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久篤信。她走進(jìn)自己的房間,在門前發(fā)現(xiàn)了半枚淺淺的腳印,如果不是仔細(xì)看是絲毫都看不出來的。
這個賊竟然還走了正門?殷久冷笑,未免也太不將她們暮骨宮當(dāng)回事了。她輕輕打了一個響指,便有數(shù)道身影遁入了林中,去搜尋來人的蹤跡。
暮骨山中密林深深,還有著精心布下的陣法,外面的人極其容易迷失在其中,就算是擅長破陣之人也必定會被絆住腳步,給了暮骨宮人追上的機會。
不過殷久派出的這次追擊注定會落空,只因來人對暮骨宮超乎尋常的了解。
殷久快速掃過幾個存放重要物品的地方,雖然有被打開過的跡象,里面卻沒有丟失任何東西。
對方想要什么?她這房中除了這些東西就沒有什么了,為何值得對方如此大張旗鼓。
突然她神色一變,想到了什么,彎身向床下探去。
祁釋洺趕來時就看見殷久半邊身子已經(jīng)進(jìn)了床底,他大驚之下以為殷久是遇襲受傷了,一個箭步?jīng)_上去就將殷久給攔腰抱起。
只是他沒太注意殷久的頭還在床下,抱她的時候不慎將她的頭磕到了床沿上,引來她的一聲悶哼。
“我、我以為……抱歉!”祁釋洺的舉動自然惹來了殷久的怒目而視,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面上掛著討好又憨厚的笑容,他也知道自己是弄出了一個烏龍。真是不知道在戰(zhàn)場之上殺伐果斷用兵如神的青年將軍,為何變得像是一個二傻子一般。
祁釋洺臉色羞紅,他這是對殷久關(guān)心則亂了。
雖然有祁釋洺的打岔,不過殷久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要求證的東西,也沒有再次趴下去的必要了。
與她想的一樣,那個盒子果然不見了。
對方是沖著盒子來的!
燕襄,燕襄究竟有何打算?殷久蹙著眉頭,暮骨宮于燕襄的聯(lián)系一直都是她沒有解出來的一個謎團(tuán)。
總有一日,她會讓這個謎團(tuán)水落石出。
遠(yuǎn)處的一棵高大的巨樹上,有一個人影趴在那里,手中拿著一柄千里眼,密切關(guān)注著竹屋之中的動靜。見到祁釋洺抱起殷久那一幕時,露出了咬牙切齒的猙獰表情。
“這個水性楊花的賤女人!”她狠狠罵道,主上對她如此上心,她還與別人拉拉扯扯,也不知道主上究竟看中了她哪一點。
芙若氣哼哼的想,她既討厭殷久得了主上的青睞,可當(dāng)她真的對主上不屑一顧時,又忍不住會為主上報不平。
如此優(yōu)秀的男人能夠看上她,是她的榮幸,就應(yīng)該痛哭涕零的感激主上,跪在他的腳下請求恩寵,這才是殷久應(yīng)該做的。
現(xiàn)在殷久所做的一切,芙若都十分的看不慣!
或許是因為芙若的眼神太過于熱烈,殷久猛地回頭往她所在的方向看去。千里眼中殷久的眼神冷厲涼寒,讓芙若不禁瑟縮了一下身子,這根本就不是看活人的眼神。
不過瞬間她就鎮(zhèn)定了下來,隔著千尺的距離,殷久不可能會看見她的,她不需要慌張,也許只是碰巧看了這邊一眼。
“怎么了?”祁釋洺見到殷久異常的舉動,關(guān)心的問道。他真的感覺到深深的無力,在殷久的面前,他好像變得一無是處了起來,這種感覺讓他十分的沮喪,迫切的想要幫殷久做些什么,好證實一下自己的能力。
殷久嘴角一勾,露出帶著些許殘忍的笑意,“去捉只蟲子吧?!边@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入侵暮骨宮,著實是惹怒她了,她要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還真以為暮骨宮是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了。
芙若用手中的千里眼觀察著四周,見并沒有他們的人被抓到的模樣,也是放松了下來。這個時間,主子應(yīng)是已經(jīng)平安離開了,也到了她應(yīng)該撤退的時候。
從腰間發(fā)出了一枚信號彈,淺灰色的煙霧只在空中留存了一瞬,便隨風(fēng)散去,一切都是那么的不起眼。
離開之前,芙若最后看了一眼竹樓,卻驚覺應(yīng)該在屋前說話的二人不知所蹤。她突然感覺脊背一涼,多年來刀口舔血的生活讓她對于危險有著超乎尋常的敏銳,她十有八九是被發(fā)現(xiàn)了行蹤!
芙若十分的想不明白,明明還相隔著千尺遠(yuǎn)的距離,為何殷久就能夠發(fā)現(xiàn)自己,連她都是通過千里眼才捕捉到殷久的蹤跡,殷久只憑一雙肉眼是斷不可能發(fā)現(xiàn)她的。
殷久的確是沒有親眼看到芙若,不過她的直覺告訴她,這里必定會有人!那樣被人緊緊盯著的感覺如此明顯,讓殷久想要忽視都不行。
在殷久的示意之下,兩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沖向了芙若所潛藏的巨樹。樹上的芙若瞬間從樹枝上一躍而下,就要潛走。
不過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在原地停了下來,就是這一個耽擱,殷久和祁釋洺已經(jīng)到了離芙若十丈之外的地方。
殷久見那人不閃不避,直愣愣的站在樹下,似乎毫無畏懼的模樣,不由從內(nèi)心溢出了一絲冷笑,上一個如此輕視她的人,墳上的草都長了三尺高了。
三人對峙了片刻,殷久率先動了,身若閃電一般迅速逼近芙若,她今日一定要將這人給留在暮骨宮!
雖說高手之間的對決,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絕不會輕易動手,否則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破綻。殷久的底氣在于她強大的自信。
二人對了一掌,芙若連連退了好幾步,雙腳在地上劃出了一條深深的溝壑,而殷久神定氣閑的站在原處,瞬間高下立判。
芙若紅唇緊咬,她不甘心竟然這樣輸給了殷久,就是因為她,主上才看不到任何人,她不甘心!
可是她也知道現(xiàn)在并不是她爭強好勝的時候,本來想給殷久一點教訓(xùn),現(xiàn)在看起來仿佛被教訓(xùn)的人是她,芙若氣得胸膛劇烈的起伏,垂在身側(cè)的右手提起,作勢還要與殷久再對一招。
殷久自然不懼,等著對方的出手。芙若身形一晃,于瞬間暴退而出。她根本就沒有再和殷久交手的打算,只是為了放松殷久的警惕,給自己尋一個脫身的機會。
她這一手的確玩得漂亮,在兩人還沒有回過神來之時,躍出許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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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蜀黍黍
這個月有點皮,下個月一定不皮了(沒錯,黍黍又來立flag了,不要打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