
這小子不聽,又拿手來戳她,景月無奈,只好抬手攥住他的手指。
誒?奇了怪了!鐵蛋兒這手怎么又粗又硬的?感覺怎么像個粗皮繩子!這形狀也奇怪,長長的還回了個彎兒,手指頭哪有這樣的啊……
意識到情況不對后,景月瞬間睜開了眼。
我去!這……這什么情況啊!這里什么時候圍上來這么多人?還有,他們是誰?要干什么?
面前男子頭戴白玉冠,手執(zhí)黑色馬鞭,身著絳紫色長袍,外披墨色披風(fēng),半蹲在景月面前。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馬鞭,景月會意,立即松開了抓著人家馬鞭的手。
男子輕輕勾唇,隨后開口道:“這樣竟然也能睡著,心還真夠大的!不怕被狼吃了???!”
提到狼,景月心頭一慌,昨晚的經(jīng)歷頓時涌現(xiàn)出來。“
“狼……狼不是只在晚上的時候才出來么?”景月諾諾的問。
聞言,男子不禁笑了,反問道:“你聽誰說的?”
嗯?難道不是?
見景月一臉傻相,男子接著又說:“它們只是夜間活動多,但可不是只在夜間活動,連這都不知道,竟然還敢跑到這山上來,呵呵,小丫頭,你這是在找死??!”
皮膚白皙細(xì)嫩,沒有喉結(jié),耳朵上還有耳洞,即便是一身男兒裝扮,但只要仔細(xì)一看,便可發(fā)現(xiàn),她是個女兒身!
聞言,景月不禁一陣后怕,整個人如冷水灌頂,瞬間從頭寒到了腳底,連自己被識破女兒身了也沒注意到。
男子環(huán)視四周,而后回頭又問:“就你一個人么?”
景月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之人,心中正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實情時,身后不遠(yuǎn)處突然有人開口道:“二哥!”
男子轉(zhuǎn)頭,與此同時,圍著的侍衛(wèi)們順著聲音讓出了一條路來。
一手提著長劍,另一只手提了兩只野兔,不是旁人,此人正是離開不久的蕭煌徹。
蕭煌徹叫他二哥?
二哥……二皇子……晉王……蕭君泰?
他是蕭君泰?!
看到蕭煌徹滿身是傷,蕭君泰頓時一怔,起身迎上后,他立即問道:“怎么回事?”
將手上的兔子遞給旁邊的侍衛(wèi)后,蕭煌徹轉(zhuǎn)過頭,平靜回道:“遇到了些刺客。”
“刺客?”蕭君泰一驚,緊接著又問,“在這兒?”
“是。”
“誰做的?”
蕭煌徹不答,只輕輕勾唇,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雖說蕭君泰平日里不常在京城,但對這里的明爭暗斗,他還是很清楚的,蕭煌徹沒回答,但他在心中卻已經(jīng)有了答案。
他們對皇位的爭奪,蕭君泰從來不去過問,更不會插手其中,對這種事,他早已看淡。
可身為皇子,就算他無奪嫡之心,但也保不齊會被局勢所迫,卷入到各種紛爭之中,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的發(fā)生,他這才開始了周游各地之行。
走歸走,但卻不能一直在外不歸,畢竟這里還有他的父皇。
然而即便是一年回來這一次,有些事,還是發(fā)生在了他的面前。
譬如此時站在他面前、滿是狼狽的蕭煌徹,和讓蕭煌徹變成此刻這般模樣的蕭天耀。
雖然對此感到痛心,但蕭君泰卻并不打算再提,他覺得,既然他們選擇了這條路,那他們便該承受著這些,而他蕭君泰,自然還是要繼續(xù)當(dāng)他的那個瀟灑王爺。
轉(zhuǎn)過頭,蕭君泰看了一眼已經(jīng)站起來了的景月,隨后問蕭煌徹:“你的人?”
蕭煌徹先是一怔,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景月,而后微微一笑。
不是……他這什么意思???承認(rèn)了?
景月剛要解釋,卻聽蕭君泰笑著又說:“這可不像你??!”掃了一眼景月,他接著說道,“這丫頭傻乎乎的,比弟妹可是差遠(yuǎn)了??!”
景月又不傻,一聽這話當(dāng)然明白什么意思了,蕭君泰這明顯是把她當(dāng)成了蕭煌徹的小情人。
不僅如此,他還拿她和蕭煌徹的正妃做了個對比!
雖說這對比的結(jié)果她很不滿意,但此時此刻,她卻也無心辯論,重點是,這根本就不是她在乎的點。
“其實……”
景月剛要解釋,卻聽蕭煌徹開口道:“確實差不少!”
一聽這話,景月更氣了,這家伙什么意思???不解釋也就算了,竟然還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承認(rèn)她很差勁,這也太過分了吧?
再說了,就算她很差勁,可這跟他有毛關(guān)系?。窟€真把她當(dāng)成他的小情人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
……呃……是,你長得很帥,身份地位也很高,可是那也不能太自信了吧,就算你是當(dāng)今皇上,那也得看看她愿不愿意??!
憑什么稀里糊涂的就把她劃到了他的圈里!
對此,景月心里現(xiàn)在可是一百萬個不愿意的!
“等等!”景月終于忍不住了,瞥了一眼蕭君泰后,她轉(zhuǎn)頭問蕭煌徹:“他誤會我們了,你為什么不解釋???還有,你媳婦好不好,跟我什么關(guān)系?。磕梦腋齺y比什么?難道身為皇子,你們就可以隨便侮辱、欺負(fù)人了么?”
事實證明,身為皇子確實可以隨便欺負(fù)人,特別是她這種的小白菜。
聞言,那二人均是一愣,緊接著,蕭君泰便轉(zhuǎn)頭,笑著看向了蕭煌徹,意似等著看他的反應(yīng)和解釋。
蕭煌徹眸光驟沉,雙眼微微瞇起,他不說話,只冷冷盯著景月的雙眸。
雖沒說話,可那兩道寒光,卻足以讓景月心生寒顫。
景月后悔了,后悔剛才一時沖動,說了那么些不自量力的話。
真是的,她怎么就忘了,這里是古代,是王者掌權(quán)的封建時代?。?p> 自己是傻了么?竟然還埋怨他們說自己不如那個瑞王妃,哎,真是愚蠢??!比就比,不如就不如唄,自己又不會少塊肉,何必跟他們爭論這個??!
還有那個誤會,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就得了,干嘛非要找他們挑明理論啊,這不是作死么!
真是記吃不記打,怎么就管不住自己這張嘴呢!
每次都是惹了禍后才醒悟,害的她最后只能厚著臉皮出賣節(jié)操去補救!
哎!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