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背上若是就一處疤還好,可這背上橫豎有數(shù)十道,這消息后宮中怕是已傳遍了吧。
雖于嬪依舊是妃嬪,但相比于同位分下,日后想在這后宮安穩(wěn)過著怕是極難的。
夜子衿皺眉,瞧著床上昏睡過去的于嬪,久久不語。
水桃見夜子衿不說話,跪著上前幾步,抓住了她的腿,哭道:“奴婢懇請皇后娘娘為于嬪做主?!?p> 夜子衿低頭看向水桃,開口道:“你放心,本宮已罰了元妃?!?p> 她看向太醫(yī):“本宮那兒有上好的玉膚膏,不知可消了這疤么?”
太醫(yī)為難地看著于嬪的傷,沉道:“若是用玉膚膏抹上一月的話,應該會消上一些?!?p> 夜子衿皺眉,對著水桃道:“能消些也好,叫個華清宮的宮女隨本宮回去,拿玉膚膏?!?p> 玉膚膏,乃是上等品,難買至極,小小一瓶便是上金賣的,若是大瓶的,那就得上百金,如今夜子衿愿舍了這玉膚膏給于嬪,水桃著實感激不盡。
水桃磕頭,感激道:“奴婢替主子謝過皇后娘娘?!?p> 夜子衿示意她起來,坐在寢殿內(nèi),直到太醫(yī)給于嬪抹上藥包扎好,吩咐了幾句,才起身出了華清宮。
夜子衿右眼止不住的跳著,嘆了一口氣,這才進宮第幾天,便出了這般事。
禁足了元妃,想來也能清閑自在兩個月。
皇宮中,最不起眼的思水軒內(nèi)。
蘭貴人坐在桌旁,桌前擺著不少首飾,她手拿起一只玉鐲,玉鐲看著成色有些渾濁,是個中等品。
只聽她喃喃道:“也就值一點錢?!?p> 隨后將玉鐲帶到手上,仔細端詳著,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忽一宮女高興地跑了進來:“主子,主子!”
蘭貴人頓住了手,抬目看去,是自個兒的貼身宮女書瑤,眉目一凝:“什么事呀,讓你這么高興。”
書瑤走到她身旁,伏著身子,說道:“主子,奴婢聽得,那元妃娘娘竟在御花園打了于嬪,皇后娘娘趕到時,于嬪怕是只剩半條命了。”
蘭貴人嘴角不由上翹,抬手拿起一只銀簪,仔細端詳著:“那皇后娘娘可罰了元妃?”
書瑤直點頭:“罰了,皇后娘娘罰了元妃禁足兩月,抄一百遍《女則》,還要給元妃娘娘宮里派個嬤嬤去?!?p> 蘭貴人將手抬起,瞧著銀簪,好似喜歡的緊,她笑道:“我該說她什么好呢,胸大無腦這詞,最適合那沈靜元了?!?p> 書瑤微怔,聽得自個兒主子,這般口無遮攔,不由擔憂:“主子,以后少說這些話了,若是讓別人聽到了可不好?!?p> 她家主子至從前幾日病了一場,便跟變了個人似的,不再似以前溫順至極的模樣,也不喜歡文墨了,竟開始為自己謀劃了。
蘭貴人將手中銀簪放下,看了一眼書蘭,淡道:“這思水軒也就我們兩個人,誰會注意我們,誰又會愿意聽呢?!?p> 書瑤縮了縮脖子,她只覺得現(xiàn)在的主子,不由讓她害怕,“主……主子?!?p> 蘭貴人看著門外,眼眸微瞇,嘴角地笑不由讓人寒顫。
“元妃禁足了,于嬪現(xiàn)在也差不多了。”
“書瑤,你會背叛我么?”
“奴婢自小便與小姐一同長大,對小姐乃是忠心耿耿?!睍巿远ǖ?。
只聽得她笑。
“書瑤呀,我要住的,可不是這小小的思水軒。”
墨忘箋
改動了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