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人入伍
“修好軍營外的路?!?p> “補充軍糧?!?p> “帶隊正口訊給十里外的斥候?!?p> “去黑風(fēng)山盜取‘一窩蜂’山賊的令旗?!?p> “取得十顆山賊首級?!?p> 陳寅都不知道隊正哪編得這一堆莫名其妙的任務(wù),這幫“天人”干得還挺起勁的。當(dāng)初他入伍也就耍兩趟拳,再跑幾圈就進來了,這幫家伙真經(jīng)得起折騰。
這會兒他就跟在隊正身后,站在校場的高臺上。幾年都沒穿過盔甲的隊正,難得的把盔甲擦得锃亮,穿戴整齊的在高臺前邊訓(xùn)話。
幾年的功夫,當(dāng)初膀大腰粗的隊正都已經(jīng)圓了一圈,這會兒套上盔甲,里面都穿不了多少衣服。北風(fēng)呼呼的吹著,陳寅看到在慷慨激昂胡咧咧的隊正,雙腿都在微微打顫。
“從今日起,爾等便是我東陽東營的一份子,靖土安民,衛(wèi)戍一方便是你們的職責(zé),明白了嗎!?”凍得鼻子發(fā)紅的隊正扯完一堆有的沒的之后,看起來實在受不了了,大吼一聲,結(jié)束了發(fā)言。
“明白!”下邊歪東倒西,竊竊私語的“天人”們有氣無力的喊了一句,然后身上金光一閃,他們臉上才高興了一些,“終于轉(zhuǎn)職了。”“天人”們說著。
“好,此次考驗合格,成功入伍的共有十五人,編為三伍,合為一編師,由我部陳寅統(tǒng)領(lǐng)?!甭牭疥犝@聲喊話,陳寅早有預(yù)料的癟癟嘴。
雖然是驚訝隊正竟然沒有將新兵打散,反而將他們集中在一起,這是軍隊里從來沒有過的。但是隊正這家伙想方設(shè)法的要給自己升職也不是出乎意料的事了。
雖然陳寅其實對自己軍職沒多少興趣。不過對于“天人”,陳寅覺得還蠻有意思的。
“什么是編師?”
“我特么怎么知道?!?p> “好像是讓我們跟那個發(fā)任務(wù)的人混吧?!?p> “哦,他好像是這里等級最高的?!?p> 下面的“天人”們又嗚嗚渣渣的討論起來。隊正也沒理會,而是轉(zhuǎn)身拍拍陳寅的肩膀:“子美啊,就交給你了?!?p> 子美是陳寅的字,他淡淡的笑道,“不是,王大哥,我不知道該怎么帶這些‘天人’啊?!?p> “噯,沒事?!标犝觳辉谝獾膿]揮手,“他們不用你太操心,每天胡亂安排他們做點事就行?!?p> 陳寅歪歪腦袋,“不用操練?”
“對他們來說,你覺得能像我們弟兄一樣操練嗎?”隊正指了指下面一盤散沙似的“天人”們反問道。
“我實在搞不懂為什么收他們?nèi)胛椤!标愐盟茻o奈的嘆著氣。
“以后你會知道的?!标犝衩啬獪y的說了一句,然后打著哆嗦就下去了。
陳寅:“。。。。。?!?p> “唉唉,老大,接下來有什么任務(wù)給我們。”就在陳寅晃神的功夫,這些“天人”竟然直接竄上了點將臺!把他圍了起來。
陳寅卻也知道這些“天人”的秉性,沒怎么意外。
“那。。。那個,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一下,互相介紹一下吧?!标愐鷵荛_眾人,領(lǐng)著這幫大爺們走下點將臺,回到在校場上坐了下來。
“天人”們也學(xué)著他席地而坐。
看著這幫剛剛穿上嶄新軍服,瞪著一雙雙大眼睛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天人”們,陳寅微笑著,“諸位同袍,從今日起,我們便是一家人了。我呢,姓陳名寅字子美,我知道諸位都是性情中人,直接喚我子美亦可,我們兄弟相稱?!?p> “噗,子美,他叫子美?!眳s沒想到,后面兩個“天人”突然噗嗤一笑,顯然是在嘲笑陳寅的名字。
陳寅臉色難看了一些,突然一個身材妙曼,就是穿著軍服也是玲瓏有致的女“天人”一個起身,指著那兩個偷笑的“天人”冷笑道:“文盲!人家詩圣也字子美,華夏古代的人,除了姓名還有字,不然你們以為‘名字’是什么意思?憨包!”
