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無法開采?
雖然找到了新的礦脈,但卻出現(xiàn)了一個致命的問題:村民們無法對它進(jìn)行開采。
一開始面對著這種完全未知的礦石,大家的心里還有點打鼓,萬一是沒什么用處的劣質(zhì)礦,就算廢大力氣開采出來也賣不了幾個錢,經(jīng)濟(jì)危機(jī)還是解決不了。
一名采礦隊隊員忐忑的站在礦坑前,在大家期待和鼓勵的眼神中,咬咬牙,奮力揮出了第一鎬。
在人們激動的心情中,顆顆火星伴著清脆的撞擊聲四濺而出。
這說明什么?說明新礦石至少具有極高的硬度,也說明它應(yīng)該具有很高的價值,更說明鳴寶村的未來又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可是當(dāng)隊員顫抖著撿起斷落的鎬頭,人們發(fā)現(xiàn)好像高興的太早了。
郝建不信邪的找來幾把嶄新的工具,測試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可最終結(jié)果都驗證了一個結(jié)論。
這座全新的礦脈中的礦石,具有著遠(yuǎn)超人們想象的超級硬度,只要稍加開發(fā)必然會成為市場的新寵。
不幸的是,以他們現(xiàn)有的能力水平,根本無法對其進(jìn)行開采。
坐擁寶山卻只能干看著,村民們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鳴寶村雖然已經(jīng)跟礦脈打了幾十年交道,可村民們沒幾個文化人,更多的還是靠慢慢摸索出來的經(jīng)驗干活,真到了動腦子的時候沒一個頂用的。
苦苦掙扎無果,郝建終于放棄了自己尋找開采的方法。
也就在這時,一個村民的話突然點醒了他:“要是老彭還在,肯定能有辦法?!?p> 老彭,就是鳴寶村原來的鐵匠,十幾年前采礦攢了一筆錢,帶著老婆孩子搬走了,再也沒干過手藝活。
對,鐵匠天天跟這些礦石打交道,應(yīng)該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說不定,有人就認(rèn)識這種礦呢!
郝建的眼睛越來越亮,大手一揮,數(shù)十份邀請函就飛往了附近的村子。
他也是長了個心眼,除了鐵匠,還從其他行業(yè)里請了一部分人,眾人拾柴火焰高嘛,指不定誰就有個好辦法。
雖然要付出一點小小的報酬,但和未來的巨大收益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再然后,閆峰等人就來到了這里。
“諸位,事不宜遲,咱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前往礦坑吧,早些解決問題,大家也能早點拿到報酬。最后提出實際方案的人,獎勵定能讓你滿意?!?p> 隊長講話的聲音不小,但啰啰嗦嗦的故事實在是過于催眠,聽到最后幾句,原本昏昏欲睡的眾人們終于打起了精神。
都是沖著獎金來的,誰會對一個老頭的故事感興趣呢?
要是換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來,說不定還會聽的認(rèn)真些。
大家紛紛站起身來,跟著引路的村民向外面走去,一邊三三兩兩興奮的議論起來。
……
有的人開始尋找同伴。
“老張,你有思路了沒?”
“還沒有,你李師傅一出手,還不是十拿九穩(wěn)?”
“哈哈,實不相瞞,已經(jīng)有點思路了。”
“不愧是你啊李師傅,不如我們結(jié)隊如何,我們一起想個法子,獎金平分如何?”
“好說好說。”
……
也有的人對自己充滿了信心。
“等會到了礦坑,只要能找到第一條縫隙,獎金一定是屬于我的了!”
“不就是礦石嗎?能有多難搞?肯定是這些鄉(xiāng)巴佬沒見過世面才會有這種想法,只要我出手必然能輕松拿下!”
“不管多硬的礦,只要我的獨家特制的寶錘一出,絕對是手到擒來!等拿了獎金回去,就把鋪子做大一點,一定能超過這個閆記!”
……
曾云的心思倒是沒這么多,他一邊好奇地打量著四周與自家風(fēng)格迥異的建筑,一邊在腦海里進(jìn)行著排列組合,看哪些他已知的材料組合在一塊兒能形成這種未知新礦的效果。
至于緊張,那肯定是沒有的,激動倒是有一點,為了即將見到的新材料。
閆峰倒是有點擔(dān)憂,但看著小徒弟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也就釋然了。
反正他現(xiàn)在的水平還不如自家徒弟,還不如老老實實的躺平,當(dāng)個掛件算了。
想到這,他也放慢腳步,開始欣賞起周圍的風(fēng)景了,儼然一副外地游客打卡的模樣。
其他人都一個個往前趕,慢悠悠散步的兩人倒成了另類。
漸漸地,兩人被落到了大部隊的尾部,他們也是毫不在意。
“喂,我說姓閆的,你還真是帶孩子來玩來了,”粗啞的聲音傳來,帶著毫不掩飾的冷嘲熱諷,
“怎么,知道自己能力不行,連嘗試的勇氣都沒有了嗎?是不是想偷偷溜走???要我說,你們還不如回家給孩子喂奶吧!”
“哈哈!”
聽到石兵夾槍帶棒的話語,周圍的人們又忍不住哄笑起來,看著散漫的兩人,心中也不僅有些鄙夷,這怕不是來混錢的吧。
閆峰跟石兵早就吵習(xí)慣了,正要開口懟回去,卻見自家小徒弟茫然的抬起了頭向著石兵望去,眼珠子一轉(zhuǎn)沒有開口。
果然,下一秒曾云的聲音傳來:“什么東西在叫?”
