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嚴(yán)重?”魏燼搖頭:“不能讓易尤受此懲罰,公主,可有彌補(bǔ)之法?”
哪怕是要受發(fā)配沙澤之苦,也不該由易尤承受,魏燼心疼易尤,哪怕有一絲希望,也絕不會讓他受苦。
只是這一切,不是喬江能夠左右,喬江嘆息:“我會去天界,向神主稟明一切,請神主裁決,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憂心,我會盡力向神主為易尤求情的?!?p> “多謝公主?!蔽籂a向喬江拱手,喬江看魏燼和易尤二人,雖相識不過短短一月有余,可他們卻好像已經(jīng)是多年摯友一般,可能,這便是緣分,也是彼此命中,該有的劫吧。
喬江上天界,求見神主,得神主允見,方才進(jìn)入神主宮,神主帝觴背對喬江,身影清瘦,一席蒼涼白發(fā):“你終于肯來見本座了。”
神主確是白發(fā),但也是百年千年不老不死之身,哪怕只是過了匆匆?guī)资?,如今再見,也仍是青年模樣?p> 喬江躬身行禮:“見過神主,地府公主此番求見神主,是有要事稟告?!?p> 神主轉(zhuǎn)身,容貌英氣,眉目間有霸者之光,走下高臺,來到喬江身邊:“何事?”
后退一步,拉開距離,喬江一直俯首,不曾抬頭:“武神傳人魏燼入沙澤歷練,卻陰差陽錯被沙澤守護(hù)者易尤的寵物傷了性命,為救魏燼性命,我放易尤進(jìn)入散魂鏡中尋出魏燼魂魄,可他一不小心,放出了年獸?!?p> “什么?”帝觴目光一緊:“放出年獸?”
“可易尤絕非有意,實在是那年獸狡猾至極,知道跟隨易尤便可出散魂鏡,年獸雖出散魂鏡,但現(xiàn)在扔被囚于沙澤,未曾出沙澤禍害無辜之人,若神主要怪罪,請不要怪罪易尤,將罪治于喬江身上便可?!眴探f罷,跪下伏地叩首:“還請神主,休要處決易尤?!?p> 帝觴望見喬江與自己說話,這般恭敬與謹(jǐn)慎的樣子,心不由隱隱作痛,俯身將喬江扶起來:“喬江,你我曾經(jīng),不是這樣的,你知道的,你求我之事,我豈會不應(yīng)?年獸未傷及無辜之人性命,又被囚禁于沙澤,我自然不會從重處罰,年獸囚于散魂鏡中多年,法力削減大半,一時片刻恢復(fù)不了,我便派日月神,入沙澤,助易尤和魏燼將年獸重新封印于散魂鏡中便可。”
喬江向后退幾步,帝觴的手從她手臂上脫離,她頷首:“既然神主不會治重罪,喬江便謝過神主寬恕之恩?!?p> “喬江,你我之間,一定要如此疏遠(yuǎn)嗎?”帝觴向喬江伸出手,喬江再一次躲過:“神主,過去神主下地界歷練,是喬江不識神主身份,多有無禮之處,如今已知您身為神主,喬江也已成地府公主,兩界有限,君臣有別,神主莫要再想起從前之情了,喬江告退?!?p> 望著喬江小心退下的樣子,帝觴的呼吸變得顫抖,回身望著一望無際白色的天界,眨眼之時,一滴清淚滑落。
喬江,你也說了,從前那是一份情,你要本座不提可以,但不再想,又談何容易?難道,你當(dāng)真,對本座沒了那份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