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抓到了?”
“報告鉆金,我們跟丟了,敵人在去往醫(yī)院最后的一個路口,突然改變了行車方向,往拍賣行那里去了?!?p> “廢物!你們真是一群廢物,眼瞅著就要到嘴的獵物,竟然被你們跟丟了!”
“嘟~”
刀疤男的陰笑在接完這通電話后,變成了狂躁。對于他這樣的老獵手來說,簡直就是跟被獵物打了臉一樣難受。
“給我調(diào)頭,改道去拍賣行方向,追蹤敵人?!?p> 先頭部隊跟丟了獵物,不代表他這個稍落后一步的老獵手追不上。恰恰相反,因為呂回等人,在醫(yī)院前道口的突然轉向而去往拍賣行的路線,需要在這里繞一個大彎,導致后面的刀疤男,反而可以在中間抄近路,插過去,大大縮短了兩車的距離。
兩個街道口過后。
“追上了,前面就是敵人的車輛?!彼緳C的一番操作下,刀疤男終是再次嗅到了獵物的味道。
“都得死!”
眼角不斷抽搐的刀疤男,此時已經(jīng)是徹底進入癲狂狀態(tài)。滿腦子想的都是抓到呂回三人后,怎么虐殺他們來泄憤的畫面。
“糟了,老呂,有輛運輸站的警衛(wèi)車追了上來?!?p> 本以為暫時脫離了敵人的追擊,一時半會兒不用再擔驚受怕??墒乾F(xiàn)實總會不經(jīng)意間給人一記響亮的耳光。
呂回回頭也是看見了刀疤男的那輛車,“沒想到他們追來的速度這么快,阿勒,我們現(xiàn)在還能不能再提速了?!?p> “去往拍賣行方向的路不同于去醫(yī)院的,彎太多了,而且路上都是些游走的無業(yè)人員,不容易開快?!?p> 望著街道上,因為哈馬城不時地炸彈襲擊造成的大量游民,黃格帽子也是沒有辦法,只能在保證速度的前提下,盡量不撞到人。
“嗶嗶嗶~”
后面猛追的刀疤男的車子卻不會管街道上這些人的死活,“給我把油門踩到底,撞死了人有鉆金負責,你就只管開,哼,一群賤民還敢擋我的道,簡直是活膩了。”
隨著后面不斷傳來的被撞人群的慘叫聲,兩車之間的距離在不斷地被拉近。
“后面的警衛(wèi)車簡直沒有人性,根本不躲避路上的行人。在這樣下去,我們被追上就只是遲早的事了?!?p> 緊張的氣氛彌漫在車里,茍鑫的話不無道理,跟不顧及別人死活的人賽跑,是根本沒有勝算的。
通過倒車鏡,看到后面狀況慘烈的黃格帽子,心里自然是恨得牙根都癢癢,無辜的平民在哈馬軍閥的統(tǒng)治下就已經(jīng)是生存艱難了,更何況統(tǒng)治階級根本就不不顧及他們的生命,無國界組織的斗爭,真的是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茍鑫先生,你把后面車座搬開,除了剛才為了救你,用過的一發(fā)火箭炮外,我記得應該還有一枚火箭炮藏在那里,你找找?!?p> 因為很久沒有使用的原因,黃格帽子都快忘了還有這么一個利器,如果能找出來,說不定就可以一發(fā)火箭炮直接解決后面的追兵。
“老帽,有這個怎么不早說?!逼場渭泵⒑筌囎情_,果然在下面有一個隱藏的很深的武器盒子。
“找到了!”
茍鑫興奮地打開了盒子,只不過里面并沒有黃格帽子所說的火箭炮,只有一些沒用的子彈,和一個信號槍。
“沒有啊,老帽,里面都是些用不上的東西,說好的火箭炮哪去了?”茍鑫急得直拍手掌。
“沒有?”黃格帽子也是大拍腦門,果然給記錯了:“看來是被我們組織別的人給拿去用了,沒辦法了,我們現(xiàn)在只能繼續(xù)逃命?!?p> 黃格帽子下意識地加大了油門,可是仍然不敢踩到底。
“三金,里面都有些什么?”呂回轉頭向后看去,卻因為武器盒子在椅子下面,坐在前面的他看不見那里。
“都是些用不上的子彈,還有一個信號彈?!逼場握f道。
“信號彈?”呂回突然想到了什么,“快,三金,把信號彈拿出來。”
“這玩應也沒殺傷力,你要干什么使啊?”
不光是茍鑫,黃格帽子也是一頭霧水。
“阿勒,一會兒你直接剎車,我敢肯定后面的警衛(wèi)車是斷然不敢撞上來,而是會跑到跟我們并排的位置?!?p> 呂回又轉而對向茍鑫,“三金,到時候你就把這個信號彈扔到他們車里,信號彈在燃燒的時候會放出巨大的熱量,足以把警衛(wèi)車給點燃。”
前后兩車的距離越來越近,能夠支撐呂回的這種大膽的想法,無非就是一點,后面的警衛(wèi)車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開槍,那只能說明敵人是想要抓活的。呂回既然篤定對方不會開槍,那么他也就敢想出這樣的辦法。
“剎車!”隨著黃格帽子提前的一聲預警,呂回和茍鑫都緊緊抓住了安全把手,汽車在高速下突然大幅度降速,后面的警衛(wèi)車,果然跟呂回想的一樣,瞬間沖到了旁邊。
“遠了打不準你,這么近,看你們怎么辦!”茍鑫拉下車窗,左手拿著信號彈,右手拿著手槍,對著警衛(wèi)車上去就是一槍。
“呯!”
