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抽屜,將鋼筆輕輕放入,角落邊上放著的是木槿花玉佩的盒子。
“阿玉?!?p> 我似乎聽到有個聲音在喊我。
思緒慢慢陷入幾年前的島上。
可當我清醒時,身旁并無人,那個炙熱的夏天和那個一身戎裝的梁槿一同消散了,五年了,是該忘記了。
我接到了電話,南希敲了房門,叫我下樓去接電話,我自然的認為是父親或者母親打來的,除了他們我想不到有任何人會知曉我在唐納德,可當我接了電話后,那邊卻沒有聲音。
“你好?”
許久,當我準備掛斷時。
那邊卻傳來一聲低聲的叫喚,“阿玉?!?p> 我驚訝,“白柏遠?!?p> “阿玉,對不起。”
“你并沒有對不起我什么?!?p> “當初不告而別......”
我打斷他,“都過去了?!?p> “我會帶你回家,回島上。”他輕聲說。
“白柏遠,我今天結婚?!?p> 他停頓了許久,“阿玉,你會后悔。”
“不,即使后悔,那也是以后的事?!?p> 掛斷電話,我看見丹尼爾正站在不遠處,明明天色還早,卻不像是剛起的樣子,不經(jīng)意的把玩著手中的煙斗,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在用那個煙斗。
“你什么時候來的?”
“就在你下樓沒多久?!?p> “在今天中午之前,你不該再見我的。”
“為什么?”他輕笑。
“這是島上的習俗?!?p> 只是一個轉(zhuǎn)身丹尼爾就一把將我的腰摟在懷中,那雙藍色的眼睛像是湖水一樣深深的將我吸入他的眸中,“我已經(jīng)有七個小時沒見到你了?!?p> “我的新娘?!?p> 他輕輕捧著我的臉,在額頭上落下一個吻,隔著紗衣,他的身體慢慢的貼向我,一瞬間,體溫開始在微涼的清晨中升高,順著額頭,一步步往下,他的眼神留戀在我的胸前,帶著炙熱,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穿著的睡衣領口露出一大塊春光,他根本不讓我有任何機會,帶著熱意而特別的觸感的唇,那一瞬帶給別樣感覺被吞沒在吻中,他的手伸入裙中,觸及之處,像是一把燃起的火苗一樣灼人。
“別鬧,這是在客廳!”
他暫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帶著笑意緊緊地貼在我的耳朵,說話的吐氣聲叫人心猿意馬,“今天以后,你身上的每一寸都屬于我,包括。”他將手放在,“你的心?!?p> “那你的呢?”我忍不住反問。
“我的心?早就被一個狡猾的小偷偷走了?!?p> 收到靜姝的十八封信。
大概是她兩個月前寫下的,而我在兩個月后的清晨收到了來信,信中她提到了周銘已經(jīng)開始在大學教書,戰(zhàn)況已經(jīng)平穩(wěn),如今也懷了第三個孩子,因為之前在梁府做書畫先生,所以也一直住在那兒,況且梁府比較別處也安全許多,便沒搬離過,但是這段時間梁府辦了白事,說是梁府的二少死了妻子,那梁家二少爺一向同周銘交好,也覺得惋惜可憐,雖然只是寥寥幾句,卻叫人揪心不已。
靜姝嘆梁家二少的妻子是個心善的人,可惜,卻不長命。
那是梁槿的妻子。
梁槿,在梁家排行老二。
我悵然若失,如今他一定生不如死,他這樣深愛她的妻子和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