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ǜ兄x“逆天的農(nóng)民工”100幣打賞?。?p> 夏元年六月十日。
天氣一如既往的多變,昨天還晴空萬里,今天就陰雨綿綿,天上烏云一層堆一層,密密麻麻,壓的天空仿佛都要塌下來一樣,令人煩悶。
對此,喬盛泰只想唱一首《算你狠》,走也下雨,回也下雨,老天爺真給面子!
喬盛泰是獨自回到自由城,現(xiàn)在應該叫起點城了,而大部隊則被留在山外頭,五千石糧食不是小數(shù)目,山路難以運輸。
所以,喬盛泰在心里想了一個解決辦法,他急著趕回來,就是為了說服夏凡同意他的方案。
侯府大堂。
“……售鹽400石,得銀7800兩,售冰6000塊,得銀120兩,售掃帚、涼席、拖把、紙張、蘆笛、陶器等雜貨共得銀32兩……共得銀7952兩;購置3000料大船一艘,出銀440兩,購置2000料老船一艘,出銀90兩,修補費用40兩,購置糧食5000石,出銀5084兩,各類人工費用、差旅費用109兩,總支出5763兩,盈余2189兩……不過,臣并未將銀子全部帶回來,臣讓人帶著銀子分別在諸城收購糧食、銅鐵、布帛等物,還請君上恕臣擅專之罪?!?p> 喬盛泰先是將此行的經(jīng)過簡單概括了一遍,然后匯報了收支。
“禮和靈活機變,何罪之有?銀子對我大夏為死物,只有換成必需的物資,才能轉(zhuǎn)化為實實在在的營養(yǎng),你做的很好!”不管心里怎么想,面子上夏凡還是對喬盛泰的舉動給予了肯定。
“多謝君上?!眴淌⑻┻B忙答謝道,接著他又面色一沉:“君上,糧食現(xiàn)今就在南部通道外,只是該如何運進來?”
“嗯?”夏凡也頭疼了,下意識的摸索著下巴,頗感棘手,“禮和以為如何?”
做領導就是這點好,自己想不出辦法的時候,可以將皮球踢出去集思廣益,然后安安心心的做一個定奪者就好。
喬盛泰就等夏凡這句話,他瞥了一眼夏凡,而后道:“山路崎嶇,多險阻,轉(zhuǎn)運耗費人財巨大,得不償失……既然如此,何必浪費時間和精力,干脆就不運進來,讓人出去便是,只要保證吃到糧食的人是我們自己人,在山外吃、山中吃,在哪吃不是吃?此臣淺見。”
“你的意思是,直接將外購的糧食就地滯留,然后在山外新成立一座港口城鎮(zhèn),正好用外購的物資供養(yǎng)港口移民?”夏凡擰起了眉頭,有些驚訝的盯著喬盛泰。
被夏凡直勾勾的盯著,喬盛泰也不驚慌,徑直解釋道:“以山中平原的自然條件和現(xiàn)今人口,是可以做到自給自足的,之后徐徐發(fā)展,謀求壯大,過個十年八載,養(yǎng)育數(shù)十萬平民不成問題……而在山外則新建港口城市以做通商口岸,借助外力資源,以外補內(nèi),這樣,交通的制約將不再是大夏的困擾,或許能反哺山中,加快山中平原的開發(fā)速度?!?p> 說實話,夏凡有些心動。
走出西山是早晚的事,他壓根就沒想過未來會將夏國的首都安在山中平原,山中雖然天地所鐘,但,格局太小了,制約也太多,或許安全無虞,然,進取不足,安全性太高,和平環(huán)境太久,很容易滋養(yǎng)安逸,沒有了外部壓力,夏凡自己都不能保證自己一定能保持激情。
所以,山中平原只能作為大后方,作為糧食基地,而不能作為夏國中心,走出去是遲早的事。
關鍵是,現(xiàn)在夏國還只是一個北鼻,免疫力太差,經(jīng)不起風吹雨打,這時候就出去,是不是太激進了?
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夏凡還就“是否適當加快腳步”而慎重其事聽取了多方意見,這才一口氣征召了4000人……
如果這次答應了喬盛泰的建議,客觀存在的安全問題暫且不論,丫的在能力范圍內(nèi)召個4000人都小心翼翼,現(xiàn)在你跟我說咱們直接大踏步走出山外,又是建港口,又是加移民,徹底撕下隱身斗篷,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豈不是讓之前的討論淪為兒戲?
我們剛同意可以稍微加快下腳步,結果你直接狂奔。-_-||
沒辦法,夏凡只好派人將在起點縣的“四品大員”們都找來投票。
結果,尼瑪,除了老成持重的高弘毅和林教先稍微保留了意見,歐林打醬油外,其他的有一個算一個,爭先恐后的表示了支持,全是一群鷹派。
另外,高弘毅和林教先只是稍微穩(wěn)重一點,并不是說他們就反對,他們只是考慮到安全問題。
對此,喬盛泰胸有成竹,只見他起步走到大堂中央,朝夏凡拱了拱手,然后轉(zhuǎn)身面對一干同僚,面含微笑道:“君上,諸位,其實我之所以提出外出計劃,避過轉(zhuǎn)運,節(jié)約糧食只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是因為我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外出機會?!?p> “喬總怎講?”
“愿聞其詳!”