子彈并沒有預想的那樣,擊碎玻璃。而是在上面留下了一個彈印后,彈了開來。
茍鑫瞬間就傻了眼,萬萬沒有想到這警衛(wèi)車安的竟然是防彈玻璃。
坐在車里的刀疤男見茍鑫一擊不成,更是狂笑不止:“給我撞翻他們,我要留活口?!?p> 開車的司機也是聽話,方向盤瞬間打死,直接就撞了上去。
黃格帽子躲閃不及,汽車瞬間被撞開,好在他的車技夠穩(wěn),踉蹌間又重新掌控了方向盤。
汽車是沒被撞翻,可是茍鑫卻因為這突然的一下,脫手將手中的手槍掉落了出去,只剩下了左手的信號彈。
既然第一時間不能把信號彈扔進警衛(wèi)車里,那么扔到車底也不能便宜對方。
眼疾手快的茍鑫,直接對準了警衛(wèi)車的行行進前方,呯地將信號彈也射了出去。
信號彈以一個打水漂的姿勢,準確無誤地沿著既定路線射了過去。
“成了!”茍鑫興奮地想要振臂高呼,可是手臂剛舉到了一半,就縮了回來。
“我去!”
信號彈雖然打到了茍鑫想要的位置,可是他卻沒有想到信號彈的沖擊力過大,后面的警衛(wèi)車還沒有壓上去之前,就嗖地躥過了地方,打在了一面墻上。
“啪~”
這突然的一擊雖然沒有成功,卻由于突然出現(xiàn)在車前亮瞎眼的信號彈,意外地把警衛(wèi)車的司機嚇個夠嗆,強烈的亮光讓他不得不趕忙閉上了眼睛。身體不自覺地向另一邊傾斜,跟著手里的方向盤也打輪,扭頭就撞上了路邊的人行道上。
兩車之間的的距離再次被拉開。
“給我追上去!你個蠢貨?!?p> 刀疤男怒罵開車的司機,這到手的獵物再一次從手中溜走的滋味,讓他倍感羞怒。
人行道上頓時一片人仰馬翻,警衛(wèi)車在左右碰撞之后,又扭捏地跑回到了正路上。
經(jīng)過這一番折騰,刀疤男只能坐在車里,看著呂回他們的汽車尾燈在遠處閃爍。
“三金,可真是太有你的了,竟然想到了朝地上射擊信號彈,估計當時開車的司機都快嚇哭了?!眳位貫槠場蔚倪@個臨時想到的辦法,感到幸運,要是再晚一會兒,指不定那輛警衛(wèi)車就要再次撞了上來。
“機智如我,不過也把我嚇了一跳,沒想到信號彈的威力這么大。我都快被這亮光晃的眼瞎,只怕是那個司機眼睛要被亮瞎了不可?!?p> 茍鑫想起那信號彈發(fā)出的熱量,就覺得手里滾燙似的。
“我們快要到拍賣行了?!?p> 汽車行進的很快,在黃格帽子的高超駕駛技術下,呂回三人已經(jīng)來到了這里。
“注意安全,等過了拍賣場,后面的警衛(wèi)車要是還沒有追上來的話,我們就在之后的一個岔路口急停,跳車。那里有一個隱藏的停車棚,只要到了那里,我們就算徹底安全了?!?p> 呂回看向后視鏡,雖然剛才已經(jīng)把后面的警衛(wèi)車甩出去了一段距離,可是僅僅過了這么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又再次跟了上來。
看得出,后面的警衛(wèi)車這下徹底是被激怒了,應該是全程油門踩到底,直接被撞飛撞死的平民在不斷增加。
“他們還真是不死心,寧愿撞死這么多人,也要抓住我們?!?p> 呂回無法原諒他們的做法,這是警衛(wèi)車嗎?這還是警衛(wèi)該干的事嗎?
“哈馬城早就不是平民的居住地了,這里是犯罪者的天堂,是極奢者的溫床,更是統(tǒng)治者的權杖。這些被撞死撞傷的平民,對他們而言,就跟地上的螻蟻一般,完全就是他們的玩物罷了?!?p> 黃格帽子無奈嘆氣一聲,他沒想到的是,這次運輸站的極限脫逃,會給哈馬城其他的平民帶來這么大的傷害。
這也不能怪他,呂回當初計算優(yōu)先逃跑路線的時候,是把路上行人和車輛的阻礙也大致考慮在里面的,造成現(xiàn)在的人員傷亡,完全是沒想到對方會是這么的不管不顧。
前方將要路過的就是拍賣行,能否徹底逃脫出來,就看最后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