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媒正搶
只見那皇后幽怨的說道:“陛下別演了,墨兒昨夜在臣妾的昭然殿中留了兩封信,將您的犯罪經(jīng)過詳細(xì)的寫在了上面。”
說完便將信交給了皇帝,皇帝原本不怎么相信皇后的話,但是一看見信的內(nèi)容,臉一下就黑了下去,
信的內(nèi)容是:敬愛的母后,我要離開你們一陣子,關(guān)于明天的婚禮,我原本就已經(jīng)認(rèn)命了,直到剛才父皇找到了我,讓我連夜逃離夏國,出去躲一陣子,而明天他就會以宮衛(wèi)誤放為借口,將此事拖延一陣子,而我為了滿足父皇的虛榮心,也只好照做,此事全都父皇的主意,與我無關(guān),在我不在的日子中,愿母后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親愛的三皇子李墨承
讀完全信,皇帝心中只想著兩個字‘坑爹’,腰間的肉被玉手掐的隱隱做痛,但皇帝還咬牙道:“儀兒,這個兔崽子是在冤枉我,我怎么可能會放他走呢?”
聞言,皇后的笑容愈發(fā)熱烈,看的皇帝發(fā)慌,皇后將手中的另一封交給了南宮家的家主,也就是她的二叔南宮晉濤,隨后便將皇帝向自己的昭然宮拉去,
三個時辰后,皇帝滿身疲倦地從昭然宮爬了出來,被兩三個太監(jiān)扶著到了尚書房,連夜批改奏折,
而此時,南宮府中,南宮雨蕁看著由南官晉濤差人送來的信,她原本想將信隨意丟掉,但是聽下人說,這信是李墨寫的,她便產(chǎn)生了一絲興趣,她想知道李墨要如何勸自己,所以便不自主地將信打開,內(nèi)容如下:
雨蕁親啟:親愛的雨蕁,此時的你一定非常憤怒吧,因為我的逃婚,這使你感覺到了憤怒,這你不必?fù)?dān)心,我并不是不喜歡你,只是因為,你我從小是青梅竹馬,我曾一度將你當(dāng)成兄弟,面臨即將結(jié)成夫妻的我們,我還不能適應(yīng),等我在外面調(diào)整一陣子,然后親自去府上迎娶你,要等著我,
還有一件事,在十幾天前的元夕節(jié)上,我親手寫了一首詞,想要送給你,但苦于沒有機會,所以在今天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將詞贈與你,
青玉案,元夕
東風(fēng)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zhuǎn),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
笑語盈盈暗香去。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此時南宮雨蕁臉上陰郁與憤怒一掃而過,因為信的內(nèi)容觸及到了她的心,
十幾天前,她硬拉著李墨去元夕燈會,只見李墨一臉的猶豫不決,而她卻玩的十分開心,絲毫沒有注意到李墨的異樣,
現(xiàn)在想起來,那時的李墨應(yīng)該是在想該不該將這首詞送給自己,而自己卻在怪他,
而詞的意思大致是寫詞人歷經(jīng)千辛萬苦去尋找心愛的人,到最后,才發(fā)現(xiàn)所愛的人原來在自己的身邊,
這心愛的人無疑是在指自己,想著想著南宮雨蕁臉上充滿了笑容,如果李墨在這里,他一定會說一句:“基本操作啦”,
這種事李墨經(jīng)常干的,但南宮雨蕁每次都好像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照樣被李墨戲弄,
一處府邸中,李墨身穿著紅色婚衣,頭上戴著婚帽,帽子上插著一根孔雀羽,正躺在婚床上,
而婚床邊卻端坐著一個女子,照著銅鏡,鏡子中的她烏黑如泉的長發(fā)在雪白的指間滑動,一絡(luò)絡(luò)的盤成發(fā)髻,玉釵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搖,長長的珠飾顫顫垂下,在鬢間搖曳,眉不描而黛,膚無需敷粉便白膩如脂,唇絳一抿,嫣如丹果,
珊瑚鏈與紅玉鐲在腕間比劃著,最后緋紅的珠鏈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紅的如火,懾人目的鮮艷,明黃色的羅裙著身,翠色的絲帶腰間一系,頓顯那裊娜的身段,鏡前徘徊,萬種風(fēng)情盡生。
隨后,她看向了昏迷的李墨,心中猶豫了一下,就一直趴在梳妝臺上,睡了過去,
笠日,李墨蘇醒了過來,看著自己上那火紅的婚衣,心中一個想法漸漸成立,
難道自己昨晚被人睡了,隨后他的目光開始掃視這個房間,最后看向了趴在梳妝臺上的女子,他產(chǎn)生了許多的的疑問,自己昨晚到底被人睡了沒有?這個女子長什么樣?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
他剛想起來,雙腳卻猶如不是自己的一樣,絲毫不動,他靠手撐著,想要站起來,而雙腿突然軟了下去,
碰的一聲,李墨倒在了地上,還好,剛才腳軟的時候,李墨立即用手護(hù)住臉,這才導(dǎo)致李墨的臉毫發(fā)無損,
聲音將趴在梳妝臺上的女子給驚醒,她看著倒地的李墨,心中猶豫了一下,羞澀地開口道:“相公你醒了,”
聞言,李墨心中猶如十萬頭駿馬飛奔而過,但還假裝鎮(zhèn)定地說道:“我不是你的相公,你認(rèn)錯人了,”
而那個女子都沒有絲毫猶豫,仿佛預(yù)演了千百遍似的,她理直氣壯地說道:“你是我明媒正搶來的,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我韓紫妍的相公了,”
李墨從那個女子的話中得到了兩個信息,其一這個女子是楚國敬武軍將軍韓紫妍,其二,自己被她搶來當(dāng)相公了,李墨吞了吞口水問道:“你是敬武軍的韓紫妍?”
韓紫妍點了點頭,表示默認(rèn),
見她承認(rèn),李墨閃過了一個想法,打趣道:“你是敬武軍將軍,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男,”
她原本以為李墨會很震驚,沒有到李墨會如此云淡風(fēng)輕,對干李墨的調(diào)侃,韓紫妍若有所思地說道:“不好意思,我曾爺爺那一代以上,本職都是山賊,在我爺爺這一代才從良,跟著宗帝打天下,而我爺爺告訴我,喜歡的東西可以直接動手搶過來,”
李墨:“……”
聽韓紫妍的回答,李墨真的好絕望,他原本以為韓紫妍肯定無法回答,可是她說自己祖上是山賊,到自己爺爺這一代才從良,
跟著宗帝,也就是李墨的爺爺李延宗帝,關(guān)于韓紫妍的爺爺,李墨在腦中找了半天,終于找出了一個合適的人選,晉楚大將軍韓云,楚國第一將軍,官階一品,曾以三千人戰(zhàn)勝敵國四萬人,一戰(zhàn)封神,敵國談之色變,被喻為楚國第一戰(zhàn)神,其子韓林,禁衛(wèi)軍首領(lǐng),官階三品,
而韓紫妍楚國第一女將,手掌三千敬武軍,官階五品,
韓式一門當(dāng)屬將門,而在楚國將門薄弱,文官世家居八成之上,