“琴姐,我們開個玩笑塞,用不著罵吧?”被這女“天人”一頓搶白,那兩個偷笑的“天人”面色尷尬,低聲嘟囔著。
“罵你們咋個啦?平時不讀書,自以為是的出來丟臉,不罵你們罵哪個?”這時,女“天人”旁邊的一個身材挺拔,好似一桿標(biāo)槍一樣筆直的‘天人’也轉(zhuǎn)過去指著兩人,沒好氣的罵道。
陳寅仔細一看,覺得有些眼熟,繼而想起這是昨天和那個“閹人張翼德”吵起來的“天人”。
“酒哥。。。我們曉得錯了?!边@一男一女兩個“天人”似乎是這些“天人”的頭頭,他們一開口,那兩個偷笑的“天人”紛紛低頭認錯。
男“天人”卻哼了一聲,指著陳寅道:“跟我道個屁歉,跟人家道撒?!?p> “他就個***?!逼渲幸粋€“天人”嘟囔一句聽不清的話,男“天人”又是把眼一瞪,兩個“天人”急忙連聲對陳寅道著歉:“不好意思大哥,我們開個玩笑?!?p> “好了好了,一點小事,坐下坐下。”陳寅大度的擺擺手,“我們接著說?!?p> 陳寅這才看清了這對男女“天人”的長相。
男俊女俏,不過也沒什么意外,這些“天人”很少有相貌欠佳的,大部分都好像畫中走來似的,男女都異??∶罒o比。陳寅平日覺得自己也算不錯,在他們面前,也是有些自慚形穢。
不過這個女“天人”,看到她的模樣,陳寅的心還是撲通一跳。不僅僅是女“天人”如花似玉的模樣,而是她那雙眼睛,特別吸引陳寅。
她的眼睛極俏,而且極為有神,不是普通女孩那種柔弱的好像一汪秋水的目光,而是帶有一種極為自信,堅定無比的感覺,配上她一身戎裝,更是顯得英姿颯爽。
陳寅從未見過這等氣質(zhì)的女人。
旁邊也有幾個戎裝的女“天人”,但沒有一個給他這種強烈的沖擊感。
“咳。”意識到自己有點走神了,陳寅干咳一聲掩飾一下,然后微笑道:“諸位也請介紹一下自己吧。這位。。。兄弟?”本來差點就直接問那女“天人”了,趕緊扭過去對著俊俏的男“天人”說道。
“我叫酒后失德。叫我小酒就行了?!蹦小疤烊恕贝筮诌值膱髠€拳,雖然對他們稀奇古怪名字已經(jīng)有些習(xí)慣,陳零還是差點被口水嗆到,好笑地抱拳回禮,“幸會幸會。”
女“天人”卻是白了他一眼,雙手撐在地上,身子略微后仰,高聳的豐盈顯得更加飽滿,未免失禮,陳寅趕緊別開目光?!拔医凶由C狼?。”
“哦。幸會?!标愐睦锊蛔越啬钸吨@個名字,然后示意剩余的人繼續(xù)介紹。
很快大家都相互通報的姓名,額,還是一大堆讓人哭笑不得的名字。大部分也沒怎么記得,但那兩個偷笑的“天人”陳寅還是記住了,一個叫浪里個浪,一個叫先殺我隊友。
到底他們有什么勇氣嘲笑自己的名字?陳寅心里暗忖著。
突然陳寅想起一件事,奇怪的對酒后失德道:“昨天不是有個。。。張翼德嗎?他怎么沒來?”
酒后失德得意的一笑,“那個斯兒被老子殺到刪號了,叫他侮辱張三爺?!?p> 聽不懂,陳寅也就不再問。
“噯,老大,也介紹完了,那有什么任務(wù)給我們啊?!本坪笫У聠柕?,其他的“天人”也是好奇的點著頭。
額,陳寅瞄了瞄不遠處已經(jīng)滿出來的糧倉,撓撓頭,無可奈何的一笑,道:“要不,我們今天先巡視一下渡口?”
