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在腰間一抹,軟劍冥月便持在了手中。
運起內力,軟劍像切豆腐一樣插入了石壁之中,殷久旋身,劍身在石壁之上劃出了一個圓弧,最后再重重一掌拍在石壁之上。
哐當——
一聲巨響。石壁被殷久挖出了一個能容一人進出的洞口,只是令人有些喪氣的是,石壁的后面仍然是另一個石室,他們還是沒有找到哭聲的來源。
不過這是一個新的思路,兩人如法炮制,大概破開了七八道石壁之后,周圍的場景變了,聽到的哭聲也無比清晰。
在兩人的面前出現了一個深坑,他們見不到底下的情景,從聲音判斷,哭泣之人定然就在這下面!
殷久稍稍平復了一下急促的喘息,她剛才一路破開石壁耗費了許多內力,現在已是有些疲累,身旁的慕瀾逸也沒有好到哪里去,這時候,殷久分外想念在外面的蔽雪,就憑蔽雪那丫頭的神力,她不知道能省去多少事。
“走吧?!笨v然有心想要修整一下,但那哭聲已是越來越微弱,催促著他們不得不拖著疲累的身軀,前去一探究竟。
數十米的高度對于他們二人不過是輕而易舉的小事,順著錯落的石階,幾個起落,就要到達最深處。
“停!”就在兩人快要落地之時,殷久猛然間看清楚了深坑的情景,連忙出聲叫道。那深坑中密密麻麻蠕動纏繞著的,都是各種各樣的蛇!
殷久落在了最低一層的石階上,慕瀾逸也緊跟著身行在空中一擰,硬生生的調轉了自己落下的軌跡,有些狼狽的落在了殷久身邊。
這一擰,差點將他的腰給扭了!慕瀾逸白著臉,默默伸出手揉揉自己發(fā)出抗議的老腰,再來幾次折騰,他的腰就要不保了。
看清了地底的場景,他也是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恐怕有上萬條蛇吧?那花花綠綠的蛇身纏繞在一起,就像是女子的繡筐里纏繞不清的繡線。
如果這繡線沒有那么粗,且沒有那猙獰的、陰狠的三角形蛇頭就更像了。
奇怪的是,這么多條蛇,在最中心的地方卻空出了一個方圓一丈的區(qū)域,有十幾條胳膊粗細的蛇在中心纏繞在一起,仔細看它們纏著的竟然是一個人形的東西。
細細的哭聲也是從那里傳來的。
“怎么辦?”慕瀾逸看向殷久,這么遠看不清具體的細節(jié),但從那人已經十分微弱的哭聲看來,她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了。
“救?!币缶妹蛑剑植磺樵傅淖龀隽诉@個決定,要從這么多蛇的包圍中救出一個奄奄一息的女人何等之難,可是不救……她就白打了這么多石壁,沒準還能從這人嘴里得到一些情報,事到如今也只能選擇救她了。
這不斷出來屬于毒蟲的腥臭味,讓她的心情十分不好,可以說是很暴躁,內心放在最深處的記憶不斷席卷著她,讓她的眸子有些發(fā)紅,握著劍的手也一再收緊。
慕瀾逸也想去救人,可這么多蛇,他們的輕功根本無法直接躍進蛇群之中,更何況誰也說不準這些蛇會不會在看到他們之后暴起傷人,又要如何去救?
殷久從懷中又掏出了一個小瓷瓶,一旁的慕瀾逸看得眼神發(fā)愣,這懷里該全是小瓷瓶吧?要不是四周都是毒蛇,遠處又有一個奄奄一息的可憐女子,他都能當場笑出來,殷久懷抱一對小瓷瓶的樣子實在是太有意思了,怨不得他笑。
瓷瓶中是淡黃色的粉末,殷久將粉末在身上均勻的灑了一圈,頓時全身就傳來了一種冷血動物獨有的,令人不舒服的氣息。
這瓷瓶中是殷久的獨家配方,喚做蛇散,顧名思義便是能夠將人短暫偽裝成蛇類的一種特殊的藥物,平日里并沒有任何效用,但是在蛇蟲眾多的樹林中可謂是一大殺器。
見殷久淡然的收起了瓷瓶,絲毫沒有給自己來一點的意思,慕瀾逸不由得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這是沒有帶他的意思吧?
“這個你用不了。”殷久猜到了慕瀾逸的心思,罕見的解釋道。蛇散中也用了許多具有毒性的藥材,一般人灑在身上就會中毒,需要配合她專門研制的解藥,但此行出來,解藥都在蔽雪哪兒,她自己并不需要,因此獨獨只有蛇散,這一點毒素對她來說無異于面粉一般,絲毫不能對她造成傷害。
全身彌漫著蛇散氣味的殷久縱身一躍,便落在了蛇群的最外圍,離最近的一條蛇不過一步之遙,那蛇感覺到身邊的動靜,歪過頭看了看,蛇信子嘶嘶地吞吐著,三角形的蛇頭一看便是劇毒。
毒蛇搖搖腦袋,好似沒有感覺到威脅,又將腦袋轉了回去,絲毫沒有發(fā)現近在咫尺的殷久。
殷久冷笑,這些爬蟲就算再毒又如何,還不是一群蠢物。
她持著軟劍冥月,劍尖一挑,就將面前的毒蛇給一刀兩斷。
蛇這種生物,將頭砍下也能傷人,這條蛇也不意外,斷頭一彈,一張蛇口便咬在了身旁的一條五步蛇上,五步蛇突然受襲,自然奮力抵抗,頓時這一片蛇群熱鬧翻滾了起來。
殷久隨即在其他幾個方向如法炮制,掀起了蛇群的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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