喬盛泰也不賣關子,道:“我在塞波城時,聽說了一個消息,近期突然有海盜在靠近山海走廊東部海域頻繁活動,專對來自庭國、土國、部倧國等藍海南方諸國與山海東部諸城的貿(mào)易貨船下手,尤其是重中之重的運奴船,這一舉動極不平常,須知,奴隸貿(mào)易幾乎是山海東部諸城邦,特別是費西城的支柱產(chǎn)業(yè),運輸航線說是費西等城的生命線也不為過,這樣重要的航線,無論是費西城還是因此受益的其他勢力,多年來一直下重金維護其順暢,雖不說海盜絕跡,但很少有海盜敢打運奴船主意也是事實,但,現(xiàn)在偏偏就有人敢了。”
“但這與我大夏有何干?即使這件事背后隱藏著故事,可能引發(fā)環(huán)藍海地區(qū)的大變動,可以大夏現(xiàn)今的實力,好像并沒有可操作的空間吧?”高弘毅打斷道。
喬盛泰微微一笑,“高局所言極是。但,變動一旦發(fā)生,勢必會吸引周遭大勢力的目光,相比之下,看起來渺渺不過萬人的我們,就顯得不值一提?;蛟S在他們眼里,就算對我們一時放縱,充其量無非從山海十四城變更為山海十五城罷了,無關大局?!?p> 眾人面露激動之色,深以為然。
“只是,總經(jīng)理又如何保證,海盜的舉動不是一種自發(fā)的巧合?”林教先還是不放心的問道,“如果海盜事件只是單純的海盜事件,那么,被鎮(zhèn)壓剿滅應該不會太麻煩,到時候,總經(jīng)理所說的大變動沒有發(fā)生,諸方精力充沛,他們還愿意看到山海第十五城出現(xiàn)嗎?在下可不認為山海走廊一直以來就只有十四座城市!如此一來,脆弱的夏國失去了大自然的屏障,即便能斬斷周邊惡鄰伸過來的爪子,想必付出的代價也不是我們愿意承受的。”
是啊,大家又將目光轉(zhuǎn)到喬盛泰身上,都想聽他怎么說。
在心里,大家都期待喬盛泰能給出合理的理由。
包括林教先。
喬盛泰也不負眾望,只聽他道:“如果只是海盜襲擊貨船事件,盛泰怎敢在君上與諸位面前信誓旦旦?如果我說海盜事件不久后,土國被爆出在暗地里集結糧草、軍械、藥品呢?土國被爆后,與其相鄰的庭國、部倧國、高國、小盾奇國、魯歌國、錫國等都開始動作頻繁,國內(nèi)氣氛空前緊張,以至于以上諸國國內(nèi)許多有門路的有錢人紛紛跑到相對貧困的山海西部度假呢?”
“有人在預謀戰(zhàn)爭!”
幾乎一瞬間,眾人都想到了這一點。
“土王野心不小??!”張明感慨道。
大部分人深有同感。
作為地區(qū)南部最強,土國有發(fā)動戰(zhàn)爭的實力和獲得勝利的大概率,而且,第一個被爆出暗中有動作的也是它,更何況,作為海盜事件的幕后主使,土國也有著充分的理由。
山海城邦跟庭國過往甚密,甚至其中有兩座干脆就是庭國的海外領、殖民地,打擊山海走廊的貿(mào)易,就是打擊庭國的戰(zhàn)爭潛力,而庭國,正是阻礙土國稱霸兩?!{海和紅海,紅海位于藍海南部,與藍海以博魯海峽相通——的最大絆腳石,也是土國最垂涎欲滴的獵物。
相比之下,他們自己的那點外貿(mào)利益放棄了也不可惜,而且連自己家的貨船也一并攻擊,順便還能起到迷惑作用。
綜上,土國的嫌疑確實最大。
“不然。”這時,高弘毅卻提出了異議,“土國或許有預謀,但絕不是唯一,諸位當知,土國的小動作又是被誰爆出來的呢?”
“有理。”張明點了點頭。
“哈哈,管他是誰,對我們來說,他們打的越激烈越好,最好同歸于盡?!敝芏丶H為幸災樂禍。
“諸位,我們考慮的問題是不是偏了,誰是幕后主使管我等何事?”喬盛泰不得不出聲道,“我們只需知道戰(zhàn)爭快要來臨,而戰(zhàn)爭是最亮眼的吸睛目標,我們需要這顆夜明珠來遮掩我們的光芒。”
“不錯,大戰(zhàn)來臨之前,所有人都緊張的思考著應對戰(zhàn)爭的策略,思考著平安度過亂世的方法,甚至思考著如何趁亂撈好處,一時半伙是沒人會注意我們的。”張明笑道,“畢竟,相比于轟轟烈烈的大世,我們微不足道?!?p> “或許當戰(zhàn)爭結束后,他們會愕然發(fā)現(xiàn),就在他們打生打死,打的精疲力盡的時候,他們的榻旁已悄然崛起一座龐然大物?!饼R虎樂觀的說道。
眾人的傾向已經(jīng)很鮮明了。
于是,英明的大族長理所當然的選擇了虛心納諫。
基調(diào)定下,接下來眾人又在一起討論具體安排。
首批移民幾何?駐軍多少?以怎樣的面貌出現(xiàn)在外界面前?重點發(fā)展哪項……
要知道,戰(zhàn)爭充滿了不確定性,夏國并不百分百安全,必須也要隨時做好退回山中的準備。
另外,糧食進口會不會因為戰(zhàn)爭而受到影響,這都是需要考慮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