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燼讓小包子趴在床上,他的意識還沒恢復過來,魏燼回頭看向易尤:“我想聽聽真話,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我說得難道不是真話嗎?”易尤坐到凳子上,慵懶地倒著茶。
“不是?!?p> “卻是你心里的話?!币子群攘丝诓?,眉頭微微皺起,地界人愛喝茶水,可易尤卻喝不慣這苦香味,隨手把茶杯放下:“好,我告訴你,我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一大早那些尼姑子就這樣打這孩子,這孩子人倒是不錯,對我也很好,我看不過去,便出手了。”
果然不是易尤做的,可在魏燼面前,易尤偏偏說話總是帶著半分的賭氣,魏燼心中想著,自己差點冤枉了他。
“熟玉庵本該是個清凈修行之地,若不是有問題,絕不會做出這種惡煞般的事情,這些姑子,我們應當好好查查。”魏燼褪下小包子的衣衫,背上的傷口道道見血:“這種作惡之事,本該由武神殿出面管制,可是這地帶的確太是偏遠,武神殿的眼光放不到這里,這事情的來龍去脈,這孩子的身世,我們都要一一盤查?!?p> 易尤斜視魏燼一下,移開目光:“是你要一一盤查,可不關我什么事,我本就是沙澤出來的惡神,你們武神殿要負責的事情,我可不用負什么責任,你要管便管,別拖上我,我是出來尋人的,你便留下吧,我這就走了?!?p> 丟下這句話,易尤起身便又想離開,魏燼卻多了一絲緊張,踏了幾步?jīng)_過來,攔住了門:“你不能走,說好我看管著你,我們不能分開?!?p> “你這話說的,好像有多情深意切的,你放心吧,我自當不會失了心智隨便殺戮,你安心讓我走吧。”
“不可……”魏燼面色猶豫,似是還有話想說,卻也是話到嘴邊說不出口,易尤被他堵門堵得煩了,索性道:“你到底讓不讓開?我一堂堂惡神,難道除了門,就沒別的路可走了嗎?你攔,卻是攔不住我的的?!?p> 眼看著易尤要跳窗離開了,魏燼卻終是開了口:“易尤,你就這么不愿和我呆在一起嗎?”
是有多大的厭煩,才會隨時隨地都想離開?他知道,當年萬箭穿心時,自己箭箭刺在易尤的心上,如今看來,易尤不是個能做出蓄意殺戮地界人的人,若是事情另有隱情,那么當初自己對易尤做的事情,豈不是最是傷人?
若真是如此,也難怪易尤會這般與自己氣憤,可自己的心,在見到易尤的那一刻,好像就已經(jīng)是為他而跳動一般,十年來的心口痛楚,竟都是為了易尤,怕不是真是自己傷了他,此時偏偏記不起當初的事情。
魏燼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易尤身形頓了一下,回頭望向魏燼:“幾時是我不愿呆在你身邊,從頭到尾,我只怕是你不愿?!?p> 如果你能記起當初的事情……可惜沒有如果,便是有如果,又能怎么樣呢?
易尤永遠忘不了那些恥辱的過往,他著身子受到那種凌辱,怕是有些時日,自己都覺得自己臟。
一切,都是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