“巡視?”“天人”們面面相覷,然后叫道“好勒?!敝灰娝麄兠總€人白光一閃,一個個興高采烈的站了起來,前面的酒后失德更是連拉帶拽的拉起陳寅,“走走,老大,快點的。沒想到轉(zhuǎn)職第一個任務(wù)那么簡單,經(jīng)驗還比之前多幾倍。”
“啊?!睂@幫家伙這種奇怪的積極性,一頭霧水的陳寅只好領(lǐng)著,或者說被他們簇擁著走出了軍營。
“我說老大,怎么你都五十級了還是小兵?這里其他人最多也才三十級?!?p> “額,什么五十級?”
“就是等級啊?!?p> “哦,我五十級?那你們呢?”
“我們才一轉(zhuǎn),二十五級。”
“哦。”
路上和這些“天人”聊著天,陳寅恍然大悟般的點點頭,但其實心里屁都不明白。
軍營位于渡口集市東面,相隔差不多十里。而陳寅這些廂兵除日常操練之外,也有著當(dāng)?shù)匮膊丁⒎辣I、滅火之類的任務(wù)。雖然東陽郡算得上太平,但碼頭、渡口魚龍混雜,也難免會有狀況發(fā)生,所以每日的巡視是必不可少的。
曾經(jīng)熟悉的道路如今已經(jīng)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到處是短衣短褲,拿著木棍短刀的“天人”。沿路陳寅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的“天人”部下,遇到這些“天人”的時候,特別的趾高氣昂,原本松松垮垮的陣型,一見到人就立馬整整齊齊,踏著步伐鏗鏘有聲。
而那些路上追雞趕鴨的“天人”們見到他們,也是一臉的羨慕,還時不時有“天人”湊過來,喊著“哥哥、姐姐給點裝備嘛?!?p> 真是一群怪胎。
陳寅又一次感慨著。
不過他也理解,很多從軍后的弟兄,在路過自己家鄉(xiāng)遇到親朋好友時,也是顯現(xiàn)出這樣帶有炫耀的的舉動。
走走停停,帶著他們巡視一圈渡口,著重講著哪個地方需要特別注意,哪個地方事故容易發(fā)生,需要特別小心。陳寅講得很仔細,把當(dāng)年隊正的所說所做,以及自己幾年來的心得全都告訴這些“天人”。
不過他們卻是毫不在乎,三兩成群的在那里竊竊私語,或者對某個地方指指點點。
陳寅無奈的搖搖頭。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渡口的集市前,陳寅眼珠一轉(zhuǎn),對后面的“天人”們道:“今天是諸位剛加入的日子,就由我做東,請大家去搓一頓,如何?”
“請吃飯?。磕呛冒?!”后面的“天人”們興高采烈的贊同著。
陳寅微微一笑,正要帶領(lǐng)他們?nèi)ゼ欣锏木茦牵幌胩ь^一看,卻看到“金香閣”的牌子就立在村口的兩層小樓上,“金香閣什么時候搬到這了?”陳寅訝異的道。
旁邊的酒后失德哈哈一笑,“這酒樓任務(wù)最多,每次還要玩家跑進去交接任務(wù),累死人了。這不,有人在論壇上建議,昨晚更新后就搬過來了?!?p> 回頭看了一眼酒后失德,陳寅驚訝的道:“是你們建議,他們就搬?”