來了來了!這純天然的毒舌!不知道石兵這個老家伙能不能頂?shù)米?,反正我是頂不住了?p> 其實,如果說曾云平時有些毒舌屬性,是因為他的思想比較單純,說話總是直來直去的,尤其是跟鐵匠混熟了之后,說話更是毫不客氣。
這次鐵匠倒是錯怪他了,他一邊頭腦風(fēng)暴,一邊還能跟著鐵匠走路就不錯了,誰知道突然有人說話呢?
關(guān)鍵是聲音還不小,直接把他的思路給打亂了,他還以為是什么野獸來了呢,這才有了這不經(jīng)意的一問。
周圍的人又暗暗發(fā)笑起來,老閆這個徒弟,還挺有意思。
“哼,牙尖嘴利的小鬼,你師傅沒教你尊重長輩嗎?”
不自覺被嗆了一下的石兵臉?biāo)查g漲得通紅,惡狠狠的開口道。
這次曾云倒是看清了說話的人,見到是師傅的冤家,再看看師傅一副憋笑的表情,他瞬間明白過來。
沒好氣的瞪了師傅一眼,他倒也沒拆師傅的臺,師傅的敵人就是他的敵人,繼續(xù)說道:
“不好意思長得太丑沒認(rèn)出來,原來是個人啊。小子在此道歉了?!?p> 說完還裝模作樣的鞠了一躬,動作那叫一個無可挑剔。
人群的哄笑聲越來越大了,有不給面子的更是捧腹大笑起來。
說人家不懂得尊重,人家把禮數(shù)做得挺周全,但是配上這一本正經(jīng)的辱罵,可就完全變了味兒了。
石兵一時不知如何開口,一張熊臉漲得更紅了,簡直讓人懷疑下一秒就會爆炸。
“你…你…”,石兵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什么詞來,只能放下狠話,“希望等會兒你的表現(xiàn)能有你的嘴一半?yún)柡??!?p> 曾云反而又是一躬身,“多謝大爺關(guān)心,只不過我厲不厲害只要我?guī)煾抵谰托辛?,就不勞您老費心了,有時間還是關(guān)心下自己的徒弟吧?!彼墒侵?,石兵最大的痛處就是找不到徒弟。
果然,這話一出,石兵通紅的臉龐直接變成了黑色,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向著隊伍前側(cè)走去,顯然是待不下去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瞬間散去大半,畢竟誰也不想像石兵那樣被一個小娃娃扎上一堆軟釘子,只剩下幾個和閆峰相熟的鐵匠留了下來,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
大多都是夸贊著曾云的面子話,也有些人表達(dá)出了想組隊的意愿,但都被閆峰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帶過去了。
眾人見狀,也不愿再自討沒趣,也慢慢散去了。
閆峰摸了摸曾云的頭,大笑兩聲,繼續(xù)向前走去。曾云無奈的拍掉他的手,白了他一眼,又陷入了思考當(dāng)中,像個行尸走肉般跟在他身后。
走了大半個時辰,隊伍終于停了下來,已然來到了山腳下。
看著空蕩蕩的樹林,人們議論的聲音再次吵嚷起來。
郝建再次站出來:“大家靜一靜,馬上就要到達(dá)我們的礦坑了,現(xiàn)在,需要大家?guī)涎壅?,畢竟礦坑是我們的立身之本,位置需要保密,希望大家配合。”
“什么嘛,一個破礦還搞得這么神秘……”
人群瞬間炸開了鍋,郝建不得不再次站出來鎮(zhèn)場,“為了表示對大家的歉意,之前說好的獎勵會提高五成!”
聽到這大家的情緒終于平復(fù)了幾分,嘀咕著戴上黑色的布條眼罩,在村民的帶領(lǐng)下繼續(xù)向著山里走去。
曾云倒是沒什么感覺,畢竟他閉上眼也能通過靈識判斷出大概的路線,哪里有什么東西他能感覺的一清二楚。
閆峰并不知道他的能力,有些擔(dān)心的握住了他的小手,輕聲說道:“我就在旁邊,別怕?!?p> 曾云也沒有抽出手,這種有人關(guān)心的溫暖,也挺好的。
摸著黑不知道兜了多少圈子,人群終于再次停了下來,礦坑到了。
隨著眼罩的摘下,出現(xiàn)在眼前的卻是依舊昏暗的場景,原來,他們已經(jīng)進(jìn)入了礦坑深處。
曾云毫不意外,剛進(jìn)礦洞他就感覺到了,四周都被代表巖石和土壤的混合靈子團(tuán)填滿了,其中還夾雜著點點鐵礦石。
繞了半天的路,其實是深入了已經(jīng)開采了多年的老礦坑,而他們現(xiàn)在,正站在礦坑深處一條新挖出來的通道處。
看來是在原來礦洞的基礎(chǔ)上向外探索時找到的新礦么。
“諸位,在你們面前的,就是我們鳴寶村發(fā)現(xiàn)的最新礦脈?,F(xiàn)在大家可以自行探索,如果能找到進(jìn)行開采的方式并進(jìn)行證明,我們會有豐厚的獎勵奉上,如果有其他需求可以隨時提出,我們會盡量滿足?!?p> “那么,新礦脈無法開采的問題,就拜托諸位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