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買房計劃
觀眾增多,收入自然也會增多。一兩銀子相當(dāng)于現(xiàn)代的一千多塊,十兩就是一萬多,一百兩就是十萬多,而今天,景月足足賺了四百多兩白銀,這樣的收入,于她而言簡直就跟做夢一樣。
現(xiàn)在想想,老天爺還是挺講究的,苦難過后,竟給了她這么多補償。
晚上睡覺前,大秀突然問景月:“姐姐,您是打算以后就扎根兒在這京城了么?”
“這我還沒想過。”之所以沒想過這個,是因為景月的心還留在現(xiàn)代,忙著為生活奔波的同時,她時刻都在期盼著,自己啥時候能穿越回現(xiàn)代。
不過聽到大秀這樣問,景月不禁隨之做起了打算,如果沒辦法回去,那自己接下來的生活,要如何繼續(xù)?
“大秀,你知不知道這京城的宅子大約要多少錢?。俊?p> 景月是最最普通的現(xiàn)代人,她有著最最樸實的想法,如果回不去,要永遠留在這兒,那她第一個要考慮的,自然就是房子了。
“在京城,有這樣一句話,‘東貴,西平,南尊,北商。’意思是說,城東住的大多是達官顯貴,城西住的大多是平民,城南多為身份尊貴的皇族王室,城北則是商人們聚集的地方。而一處宅院到底要多少銀子,還要看這宅子的位置在什么地方。”
聞言,景月蹭的坐起,趕忙問她:“咱們這個地方屬于什么位置?”
聽到景月這么問,大秀笑了,反問她說:“您分不出東南西北?”
其實要特地去分,景月也可以通過太陽東升西落,辨別出方向,只是一直以來,她都沒在意過這個東西,所以也便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什么位置。
“你就告訴我,我們這兒屬于城東還是城西吧!”
“我們這是西城。”
聞言,景月有些懵了,西城?西城不是平民住的的地方么?可從自己這幾天的收入看,那些人也不像是平民啊,不對不對,自己怎么忘了,這里可是京城??!
平民出手都這樣大方,那些達官顯貴、皇親貴胄,出手肯定更加闊綽吧。想到這兒,景月不禁又傻笑起來。
看來她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景月越想越興奮,不過回到最初的那個問題,她卻有些郁悶了,物價這么高,這京城的房價肯定也不低啊。
于是,景月又問大秀:“要是在城西買一處宅院,大約要多少錢?”
“普通的小宅子,可能要三五百兩左右,三進三出的宅子,大約需要五六千兩,而再大些的我就不知道了。”
“夠了夠了,這些就夠了?!比M三出的宅子就夠她的嗆了,再大,她怕是把腎賣了都買不起,不對,這里想賣腎都賣不出去,因為沒人收啊!
小宅子肯定不夠用,鐵蛋兒是個男孩子,以后要自己睡一間屋子的,而且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他,等掙了錢,安頓下來后,就把他的家人和張大爺老兩口都接過來,所以她至少也得買個三進三出的宅子才夠用。
于是,景月便給自己暫定了這個目標。
想到大秀對這些事情如此了解,景月不禁問道:“你怎么對這里的情況這么了解???”
“我爹活著的時候,帶我來京城賣過幾次皮貨,每次來,我們住的都是這家客棧,而且住的都是三十文的通鋪,那里人多,他們叨咕過這些,所以我便知道了。”
對于大秀,景月知道的并不多,畢竟相處的時間很短,而這幾日里,景月又總是在鉆研魔術(shù),今日提起來,不免掀起了她對大秀的好奇,于是,她接著問道:“你和你爹,是怎么淪落到后來那種地步的?”
“我們家里糟了大火,所有東西都燒沒了,我娘……我娘也死在了大火中,我和我爹用從灰燼里扒出來銀子和銅錢,安葬了我娘,”大秀眼泛淚光,哽咽著又說,“安葬了我娘后,我爹身上便只剩下了十五文銅錢了,十五文銅錢實在不夠蓋房度日,于是我爹便打算帶我來京城,投靠親人?!?p> 想到那日遇到大秀時的情景,景月不禁追問:“你在京城有親人?”
大秀苦笑著搖了搖頭,說:“我有個遠房姨母原本住在西城,我和我爹就是投奔她來的,可還沒到京城,我爹便突然病死在了路上,勉強把我爹的尸體拖到了城外樹林后,我跑到他們家去求助,這才知道,姨母兩年前就過世了,本就是遠房的親戚,如今姨母又過世了,他們更沒理由管我和我爹,所以就直接把我給趕了出來,沒辦法,我最后便只能靠賣身來葬父?!?p> 大秀邊說邊抹淚,景月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了。
待情緒緩和了一些后,大秀接著又說,“只是這京城里,就算是哪家挑丫鬟,也都得要求長相標致,所以我……跪了一天也沒人肯要,還好遇到了您,”大秀突然起身,就著床板,又跪在了景月面前,接著說,“您對大秀的大恩大德,大秀這輩子都不敢忘,大秀愿意一輩子在您身邊,給您當(dāng)牛做馬!”
見大秀又要給自己磕頭,景月趕忙伸手去攔,與此同時,說道:“哎呀,你快起來,別……”
話沒說完,就聽前院“咚”的一聲悶響,好似有什么重物從天而降,掉落在了院前。
來不及反應(yīng),緊接著又是“咚”的一聲悶響,景月嚇得頭皮發(fā)麻,坐在床上沒敢動,大秀怔住片刻后,立即起身,擋在了景月前面,與此同時,伸手做保護狀。
睡的迷迷糊糊的鐵蛋兒,也被這兩聲悶響驚醒了,他揉著眼睛坐起,問道:“姐姐,啥動靜???”
“別說話!”景月拿被子將鐵蛋兒裹住,隨后吩咐大秀:“你倆在這兒別動,我到門口去看看!”
大秀攔住景月,說:“您別去,太危險了,還是讓我去吧!”
“要真是沖著咱們來的,咱們誰都跑不了,所以誰去都一樣?!闭f完,景月翻身下了床。
趿拉上鞋,景月小心走到門口,透著門縫剛要朝外看,卻聽門外有人說話:“出來,我有話跟你說?!?p> 這聲音景月熟悉,但也正是因為這種熟悉,才讓景月瞬間感到了一種恐懼,因為說話的人,正是那個跟她糾纏了好幾日的殺手——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