“恩?!本坪笫У绿掳?。
陳寅眼睛閃過一絲亮光,繼而笑道:“不愧為天人,既然如此,諸位,我們進去吧?!?p> 酒樓的繁華超乎陳寅的想象,絡(luò)繹不絕的“天人”往返于此,將從渡口外斬獲的獸肉交于店內(nèi)的管事。也有不少“天人”坐在桌前,上演著當(dāng)初見到的“小二,上菜”這等戲碼。
“哎喲,陳郎將,您來了?!本驮陉愐奶帉ふ液线m的位置時,柜臺后算賬的管事打著揖鉆了出來,親近的叫著。
陳寅之前只是一個小小的伍長,但就跟人們見到官員都會喊一聲官老爺一樣,一般老百姓見到他們,都會叫上一聲“郎將”,哪怕陳寅離這位置還隔十萬八千里。
干咳一聲,陳寅說道:“寇老館,你這生意是越來越好了嘛。”
“托您的福,還過得去?!惫苁抡~媚的笑道。
“關(guān)我屁事,那還有位置嗎?”陳寅卻不領(lǐng)這馬屁,直接問道。
“額?!惫苁聻殡y的四處看了看。
就在陳寅欲發(fā)作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只見酒后失德一聲暴喝,帶著幾個“天人”士兵就徑直走到大堂里,拍著桌子大聲叫道:“哈兒們些!過場劇情!都到外面等到起!要是觸發(fā)了隱藏任務(wù)個個都得吃!耽誤了,馬上軍隊把你們通通抓到牢里關(guān)24小時!”
坐著的“天人”們愣了,管事愣了,陳寅也愣了。
但令他更吃驚的是,那些原本坐著的“天人”竟然真的一哄而散,片刻之間,整個大堂的桌子全都空了出來。
不過那些“天人”并沒有離開,而是全都圍在酒樓外面,瞪著雙大眼睛,興致勃勃的看著。那神情,就跟一群野狗等待著有人丟出一塊肉骨頭一樣。
“老大,桌子有了?!本坪笫У碌靡庋笱蟮膶﹃愐f道。然后他身邊的“天人”一劃拉,把所有的桌子都并了起來。
我去,之前還覺得這幫家伙根本沒點兵樣,真是看走眼了!他們身上‘兵痞’的氣質(zhì)簡直是與生俱來??!陳寅驚奇著。
“又耍寶?!迸赃叺淖由C狼佥p罵一聲,但卻也笑意盈盈的走了進去,陳寅心里莫名的有點不舒服。
干咳一聲,事已至此,陳寅也就不再多說,哈哈的笑著邀請其他入隊的“天人”進去。
“小二,上好的醬牛肉來十斤,魚蝦螃蟹全都要,下酒菜盡管上,上好的好酒來二十壇!”剛一入席,酒后失德就拍著桌子大呼小叫起來,其他的“天人”也是有樣學(xué)樣,也就子桑美琴她們幾個女兵稍微好一點。激動的話語聽得陳寅眼皮直跳。倒不是他心疼錢,而是想起前一個月,牛肉一直都是禁物,官府嚴(yán)禁宰殺,雖然達官貴人也是能有辦法一飽口福,但大庭廣眾還真沒有人敢點牛肉下酒的,不過就在天人下凡之后,這條律令也被廢除了,這也是陳寅等人覺得天人下凡也是件幸事的原因之一。
“我說,小酒兄弟啊,今天是第一天巡查,喝太多似乎有些不妥?”雖說今天目的也是很“天人”們打好交道,但過量了也不好,陳寅略微擔(dān)心的道。
酒后失德卻大咧咧的擺手道:“放心吧老大,在里面喝再多我們也沒事,也就界面會模糊一些,我跟你說啊,我第一次來這里,直接喝到HP歸零,掛掉了整整一級啊,哈哈?!?p> 雖然話里很多意思沒明白,不過他們不以為然的態(tài)度陳寅倒是能體會得了,也就不管了,免得掃興,哈哈一笑,接過店小二拿來的酒壇,一個一個的為這些“天人”們倒?jié)M酒,然后回到位置,大聲說道:“諸位,相聚即是有緣,讓我們滿飲此杯,從此,生死與共!”
“噢!”都不知道是自己的話煽動,還是“天人”們天性如此,只見他們也是毫不拖泥帶水地一把將碗里的酒水一飲而盡,酒后失德更是狂叫道:“老大,夠爽快!以后的十五級我們就全靠你了!”
陳寅有些奇怪,對酒后失德問道:“什么十五級?”
“哦,”酒后失德一抹嘴,“我是說在這野鴨渡練到四十級之前我們就跟你混了?!?p> 陳寅愣住了,“有聽你說過你們現(xiàn)在二十五級什么的,意思是以后你們到四十級了就要走?”
