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母親之間的冷戰(zhàn)持續(xù)了五天,我試圖打包一切準備逃走,對于丹尼爾說的那些鬼話,我自然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母親顯然已經(jīng)預料到,已經(jīng)禁止我出門,就連在家中的電話與書信都一同沒收。
“蓮嫂,我不信母親會這樣絕情?!?p> 蓮嫂嘆氣,“小姐,夫人她,是為你好。”
“不,她是為了她自己!”我央求蓮嫂,“我不相信父親會答應(yīng),蓮嫂,我求你,讓我同父親通一通電話,假使他真的答應(yīng)了,我會接受這一切。”
蓮嫂顯然有些猶豫。
只聽到一聲推門的聲音,母親從門口緩緩走入,“不準!”
“那我寧愿死!”
母親臉上的表情并不好看,“我不明白丹尼爾有什么不好?多少女人擠破腦袋都想進唐納德家族的大門,他如今親口說要娶你,對你,對白家不都是一件好事?”
“母親當初嫁給父親的時候是愛著父親的嗎?這么多年,你和父親都生活在痛苦之下,為什么一定要讓我步你的后塵?”
“我忘了,母親本來就是絕情的人,不管父親多低聲下氣你都這樣冷酷無情......”
‘啪’的一聲,母親的巴掌落在我的臉上,她臉上是被氣極的神情,平時的高貴得體全然不在。
母親原本就是一個高傲的人,如今,被自己的女兒說冷酷無情,自然無接受。
“四天后,你和丹尼爾的訂婚宴,你父親,也會到場?!?p> 母親走了,我第一次從她臉上看到落寞,她一向是個固執(zhí)的人,對父親,對白家向來不是事事遵從,她喜愛奢靡,總要事事都做好最好,樣樣都得到最好。
她覺得最為得意的事情就是教導出我和白綺。
白綺嫁去梁家,我被唐納德家族挑中,這一切在她的眼中都是一件極其完美的事情。
我明白她不想在任何一步上出錯。
她知道,白綺的順從軟弱的脾氣和我的性格截然相反。
所以這次,母親的手段十分強硬。
我明白自己無論怎樣反抗都是無用功。
四天后,我被人穿上禮服,烏黑的頭發(fā)用鉗子燙卷,母親為我挑選了十幾件昂貴的首飾,其中最為貴重的是一顆粉鉆,同我身上的白色禮服極為相稱,涂上紅色的唇膏,看著鏡中的自己,和四年前大不相同。
離開島上兩年,我的皮膚漸漸白皙起來,臉型從原來的圓臉慢慢的變成鵝蛋,五官繼承了母親標準的東方美人。
在這里,我們的樣貌因為和白人女子的不同而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我忽然想起昨天,母親在我喝的牛奶中放了些安眠藥。
等我醒來,母親已經(jīng)帶我一路驅(qū)車到了蘇格蘭,路上花了許久,到達唐納德莊園已經(jīng)是夜晚。
前一天,因為我的絕食,母親才開始軟下心腸,她表明,如果兩年后,我要是不想嫁給丹尼爾,可以退婚。
畢竟這只是訂婚儀式。
這是她最后的讓步,我答應(yīng)她,她親自寫下了一封書信憑證。
“我不希望這兩天出什么岔子,就當是為了你母親我最后的請求?!蹦赣H說,語氣中透露出無奈。
“放心吧,母親?!?p> 我既然答應(yīng)她的事情,就不會臨場反悔。
進入唐納德莊園后,由公爵夫人接待,這座百年莊園四周都種滿了柏樹,從門口到屋子路上有幾盞微弱的燈光,進了屋子后兩排傭人站等迎接,屋內(nèi)裝飾低調(diào)奢簡,各種名貴的花瓶與畫作精美十分,整體給人予一種嚴肅而高貴氣質(zhì),與伯爵莊園云泥之別,傭人帶至客廳,一張長木桌上擺滿了食物與蠟燭,主人陸續(xù)走出,公爵因事外出,明日中午才能從北部趕回。
“這位是白小姐和白夫人?!惫舴蛉私榻B。
唐納德家族女性偏多,公爵有兩個兒子,三個女兒,站在公爵夫人身邊的是大兒子愛德華,有一個十歲的兒子和五歲的女兒,娶得是同樣在蘇格蘭赫赫有名的伯特家族。
“唐納德.愛德華”
行了吻手禮,接下去幾位是唐納德家的小姐。
“白小姐,你好,戴娜,丹尼爾的姐姐?!?p> 戴娜小姐禮貌性的向我介紹,大約是花了十幾分鐘,終于才得以入席。
“白小姐,好久不見?!钡つ釥枏目蛷d的半圓形樓梯慢慢走下,來到我身前,吻了我的手背。
穿著白色的西服,眼中笑意盈盈,絲毫見不到上次離開時的狠絕,在仔細看,他眼中帶著嘲諷與勝券在握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