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推門而入,沖著端坐在辦公桌后面的冷面神大喝一聲:“教授!師娘走了!”
然,冷面神眼都不帶眨一下,面無表情冷冷道:“出去?!?p> 啥???啥情況?!方平準(zhǔn)備好了滿腔怒火,預(yù)備跟負(fù)心男對峙,也想聽聽該男到底就這件事給個什么樣的解釋!
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不拉嘰的方平,潰不成軍地從辦公室里退了出來,完了還很貼心地幫著把門輕輕帶上。
額頭輕抵在雪白的墻壁之上,方平輕輕呢喃一句“多好的師娘,怎么就不珍惜呢?”
南懷瑜面色如常地拿起手上的資料,一頁一頁地翻看著,沒有什么比工作更能讓他感興趣的事了!
什么師母?這個原本就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自己生活中的詞匯,一直都使他覺得仿佛如一根魚刺般深深地扎在肉里。
不過,這個陸蔓是什么時候和方平攪合在一起的?
南懷瑜眉頭輕蹙,美男的一顰一笑皆是極為養(yǎng)眼的,只可惜這個美男是沒有溫度的。
忽然,南懷瑜驚覺自己的手停在資料的第五頁已經(jīng)半天沒有動過了!
居然走神了!這個該死的女人,走都走了,還這樣陰魂不散!
南懷瑜動氣了,把兩只修長白皙的手緊緊地交叉在胸前,扭的手指嘎巴嘎巴響。
倪娜抱著一疊病歷復(fù)印件,在南懷瑜辦公室的門前徘徊了兩個來回,虧的是這里在走廊的拐角處,一般看不到幾個人,不然她的這種行為會讓人起疑了。
到底要不要進去,邀請他再次共進午餐呢?
經(jīng)歷過早上的事情,倪娜對自己有點失去信心的感覺。
早上的事情,她心中不是沒有怨恨的。她是誰?她當(dāng)年可是學(xué)校鼎鼎大名家喻戶曉的才貌雙全的倪娜!可怎么到了南懷瑜這里就低賤得跟一根草似的!
她猶豫半天,終于一咬牙一跺腳轉(zhuǎn)身離去,對某些人來說是時候玩玩欲擒故縱的招術(shù)了!
先冷他幾天,讓他知道自己也是有氣節(jié)的,不是誰都像那個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陸蔓一樣沒節(jié)操!
想著過不了幾天他就會低聲下氣地來求自己回心轉(zhuǎn)意,倪娜不禁笑出了聲。
南懷瑜合上資料的最后一頁,輕輕揉了揉鼻梁山根處,站起身踱步至高大的落地窗前。
鱗次節(jié)比的高樓,如同那俄羅斯方塊般密密地碼放在或近或遠(yuǎn)之處,站在他這個位置看風(fēng)景,所見的皆是靜止的,就如同目前心如止水的他一樣。
他輕輕點了點頭,以示對自己的贊同和肯定。
任是誰也不能來干涉他的生活,他的命運只能由自己來主宰!他是誰?他依然還是那個強大的南懷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