“對啊,等級夠二轉(zhuǎn)了,我們就可以去城里了啊?!本坪笫У抡f道。
陳寅沉默了,這點他倒是沒有想到。
“哎,說那么多干什么,這游戲等級難升得要死,曉得今年能二轉(zhuǎn)不先噢,來來,吃菜喝酒!馬勒戈壁,這些菜在外頭,不有幾百塊吃得著啊?”這時一個“天人”混不在意的拿起酒杯,大聲叫道。
“對啊,而且這么吃都不影響真實的身材。”一個女“天人”嬌聲應(yīng)和著。
陳寅也趕緊舉杯,對他們笑道:“也是,這位兄弟說得對,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現(xiàn)在我們不說其他,喝個痛快先再說?!?p> 很快,酒席就在陳寅的刻意鼓動下,熱鬧起來。
觥籌交錯之時,陳寅瞄了瞄豪氣干云地和周圍“天人”們不停碰杯的子桑美琴,似不經(jīng)意的對一旁的酒后失德道:“嫂夫人當(dāng)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p> “嫂夫人?”酒后失德突然打了個寒戰(zhàn),對陳寅說道:“老大你別嚇我,要是我媳婦以后跟她似的管著我,我自殺算了,她是我妹妹?!?p> “啊!”陳寅又驚又喜,“你們是兄妹?!怎么你們名字差別那么大?”
“切,網(wǎng)名嘛?!本坪笫У虏灰詾槿坏牡?jié)M酒,咕咚的又是一口干掉。
雖然聽不懂,不過陳寅心里還是莫名欣喜,看著一只踩在凳子上,“七個巧、八匹馬”叫喚個不停的子桑美琴,陳寅心中不由暗贊,果然與凡間女子截然不同。
很快,在消滅完所點的酒菜之后,已經(jīng)是日暮西山,原本外邊像是等待大餐的“天人”們也都失望的散去。陳寅雖說也是頗有酒量,但喝得也是頭昏腦漲。
雖然“天人”們說自己根本沒醉,但一個二個也是東倒西歪,筷子都拿不好了。
陳寅便宣布這次酒宴到此為此,拉著不停高喊“我們沒醉,等界面恢復(fù)了照樣可以喝”的“天人”們離開了酒樓,朝軍營方向而去。
花費比來時多一倍的時間,終于領(lǐng)著“天人”們來到了軍營的后門。
也不知道是晚風(fēng)的原因,還是“天人”體質(zhì)好,當(dāng)來到軍營后門,他們的酒意也都清醒了大半。這讓擔(dān)心被隊正看到挨批的陳寅松了口氣。
“叮。”突然一道聲音響起,只見這群“天人”身上又是白光一閃,然后就有人叫道:“這任務(wù)終于結(jié)束了!乃乃的,難怪那么多經(jīng)驗,花了一個下午?!?p> 陳寅愣了愣,正要說話,酒后失德就道:“行了,今天玩了差不多十個小時了,下機吃飯去了,晚上再來。”
“好?!弊由C狼俚葞讉€和酒后失德一伙的“天人”們紛紛叫好,然后酒后失德對陳寅笑道:“老大我們先吃飯了,晚上再上來做任務(wù)?!?p> “???不是剛吃過嗎?”陳寅愣愣的看著他們,又看看天色,確實已經(jīng)是晚霞映空,后頭看了看軍營,詫異的道:“不過你們還要再吃飯就進去啊,伙房應(yīng)該已經(jīng)做好飯菜了?!?p> “哈哈?!弊由C狼俚热藚s是嬌聲笑了起來,酒后失德也是憋著笑的拍拍陳寅肩膀:“我們也喜歡系統(tǒng)的食物,只是填不了肚子,好了,我們晚上見?!?p> 其他的“天人”也紛紛和陳寅道別,然后又是白光一閃,剎那間,所有人消失得無影無蹤,偌大的空地,只剩下陳寅一個人呆立當(dāng)場。
“這。。。這是回天宮去了?”陳寅抬頭看了一會兒,然后一臉懵圈的自己走進了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